婦人從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心裏還藏著這麽多事兒,問道:“你怎麽之前不跟我說呢?”
年看了一眼婦人,歎息道:“阿娘,給你說了也沒用,我說過不要把劉阿寶的事說出去,那件事我隻告訴過您一個人,可是您還是說出去了。”
婦人吞了口唾沫,眼神閃躲,片刻後,說道:“那我……這不是不知道劉阿寶威脅你了麽?”
婦人站在大人的角度,滿口狡辯,若非趙小北在場,恐怕要拿著撣子揍人了,在外人麵前,也不給這個阿娘一些麵子。
年搖了搖頭,說道:“阿娘,如果我告訴您,您會相信麽?沒人會相信的!有人跟我一樣,看見劉阿寶變怪,他跟同窗說了,也跟先生說了,他們都不信!”
婦人啞口無言,確實,就算這孩子跟他說這些事,他也不會相信。
誰能相信這麽荒唐的事!
婦人也是因為自家孩子躲在屋裏,如此反常,才不得不相信這事兒。
趙小北朝年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變怪之前,他的上發生過什麽?”
年正的點了點頭,扯著趙小北寬大的袖口,說道:“他吃了一種糖果,在街道小巷都有賣!那個老人哄騙我們吃這個糖果,可是我沒吃,我阿娘教我,不要吃外人給的東西!”
趙小北回頭睨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婦人,微微點頭,說道:“我先去看一看你朋友劉阿寶的況,再去那糖果鋪子看看。護符你戴著,說不定會有用。”
那護符,在趙小北看來,其實就是一個念想。
也許不一定有用,但是戴著肯定比不戴好。
年寶貝似的捧著護符,說道:“這個護符一定有用!”
趙小北不清楚他為什麽這麽確定,如果說隻是因為憑覺,隻能說這孩子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沉默片刻,趙小北提醒道:“你不要隨意相信旁人。”
年明白趙小北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吃那個怪人的糖果,我很聰明的!我隻相信哥哥你!”
趙小北一時間不知怎麽回應,或許真的是自己長得太容易被人相信了,還好,不是長得容易嚇哭人。
而此時,在糖果鋪中,一位老人將目投了過來,捋著花白的胡子,皺眉道:“誰在牽引規則?似乎是在安人心。”
一側的中年問道:“這世上,還有安人心的規則?”
老者不聲的點頭,說道:“自然是有的,這樣的規則,能夠令失去心智的人重新恢複。我好奇的是,那人是誰,特意去那個小巷弄幫著普通百姓恢複心智麽?”
當今世上,包括上古,能夠規則的又有幾人!這些人中,到底有誰會特意去幫助普通百姓?
這些,沒人回應老者,中年人自然是不清楚的,他知道的東西比老者還要很多。
此時巷弄中,趙小北已經站起,打算。
年跟在他的後,說道:“哥哥,我跟你一起過去!”
婦人搖了搖頭,說道:“你添什麽?”
婦人此時已經明顯察覺到了自己孩子的變化,在劉阿寶變怪之後,自己的孩子很多時候都是目呆滯。
現在卻完全恢複了,不得不將這件事跟趙小北的到來聯係在一起。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險!劉阿寶變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孩子卻搖了搖頭,語氣糯道:“阿娘,我知道您是擔心我,可是劉阿寶是我的朋友。”
婦人眉頭皺,鼻子皺了起來,說道:“可是他是怪啊!”
年搖頭,重複道:“他是我朋友。”
婦人拗不過年,無奈的看向趙小北,說道:“那就請高人,多多庇佑我孩子了,他不懂事,您可不能讓他出事兒啊!”
趙小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還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不一定能保護您的兒子,孩子,要不你留下吧。”
年猶豫片刻,終於點頭。
隻是趙小北離開那條巷弄已經很久,就察覺到後多了一道小尾。
他回頭了兩次,第一次對方躲起來了,第二次,被他抓了個現行。
站在年的麵前,趙小北皺眉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年眨了眨眼,說道:“我不放心劉阿寶,我怕您殺了他!”
這便是年對朋友的關心,不顧危險都要跟著趙小北一起過去。
趙小北失笑,嚴肅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隨意殺人的。”
年仍舊堅持要跟著,趙小北拗不過,隻好讓他跟著。
劉阿寶的家中,在當地小有名氣,開了一家醫館,口碑很不錯。
醫館門前的行人來來往往,藥香味從中飄出。
“劉大夫人真不錯,今日,又免費贈了我一藥。”
“是啊,劉大夫是大善人!”
“可惜,聽說他兒子,好像變怪了!”
“你可不要說,這個世上,哪裏有什麽怪?不能去相信這種怪力神之說。”
趙小北一路聽過來,都是民眾對劉家的好評。
在路上,趙小北閑聊之中,也知道了年的名字,劉柱子。
劉阿寶跟劉柱子,兩家人是小時候一起從遙遠的劉家村一起搬到這裏的,兩家也一直很好。
趙小北走進劉家醫館,說是醫館,其實也有藥鋪的分,可以當是自產自銷。
一位老者坐在坐診桌前,問道:“買藥還是看病?”
趙小北先是行禮,旋即說道:“我是來看病的!”
老者示意麵前的桌子,說道:“坐下。”
趙小北搖頭,認真說道:“我是來為令郎看病的。”
隻能用看病的說法,否則趙小北不確定是否能見到劉阿寶。
如果真的是怪,他還真的有辦法治,但如果劉阿寶本就是怪,他就沒辦法治了,雖然這個可能很小,但是也是存在的。
劉強頓時怒睜雙眼,吼道:“我兒子沒病,你才有病!”
劉柱子走上前,臉上帶著擔憂,說道:“劉伯伯,您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哥哥他真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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