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姐夫哥的考慮
當秦游一行人回到雒城時,沈彬還在集市賣畫。
對於城外發生的事,他毫無察覺。
這讓秦游等人,也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仔細一看,沈彬的生意非常好,板車上面放滿了賣畫所得的銀錢。
府衙那邊還來了幾個捕快,在幫著維護秩序,同時震懾宵小,讓他們不敢打沈彬的主意。
畢竟沈彬在雒城已然經營出了很大的名氣,再加上他口口聲聲說,賣畫所得的銀錢將會全部捐出去,為枉死之人祈福。
所以,一旦沈彬和這些錢出了事,雒城的捕快,非得被罵死不可!
為了防患於未然,他們只能辛苦走這一趟。
當秦游他們從集市經過時,還聽見有捕快在訓話認識的小:「你們幾個都給我放聰明點,別去打沈彬的主意,不然休怪我不講面。」
幾個小指天畫地,發誓絕對不會給捕快哥哥們惹不快。
馬和尚看到這一幕,便回想起了沈彬妻兒的慘狀,忍不住念了聲阿彌陀佛,嘆道:「要是讓這些捕快知道,他們費心保護的,其實是一個人面心的傢伙,不知道會作何想?」
朱秀才也嘆道:「只能說沈彬實在太會偽裝,把所有人都給瞞過了。」
話鋒一轉,他便拍起了秦游的馬屁:「還是我們大人厲害,沈彬再會偽裝,也沒能瞞過我們大人的法眼!」
馬和尚點頭附和:「大人是有大慧的,沈彬的這些偽裝戲碼,當然不可能騙得過他。」
萬年不變的馬屁又來了。
秦游無奈的瞥了馬和尚一眼。
他很想要問問馬和尚:你總說我慧大,能有多大?吳簽那麼大嗎?
回到鎮妖司,秦游把戰馬給手下,讓他們帶去馬廄,並吩咐:「秀才,把你臨摹的跡圖,以及刮下的,拿去找專業人士驗看。其他人回差房休息,等我下一步的命令。」
「是。」
眾人依命而行。
秦游則去找到薛青山,向他彙報了此案的況,並請他調派高手,協助抓捕沈彬。
薛青山在聽完了彙報后,卻搖頭說:「缺乏有力的證據,不好拿人。」
「我們掌握到的這些證據,還不夠有力嗎?」
「不夠。首先說謠,除了你,暫時沒有別人聽見,所以無法拿來當證據。其次是你們掌握到的線索,只能說明沈彬的行為有古怪,卻不足以證明他有罪。」
說到這裡,薛青山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誒對了,你們在沈彬妻兒的棺材里,找到它們的魂魄了嗎?」
「沒有。」
秦游搖了搖頭。
「這也是一個奇怪的況。從謠的容,以及焦仍活氣來看,沈彬妻兒的魂魄應該就在棺材里,可我們用了好幾種通靈手段,都沒能夠找到它們。」
「看來棺材裡面應該藏有某種特殊布置,不僅囚住了沈彬妻兒的魂魄,還將它們藏了起來。
如果你們能夠找到沈彬妻兒的魂魄,取得它們的口供,那就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
可惜,沈彬看起來是早有準備。」
薛青山著角的鬍鬚,道了聲可惜。
然後接著說:
「就你們目前掌握到的這些證據,沈彬完全可以找各種理由,將它們糊弄過去。
不管是他的妻兒未死於火災,還是棺材蓋上有『筆』,他肯定早就想好了說辭。
雖然我們鎮妖司有先斬後奏之權,可以不管這些,直接將他拿下。
但是現在有個特殊況,那便是沈彬癡的名聲已經傳開,連州府都有人知道他。
可以說他現在的名,毫不亞於一方名士,就連你姐今早都還提到了他,讓我向他學習……」
秦游被嚇了一跳,趕道:「哎喲姐夫,這可不興學呀。」
學沈彬做什麼?殺妻滅子嗎?這特麼是人乾的事?
「放心,我又不傻,學沈彬做什麼?再說了,我在家裡是個什麼地位,你難道看不出來?」
薛青山讓秦游放寬心,然後繼續先前的話:
「一旦我們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況下,抓了沈彬,勢必會引起民怨民怒。
如果沈彬被抓進來,扛不住刑訊,早早便待了罪行,倒還好說。
可要是他,死扛著不招,作為經手此案的你,必將面臨很大的非議。
如果是在其它時候,這些非議不過是小問題,我幫你扛下就行了。
但是現在不同,你馬上要升任總旗,不知多人在等著你犯錯。
一旦有非議出現,便不了嫉妒你的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萬一因為這,影響了你升任總旗怎麼辦?
我可沒有辦法向你姐,還有你爹娘待!」
薛青山的這一番話,可謂肺腑之言,從頭到尾都是在為秦游考慮。
秦游聽了后,也陷了沉默。
就算他不為自己的途著想,也得為手底下眾人的前途考慮。
一旦惹出巨大非議,不僅他升任總旗會到影響,朱秀才、馬和尚兩人由吏陞,也肯定沒戲。
至於眾力士,也不好再升枷鎖、巡遊。
但秦游又覺得心有不甘:「難道我們就放任沈彬逍遙法外,不管不理?」
「當然不能放任。」
薛青山這句話,說的是斬釘截鐵。
「你們調查到的線索,雖然不是確切證據,但也指明了沈彬有問題。
既然他有問題,我們鎮妖司就不能不管!
你們不是懷疑,沈彬賣的畫有問題嗎?
那這幾日,我們先派人暗中盯著買畫的人,一旦畫出異常,便坐實了沈彬有問題,可以實施抓捕!
同時我們再增派人手去盯著沈彬,看他會不會出更多的馬腳……」
薛青山給出的這套方案,屬於穩妥之舉。
但秦游的直覺卻告訴他,這樣做不行。
「沈彬這兩天高調賣畫,肯定是在籌劃著某些事,我們如果不快點下手,很可能會陷被,甚至遭遇大麻煩!」
薛青山被秦游這番話,說的直皺眉。
「你的這個擔心,不是沒有可能……」
廳堂就此陷沉默。
兩人都皺著眉頭,在思索著該怎麼辦。
他們沒有想出辦法,卻聽見廳堂外面,傳來了一陣孩的聲音。
是薛小寶放學回來了。
這孩子最近喜歡從前院回家,因為每次走前院,都會有叔叔伯伯往他的兜里塞花生、胡豆之類的乾果。
雖然沒有糖果好吃,卻也是不錯的零了。
薛小寶今天也收穫了不胡豆,一邊吃的『波波』響,一邊背誦著新學的詩文: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大便沒帶紙,嘻嘻,你娃沒帶紙……」
廳堂里的薛青山聽到薛小寶把詩這麼改,臉都氣綠了,就要把人進來臭罵一頓。
順帶醒醒腦子,換換思路。
說不定在罵了薛小寶一頓后,就能想出個好辦法。
而秦游在聽到了薛小寶的聲音后,卻是微愣了片刻,旋即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姐夫,要不我們設計,試探一下沈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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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