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簡直無語,心急如焚,他卻跟沒事人一般。
但又無法反駁對方的話,司雀舫說得確實有道理。
找人這種事,本來就不是那麼快的,事吩咐下去了,總要給辦事的人些時間,他們除了等消息別無他法。
雖不是衝不講道理的人,但也能理解。
只是,坐在緻典雅的法式餐廳里,坐如針氈,更沒什麼胃口。
司雀舫卻食慾極佳,慢條斯理的吃了早餐,靠在那著晨曦的天際發獃,神慵懶。
「其實你有事不用陪我等的,待有了消息派人通知我就好。」
昨兒半夜打攪他本就不好意思,康琴心知曉對方事忙,並不想多麻煩他。
「誰說我是在陪你等?」
司雀舫糾正道:「是你為報恩陪我來用早餐而已。」
康琴心沒吱聲。
過了會,司雀舫又問:「什麼時候陪我回趟老宅?」
「啊?」
「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見我爸媽?」
司雀舫輕佻濃眉。
康琴心又愣住,連手中餐都掉落了。
「現在全家都知道我了朋友,我姐我姑姑都見過你,難道你還不準備去老宅拜訪一下?」
司雀舫說著補充道:「等你去過了,以後有事就可以直接打到老宅去。」
「過陣子吧,最近事多。」
這話,在司雀舫的意料之外。
他沒想到會這樣容易,湊近了再問:「緩兵之計?」
康琴心驚詫的再看向他,見司雀舫正滿臉探究的打量著自己,連忙搖頭:「我不施這種計策。」
這種事,又不是說拖延了就能躲過去的,康琴心才不做無謂的事。
「的確,這本不是時間問題,那我就當你應了。」
司雀舫心大好,也沒有太,主道:「那等沈家的事解決之後。」
「好。」
沈家是個爛攤子,收拾起來最不容易了。
但這件事沒解決,誰都不得安逸。
發展到今日,早就不是什麼外事了,就算想避也避不開。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緩慢,又很焦心,康琴心也沒心思如何品餐,只能著窗外的漸漸熱鬧的人道出神。
司雀舫卻很有心與談天說地,隨口聊起的近況,又說了些瑞士方面的容。
康琴心都心不在焉的,但最近因為開泰銀行的事確實疏忽了與瑞士工廠的合作,這個事主坦白。
司雀舫自然不會怪,反問起前陣子在永華巷裡大打出手的事。
「也沒大打出手,還不是為了康書弘的事,本來也不想去得罪陸家的。」
「你早就得罪陸家了,還以為是因為那晚的事?」
「倒也沒有,只是原本表面融洽,至見面時不至於紅臉難堪。
可我在他家酒館鬧了事,又壞了陸雲霄的計劃,恐怕表面的和諧都維持不了了。」
司雀舫不解,「你在意?」
「也沒有太在意,本就是不相干的人。」
「這才是你的秉,你可不是好管閑事的人,和陸家非友即敵也無所謂,不該放在心上的。」
康琴心「嗯」了聲,仍是擔憂起表妹的事。
過了會,裴言卿就來了。
司雀舫看見就皺眉,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而後不滿的向不遠站著的宋和真。
「你邊跟著這麼多人,打聽一下還不容易?」
裴言卿也很沒趣,從前對自己那樣寵的表哥忽然就變了看見自己就皺眉的人,這失落太強烈。
只是,現在沒心思與他爭辯這些,「阿希還沒消息嗎?
昨夜裡你就說派人幫忙查了,怎麼到現在還沒靜?」
「沈家可不是好查的。」
裴言卿子急,念了幾句,倒換康琴心去安。
裴言卿來了,就開始打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又追著康琴心問細節,而後自己猜測起來:「那定是和盛名的事惹得媽媽不高興了。
其實他們是商量著工作室的事,定是惹出誤會,阿希又不好解釋,才只能負氣離家。」
「還是我不好,工作室的事都推給你們。」
康琴心蹙眉。
「這沒什麼的,主要是阿希媽媽不同意做,但阿希自己又十分有興趣。
這工作室原本就是你為了阿希開的,自然願意為此奔波,琴心姐姐你別難過。」
裴言卿寬起,「再說,這件事我二表哥都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的,對不?」
輕輕了司雀舫胳膊。
司雀舫原想說這種廢話說了無益,畢竟康琴心肯定都明白,但見如此傷心,便也一本正經的安了幾句。
同時,他又招來宋和真,正想著催促幾句,就見一名副進來,道有消息了。
人在邊港口。
果然是沈家的港口。
還是沈英豪的舊港口,只是這港口康琴心記得明明被沈君蘭收回去了,還整頓了好長陣子,沈英豪竟然還敢把人藏在那?
他最近沒怎麼和沈君蘭聯繫,倒也不清楚沈家現狀。
還是司雀舫先道:「沈英豪的勢力深不可測,他把持沈家那麼多年,哪裡是沈君蘭那小子說收權就收權的。
就沈君蘭手裡那點家當,也是沈英豪願意被他收去的。」
他說著站起,「走,我們過去。」
裴言卿想要跟上,被司雀舫直接退給宋和真,「你送回去。」
「表哥,阿希是我朋友,我得一起去。」
「你必須回去,我到時無暇顧全你。」
司雀舫的語氣不容反駁。
裴言卿卻實在惦記魏悅希,便去看康琴心,「琴心姐姐,我要去。」
本以為康琴心會不忍拒絕的。
結果,康琴心也毫不客氣道:「聽你表哥的。
沈家的地盤,我們照顧不到你,別讓我們擔心,等阿希回來后你再去看。」
於是,裴言卿又被送了回去。
一行人往邊港去,康琴心路上問他:「可有查到詳細位置?
我們怎麼手。」
「詳細位置沒那麼容易查到,我們直接過去。」
司雀舫這話,讓康琴心驚愣住了,「直接去?」
他則沖一笑,點頭道:「是,我們好好拜訪拜訪那位沈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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