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裡面放著的是一本書。
書不厚,只有薄薄的一冊,封皮上面沒有書名,等到秦游把它拿出來,打開翻到扉頁,才看到了三個字——霜滿天。
字剛,著一肅然之氣,人是看到,就會被驚的汗豎起。
「寫字的這個人,是把自的氣勢,都給融到了字里啊。」
秦游嘖嘖稱奇,忍不住猜測,這三個字會不會是左千戶寫的?
他看的出來,寫下這三個字的人,並沒存有惡意。
否則,以其能夠將氣勢融到字里的本事,完全可以將殺氣藏在字中,趁人翻閱之時激發,不僅能夠擊傷人的神意識,還可以對造傷害。
同時,憑這三個字,秦游便判斷出了,這本書絕對不簡單。
他正襟危坐,往後翻看。
看了幾頁,秦遊方才知道,這居然是一本暗笈。
他不由的回想起了,在觀音巖驛站外的那個晚上。
當時左千戶釋放的暗極多,在黑夜之中,疾的暗上面反出了月亮的銀,確實有一種滿天飛霜的覺。
『霜滿天』這個名字,取的十分到位。
而且左千戶放出的暗,不止是數量多,威力還很強。
或許『月落』達不到,但讓『烏啼』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
「左千戶這是把他的暗手法,傳授給了我?」
秦游在驚訝的同時,也有些激。
他早就想要學習暗手法了,尤其是在玉皇觀的道長研發出了煙彈后,這個念頭就越發的強烈。
他曾想過向朱秀才請教,可惜朱秀才的暗手法有師承,沒有得到其師父的同意,朱秀才不敢教給別人。
在雒城鎮妖司里,雖然收藏了幾本暗手法,但都比較陋,威力不怎麼樣,讓秦游看不上眼。
此刻左千戶送來的這本霜滿天,對於秦游而言,頗有點兒雪中送炭的意思。
當秦游將霜滿天笈大致的翻看了一遍后,方才知道,別看這書冊很薄,裡面記錄的容卻是不。
笈裡面不單單有暗手法,它包含了三個方面,分別是:藏法、攻法、以及躲法。
所謂的藏法,指的是藏暗的方法。
主要就是教人如何在上藏更多的暗還不被發現,以及當攜帶的暗用后,如何在四周環境中,快速找到適合的東西來代替暗。
秦游著下,琢磨道:「也就是說,當我把藏法練至爐火純青后,就能像進到了傢城裡的龍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到趁手的暗用?」
這麼一看,藏法還是很有用的。
至於攻法便無須贅言了,就是使用暗的手法,教人如何把暗釋放的快、準、狠以及多。
躲法則是一套法。
按照書中所言,能攻者也要善守,想要戰勝敵人,除了攻勢猛、防強外,騰挪躲閃的法也是非常重要。
秦游在看過了躲法的詳細容后,覺得這套法的實戰用途很多,不僅可以躲暗,還可用來躲閃敵人的種種攻勢,尤其是在遭到包圍時,其威力反而能夠最大化發揮!
在笈中,除了本的容外,還有許多左千戶親手寫下的筆記。
有的是他修鍊霜滿天時,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心得會。
有的則是他據霜滿天里一些錯與不足,作出的修訂與改善。
雖然秦游還沒有仔細學習,但從左千戶麻麻寫的心得、經驗與修訂方案,便可看出,左千戶對於霜滿天,研究的非常徹。
否則也寫不出這麼多字。
大略的翻完了笈,秦游在欣喜與激之餘,也有些不解。
「左千戶給我這本笈,僅僅只是針對我立下功勞的補償?還是另有深意?」
同一時間,益州鎮妖司里。
左千戶打發走了回來複命的葉知秋後,放下了手中批閱案卷的筆,起活了一下筋骨。
隨後,他朝著供奉九天盪魔祖師像的大殿,遠遠的眺了一眼,低聲說道:「想要查這個案子,就得多幾個保命的手段……你說對吧?」
大殿里的九天盪魔祖師像既沒有吭聲,也沒有別的反應,彷彿是沒有聽見左千戶的低聲自語。
左千戶也不在意,笑了笑后,繼續坐下,批閱案卷公文。
驛站里,秦游從頭看起了霜滿天笈,認真學習,仔細揣,一直到薛青山回來,敲門喊他,方才暫停了學習。
秦游將笈收好,打開門后,問道:「姐夫,你怎麼一大早出門,現在才回來?」
薛青山解釋說:「沒辦法呀,在州鎮妖司里,除了向千戶大人彙報工作外,我還要去另外幾個部門做彙報,是排隊等待,就花了不時間。此外又遇到了幾個人,再跟他們聊了一會兒,自然就回來晚了。」
「果真是這樣?沒有去青樓?」秦游面帶懷疑的問。
薛青山臉瞬間變的很難看:「休要胡言,我去青樓都是為了工作和應酬,我是迫不得已才去的,你以為我去青樓就快樂嗎?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秦游便,問道:「你的快樂,我本想象不到?」
「對……啊呸,對個屁啊對,我在青樓裡面本不快樂。」薛青山咬牙切齒地說,就差沒有喊出:我與青樓不共戴天了。
但秦游本不信他的話,只是冷笑。
你在青樓裡面不快樂?哄鬼呢?真當我沒有去過青樓?不知道裡面有多好玩?
薛青山看著秦游的表,有些尷尬,也有些心虛,急忙岔開話題:「時辰不早了,你準備一下,我們這就出發,去你五姐家。」
秦游沒有太為難薛青山,點頭答應后,回房取了下午從益州鎮妖司出來后,在街上買的幾個禮,便與薛青山一同往五姐家裡去。
路上,薛青山想起一件事,問他:「聽說下午的時候,左千戶派人來給你送了個東西?」
「對。」秦游點了點頭,「一本笈。」
「笈?」薛青山有些驚訝。
他並沒有問是什麼笈,只是在心裏面嘀咕:連我都沒有收到過左千戶賜下的笈,游居然就收到了。他這是了左千戶的眼?也對,他和左千戶,確實在很多方面相似……
薛青山的心裏面有些小嫉妒,但更多的,還是為秦游到高興。
兩人穿街走巷,不一會兒的工夫,便來到了五姐夫家。
「安秀才,開門。」
薛青山上前門,抓著門環,叩的『砰砰』響。
「來了來了。」門裡傳來安沐通的聲音。
很快門被打開,安沐通笑呵呵的現,把兩人往家裡面請。
「我算著時間,你們也差不多該到了。哈哈,還真是沒有算錯。」
接著,他手接過了薛青山和秦游帶來的禮,上還埋怨:「哎呀,你們人來就行了,怎麼還提這麼多東西來?太見外了。」
「怎麼,五姐夫你不要?那還給我,我提走。」
秦游開玩笑的說。
可話音剛落,他的汗就豎了起來。
因為他覺到了一殺意,鎖定了他。
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說要把禮帶走,怎麼就有人要殺我?
沒等秦游開口,一點寒芒從屋疾而出,直奔他的面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