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蘭嗤笑:“怎麼,你以為姜心儀來了,就能給你撐腰了?”
“到底怎麼回事?”姜心儀冷了臉。
那傭人支支吾吾,捂著自己的臉,姜心儀於是把的手拽下來,這才發現,傭人的臉頰上已經被打出了一個大紅的五指印!
“你為什麼打?”姜心儀眸冷厲。
薄蘭瞇起眼:“我打還需要理由?一個傭人還敢阻止我進程總的家,知道我是誰麼?”
“我現在可是程安北的書,他讓我回來拿個檔案,這個人居然不讓我進去。”
薄蘭從小到大都是看人臉,如今終於飛上枝頭當凰了,當然不允許別人在面前這麼橫,尤其是敢攔的路。
傭人解釋:“程總說過了,沒有他的吩咐是不允許別人進來的。”
“你聯絡得到程安北嗎?”姜心儀皺眉,“既然是他讓薄蘭回來拿檔案的,那應該會提前告知你才對。”
傭人卻流著淚:“已經打電話給程總了,但程總估計是在開會,還沒有接。”
說著說著就開始對薄蘭鞠躬:“對不起薄書,這是我的工作,如果我工作出現差錯,之後會被程總辭退的,所以我就算冒犯你,也不能放你進去……”
“你!”薄蘭氣得臉漲紅,“你簡直不知好歹!”
姜心儀嘆了口氣,擋在了傭面前:“算了吧薄小姐,你也知道程安北的格,他說一不二,你為難一個打工人有什麼意思?”
薄蘭嗤之以鼻:“那你又是用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話,教訓我?你別忘了,姜心儀,你已經不是程氏的人,程總也早就和你劃清界限了。”
“如果今天你是這個別墅的主人,我還高看你一眼,可惜你什麼也不是,既然不是,就別擋在我面前!“
“的確是程總我回來拿檔案的,要是之後工作上有什麼閃失,你們能賠償嗎?你們承擔的起嗎?讓開!”
薄蘭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今天如果真的被攔在程氏門口,才真是會被留下笑柄。
所以不論如何,薄蘭都要進去。
傭人即使被扇了一個掌,卻也不讓步。
氣氛僵持不下。
程家別墅的門卻在此刻被人拉開。
之前給姜心儀看上疤痕的醫生站在玄關,詫異:“姜小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啊!”
醫生招招手:“快進來吧,正好我給你檢查一下。”
薄蘭聽到這話,臉瞬間蒼白:“什麼意思?憑什麼你可以進去,我卻不行?!”
“我才是程氏的書!”薄蘭近乎尖。
醫生也很為難:“那要不然,薄書你也進來吧?”
原本薄蘭自己要進去,被攔阻,現在別人放進去,意味既然不同。
原本薄蘭以為自己攀附了程安北,可以利用程氏好好對抗薄家,可此刻,意識到,自己又何嘗不是程安北手上的一把刀?
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否則,程安北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可以讓傭人放進去,卻一直不給回應。
還一直催促薄蘭回來拿檔案。
薄蘭後背上突然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意識到,自己是被程安北當槍使了。
於是,薄蘭反而退了一步。
警惕地看著幾個人:“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有問題,那我就不進去了,等程總回我訊息再說。”
罷,薄蘭心驚跳,轉就要走。
姜心儀卻住了:“等等。”
“薄小姐,你打了人就想這麼離開麼?”
什麼?
薄蘭僵地回頭。
姜心儀道:“要麼道歉,要麼報警,你選一個吧。”
“你要我道歉?!”薄蘭怒火中燒,“我可是程安北的書!我給一個傭人道歉?算個什麼東西!”
“難道傭人就不是人了,沒有人格了嗎?”姜心儀語氣不容置喙,“你打了人家,本來就應該道歉。”
這件事論對錯,薄蘭不佔理。
而且打了人就這麼走了,未免太跋扈了!
姜心儀認識這個傭,之前在程家,自己被程安北帶上樓的時候,還是這個傭提醒了姜心儀,不要在氣頭上惹怒了程安北。
所以於於理,姜心儀都要幫爭一口氣。
薄蘭的臉差到了極點:“姜心儀,你非要和我對著幹?”
“我不是和你對著幹。”姜心儀冷靜,“只是就事論事。”
“哦?”薄蘭氣急反笑,“你是在威脅我?報警?你以為警察是你家的?這麼點芝麻大小的事就會過來?”
“算了……”傭趕拉住了姜心儀,“姜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給薄書道歉,對不起。你們不要吵了。”
“姜小姐……”傭提醒,“薄書是薄家的人。”
這句話意圖告訴姜心儀,這不是們惹得起的人。
薄蘭嗤笑,掃了兩人一下,轉就走。
“慢著……”姜心儀還想說什麼。
但,薄蘭頭都沒回,直接消失在路邊。
踩著高跟鞋,穿著姜心儀穿過的書的制服,走路昂首,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你什麼名字?”姜心儀只好看向旁邊的人。
傭紅著耳朵:“姜小姐,我小檸,在程總這邊幹了三年了。你不認識我,但我一直都知道你。”
程安北從來不會帶人回家,只帶過姜心儀。
所以,程家別墅裡的傭人都知道姜心儀。
“好,我記住了。你的臉看起來傷很嚴重,等會兒找個冰塊冰敷一下。”姜心儀代。
小檸連忙點頭:“好的,謝謝你心儀姐。”
姜心儀這才走到客廳裡。
醫生帶了個行李箱,裡面全都是祛疤膏。
“把起來,我看看你的傷疤怎麼樣。”醫生把姜心儀摁在了沙發上。
姜心儀嘆氣:“其實我真的沒事了,醫生,你不用擔心的……”
“不是我擔心你,是……”醫生一張,意識到不對,趕收了口,“總之你別廢話了,這是我的職責。”
姜心儀只好照做。
只是,醫生拿著探照燈在上照了一會兒後,別墅的大門忽然響起開門聲。
程安北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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