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曖昧親,兩人眼對眼鼻觀鼻,好在他是閉眼而不是直視,但沈芮的心跳還是了半瞬。
近在咫尺的男人既英俊又溫和,這睡容比他平時說話不帶的模樣順眼多了。
但畢竟是男的,他的呼吸吐在面前,那睫長得都快到了,沈芮還沒和人這麼近距離過,回神后立馬推他。
可是,方才一路把他從樓下弄上來就累得疲力盡了,這會子自己又在下方,使不上力,還真是推不開……
沈芮嘗試了幾下都沒功,最後只能無奈放棄。
側著頭去看那邊窗簾,盡量讓彼此不這麼尷尬,雖然對方不到,但總這樣盯著他的臉也不是事兒。
昨晚三堂姐又聚會晚歸,半夜咚咚咚的鬧不停,本就睡眠不足,此刻困意上來,沒多會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司開閶酒醒的時候,覺得下特別,和他平時睡得床覺太不一樣了。
因為是酒醉,他頭有些疼,但異常的覺總能讓人清醒的特別快。
睜開眼一看,發現沈芮正躺在自己下,瞬間睜大了眼下床。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先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邊還睡得不省人事的人,氣得上前拖住胳膊就拎起來,語氣更是怒不可遏:「沈芮!」
「啊?」沈芮有些睡過頭了,被人這樣咆哮,也是驚了一跳。
但被了幾個小時,全都發麻,突然沾地,兩沒站穩,直接往前撲到了他懷裡。
還敢投懷送抱!
司開閶彷彿了毒蛇般立即甩開,見又跟沒骨頭似得跌回他的床上,更是生氣,「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床,摔得沈芮全發疼,又麻又疼的覺太難了,整個人也終於徹底清醒,半揚起著他:「幹嘛?」
還忍不住抱自己摔疼的胳膊肘挲。
「你問我幹嘛?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司開閶一臉被侮辱了的模樣,落在沈芮眼中像是惱怒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你居然敢這樣的心思,是不想活了嗎!」
他實在氣不過,這人竟然敢勾引他,絕對不能再留了。
司開閶著氣接道:「走,收拾東西你馬上就走,以後都不用來了!」
這是要開除的意思!
沈芮心急,絕不能失去這份高薪工作。
立馬從他床上爬起來,也因為太急了沒留意,上去就直接抓了他的胳膊解釋:「司,你誤會了,我沒什麼心思。
我就是見你醉了扶你回房休息而已。你別開我,我沒歪心思,真的只是好心扶你,是你太重,倒下的時候住了我,我又推不開你,後來沒辦法才睡著的。」
「放手!」司開閶臭這張臉,本聽不進去,只低頭瞪的手。
沈芮也很識相,立馬把雙手收了回來,強調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看看你我上整整齊齊的服,像是我要勾引你的樣子嗎?
如果我真的是乘人之危,那反正你人事不省,把你乾淨了我再躺你邊,不管你醒了之後怎麼生氣總也得對我負責了吧?你看看現在,我們像是有什麼的樣子嗎……」
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想和他分析道理,結果這通話說得司開閶臉更沉了。
「你的語氣是很憾嗎,是後悔了沒來得及這麼做?
沈芮,別以為你那麼做了我就鐵定會對你負責,你難道覺得我是這麼好算計的人?」
司開閶難以置信,一個姑娘家居然說出把他乾淨了躺在他邊求負責這種話,簡直是沒臉沒皮,真是特別的反。
「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打個比方。」
沈芮心急,覺得這男人真是說不明白。
是想表達自己沒有勾引他的意圖,本不是說有過那種心思。
但似乎秀才遇到兵,本通不了。
「不管怎樣,這裡你不能再待了。」
「哎,司開閶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是好心好意送你回房間休息,你怎麼能這樣倒打一耙?
你是不是被人勾引怕了,見個的都以為別人想上你的床啊!」沈芮也有些生氣,語氣急躁。
司開閶見死不悔改,語氣更是無:「既然你沒這個心思,那你走吧。」
真要走?
沈芮方才的志氣瞬間就丟了。
雖然滿心委屈,但不願跟錢過不去。何況,如果沒了這個靠山,家裡長房和三房對們的欺負只會變本加厲。
權衡再三,沈芮只好低頭:「司,對不起,就當我錯了。但一碼歸一碼,我工作上沒有失誤,你得公私分明吧?」
司開閶吃不吃,這一說,想起味,倒還真有些不舍。
畢竟,找一個對自己口味的廚娘,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但跑到自己房間的床上,剛又撲到他懷裡,到底是個不安分的人。
可現在也承認了……
「什麼當你錯了?這就是你的錯!」
沈芮附和,「是,就是我的錯,我不該貪你司大的材,我不該把持不住勾引你,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以後我肯定好好工作給你做好吃的。」
前面的話明顯不是誠信,但最後一句還算順耳,確實應該公私分明。
司開閶其實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他慣常是喜怒不形於的,也不知怎麼就怒了。
但看還算識相,做菜又好吃,不然再給一次機會?
思量了下,見站在那跟犯了錯的學生訓般的惶恐模樣,他沒好聲道:「那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去做飯!」
聽見這話,沈芮心裡一松,暗道對方應該是收回命了,立馬跑出了房間。
真是好心沒好報。
沈芮進了廚房還在慨,頗有種伴君如伴虎的覺,真得收起以前對司開閶很好伺候的印象,簡直太難了。
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他就算是醉倒在外面的花園裡,自己也絕不多事扶他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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