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回到家,訂了一張最早到城的機票,又給蘇淮北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是提示對方已關機。
放下手機,準備收拾行李,走進帽間剛把行李箱拿出來,外麵的手機響了。
蘇音跑出去接聽,那邊傳來薄琳的聲音,“蘇蘇,出了什麽事,你哥怎麽被通緝了?”
蘇音淚盈於睫,“我已經訂了機票,馬上就回城,我想著回去再給你打電話的。”
薄琳焦急道:“我讓鄭東城打聽了,說什麽CG的分公司裏有個總經理,懷疑是你哥殺的?還說他們倆人貪汙CG的公款中飽私囊,後來分贓不均你哥殺了那個人?這太荒謬了吧!”
蘇音哭了出來,哽咽著不能說話。
薄琳勸,“蘇蘇,你別哭呀。你快點回來,我讓鄭東城派人幫你查。顧驚洲呢,顧驚洲會不會跟你一起來城?那個什麽經理,是他的屬下呀。這個是什麽人吶,會不會是這個人獨吞公款嫁禍給你哥啊?”
蘇音跟薄琳是閨,薄琳自然是見過蘇淮北的。
兩個人並無深,薄琳卻因為信任蘇音,而相信蘇淮北的為人。
再想想顧驚洲的冷漠,蘇音幾乎泣不聲,“琳琳,我……”
“你別哭了行不行?這是哭的時候嗎?我問你顧驚洲呢,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幫你嗎?”
蘇音哭著道:“顧驚洲,他本就不相信我,他更不相信我哥沒殺人,也沒貪汙CG的公款!”
“怎麽能這樣!太過分了!”薄琳氣得吼起來,電話那邊傳來鄭東城低低的勸解聲。
薄琳在跟鄭東城吵,“什麽立場不同,全是屁話。蘇蘇是他的未婚妻,既然他選擇跟在一起還說,那他就應該百分之百相信。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說安蘇蘇,居然還說不相信,太過分了!”
“蘇蘇,不管了,你先回來。我們幫你找關係,一定要把事的真相查清楚,還你哥一個清白!”
蘇音泣著,“琳琳,謝謝你,真的,我……”
“死丫頭,你還跟我客氣?我說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弱!哭哭啼啼的有用嗎?
收拾心,不許再哭,你現在隻有你哥和你爸了。你哥要是出點什麽事,你爸怎麽辦。現在蘇家就指你了,你要振作起來,知道不知道!”
掛斷電話,蘇音去衛生間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紅腫,目迷離。
薄琳說得對,現在蘇家就指一個人了,所以要振作,要打起神來,把事的真相查清楚。
回到帽間收拾行李,不一會兒拖了個小行李箱出來。
準備好隨的品,蘇音鎖了門離開別墅,招了輛出租車,往機場駛去。
……
顧驚洲打完電話,便離開了CG大廈,他開著車回到顧家大宅,不等於書通報,便踢開了顧炎榮書房的門。
顧炎榮一如往常,站在紅木書桌旁寫字,雪白的宣紙鋪在桌麵上,飽滿的墨正畫出優的弧度。
聽到重重的開門聲,接著是於書惶恐的勸阻,“大爺,大爺,您……”
顧炎榮手一抖,筆劃斜斜飛出,這一張字算是毀了。
他皺眉頭,依舊不急不徐的將筆擱下,這才轉過,一邊拿起溫巾手,一邊悠閑的問:“驚洲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你找過蘇音?”顧驚洲劈頭就問。
顧炎榮淡然一笑,把巾扔在托盤裏,“到底還是跟你告狀了,所以說天底下的人都一個模子出來的,矯又小氣。”
“你跟說過什麽?”
顧驚洲上前一步,視顧炎榮。
顧炎榮回視顧驚洲,“這是你對你父親說話的態度?就為了區區一個人?”
“不是區區一個人,是我的未婚妻,我未來孩子的母親。”
顧炎榮走回到書桌後,拿起掌心大的紫砂壺把玩著,“驚洲,你眼前應該有更重要的事去理吧。你不覺得你現在變了嗎?放著公司的事不管,來跟我扯這些零狗碎的事?
到底是人重要還是公司重要?我當初把公司一手給你的時候,你跟我保證過什麽?”
顧驚洲瞇了瞇眼,並沒有毫退意,他眸似鷲般森然可怕,“城那邊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你的消息還真靈通。你究竟知道多?”
顧炎榮一臉坦然,就著壺口抿了一口,換個舒服的坐姿,“驚洲,我勸你一句,人哪裏都有,你不要糾結在這個蘇音上。你現在年輕,老覺得老頭子們的話過時了,你不聽。等你再長幾歲,你就會知道,我們都是為你好……”
顧驚洲後退著,點著頭,“好好好,你不說,我自己去查。”
走到門口,顧驚洲目兇,“我說過不許你們蘇音,可是你卻把到大宅來辱,這筆賬,我記住了!”
門砰地關上,顧炎榮臉上的搐著,於書走過來,“顧老……”
顧炎榮霍然起,將手裏的紫砂狠狠摜在地上,“這個孽子!他當真以為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於書勸道:“顧老,您消消氣,要,要。要不要把幾位董事過來商議一下?”
“有什麽好商議的!”顧炎榮一聲斷喝,“城那邊的事到底是誰搞出來的,你馬上派人給我查清楚!蘇音那邊就暫時不要跟了,現在要的是查分公司的賬目。到底是誰背著我們玩花活兒,派人去把那曹經理的家給我翻個底兒朝天,我就不信沒有一點線索。”
於書恭首答應,“好的顧老,我這就去辦。”
顧驚洲的車子剛剛開出唐人街,便接到了電話,“老板,蘇小姐去機場了,看樣子是打算回城。”
顧驚洲大怒,為什麽就不能讓他省點心!現在這樣,為什麽還要這麽折騰。
到底要自己怎麽解釋才能明白,這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信任的問題,這事關CG的大局。
“老板,怎麽辦?我要不要買機票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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