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一聽這話,一下子跳了起來,“請問你,是什麽時候,那個亞洲人長什麽樣子?”
老頭上下打量,然後不屑地斜睨,“你問這個做什麽,你是幹什麽的?”
蘇音眼珠一轉,從包裏拿出一迭紙鈔,塞進老頭皮圍的口袋裏。
老頭得了錢,馬上換了副麵孔,喜孜孜的說出昨天淩晨的事經過。
果然不出蘇音所料,蘇淮北真的溜進老人院看過蘇父。
顧驚洲和警察之所以沒找到,是因為他們隻察看了監控有沒有外人出,而並沒有問問工作人員。
一個老人院又沒有金銀財寶,保安自然也就那樣。
後門常年用來倒垃圾和運菜,本就沒有安裝監控,況且這後勤老頭又醜又髒,尋常人走近他都要捂著鼻子,也就不會想到要拉著他詢問些什麽了。
於是蘇音用就了跟蘇淮北同樣的方式進了老人院,後勤老頭還好心的給找了一套看護的製服換上。
蘇音偽裝看護,推著藥車進到蘇父的房間。
看見蘇父呆呆躺在床上的模樣,再想想哥哥的遭遇,心酸的差點哭出來。
“爸爸,爸爸!”蘇音走過去推蘇父。
蘇父翻翻眼睛,看著蘇音把口罩摘下來,恍了恍神才認出來,“阿音……”
蘇音小心將蘇父扶起來,“是啊,我是阿音,爸爸,我時間不多,哥有沒有來找過你?”
蘇父指指床頭,“來過的,他放下這張照片就走了。阿音呀,你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蘇音搖頭,“沒有沒有,公司最近接了大生意,所以哥哥比較忙。”
一邊拿起相框看著照片,那是他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蘇音上大學那年照的,並沒有什麽奇怪。
可奇怪的點在於,為什麽蘇淮北偏偏在這個時候給父親送一張照片呢?
“是這樣啊,那好的。阿音呀,你和你哥說,你們兩個在外麵要好好的,我在這裏好的,有人照顧,能吃能睡,你們盡管放心。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家裏的公司,隻要你哥把公司做好,我也就心安了。”
老人絮絮叨叨,蘇音已經把相框拆開,看到照片背後有一行字,“阿音,如果你來找我,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隻是這樣啊!
蘇音失的把照片重新裝好,原本以為蘇淮北會留下什麽線索,可是原來隻是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自白。
“好的爸爸,我知道,我和哥會好好的,你放心,你在這邊也要注意,一定要按時吃藥,知道不?”
蘇音放下相框,安著蘇父。
房門被推開,後勤老頭拿著大大的垃圾袋走進來,“我看見有兩個偵探從大門進來了,這位小姐,你需不需要……”
蘇音趕對蘇父說:“爸爸,如果有人來問你,哥和我有沒有來過,你千萬要說沒有,知道不?”
蘇父不明就裏,蘇音來不及解釋,抓起桌上的相框,放在藥車上,跟著老頭走出房間。
“這次一定要問清楚,上頭很重視這個案子。”兩個偵探並肩往這邊走。
另外一個點頭,“聽說紐約那邊有個財閥出了賞金,好像死的這個人是他的下屬,這個數呢!”
那人出一個指頭比了比,另一個瞪大了眼睛,“一百萬?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不過死了個下屬,就要出一百萬來懸賞兇手?”
蘇音推著藥車,跟著後勤老頭的後麵往走廊那頭走。
聽到這話,淩晨時分對顧驚洲的那點眷念然無存。
他是認定了蘇淮北是兇手吧,加之知道自己從他的別墅裏逃跑惱怒,這是打算把我們蘇家趕盡殺絕嗎?
顧驚洲啊顧驚洲,你太狠了!
原來你從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什麽我是你的唯一,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讓我離開!你明知道我的家人對我意味著什麽,你為什麽還要這樣!
公車上,蘇音將背包放在前,又拿出那張照片看著,的手指蘇淮北留下的字跡,一遍又一遍。
想像著蘇淮北寫下這些字時的絕,他該有多麽傷心害怕,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的覺有多痛苦,蘇音無法想象,可是卻能理解。
那就像一個人流落在孤島上,四周不斷有船駛來,可是一千次一萬次求救,卻沒有一艘船,願意為他停泊將他搭救。
孤島!
蘇音眼睛一亮,又拿起照片仔細端詳。
想起來這張照片是加島照的,母親家裏的祖屋在那裏,據說父母結婚時就是在那裏度月的。
後來母親每年生日,父母都會帶他們兄妹倆去那裏度假,給母親過生日。
難道蘇淮北現在在加島?
蘇音在站點下車,馬上到車站買了一張去加城的汽車票。
加島在加小城的東部,到了小城還得坐船才能抵達。
蘇音輾轉之下,到島上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景了。
加島是個度假島嶼,除了當地的漁民以捕魚為生外,如果不是假期,島上幾乎沒有什麽遊客。
蘇音下了船便一路急走,到達自己家度假屋,看到大門閉,不由又皺了眉頭。
如果蘇淮北在這裏的話,門不是應該沒有上鎖嗎?
彎下腰,正打算將一旁的綠植挪開取鑰匙,突然聽到屋後的樹林裏傳出槍聲。
蘇音嚇了一跳,直覺是蘇淮北出事了,也顧不得其他,繞過屋後便往樹林裏跑。
“哥!哥,是你嗎?你在不在這裏?我是阿音啊!”
並沒有人回答,除了剛才那聲槍響,一切又歸於平靜。
蘇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正打算轉回去,突然聽到後傳來扣扳機的聲音,然後有人低了聲音道:“轉過來,把你的雙手舉過頭。”
蘇音愣了半秒,隻得慢慢將雙手舉起來,就在正打算轉時,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阿音!你快走!”
蘇音迅速轉過,看見那個槍手被人撲倒,而蘇淮北正抓著槍手的手,兩個人爭執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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