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蘇音急道:“你現在傷了,邊沒有人怎麽行?我已經從CG辭職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我留下來,等你傷好了再走。”
蘇淮北看看顧驚洲,對方冰冷的目正在他上定格。
他知道因為自己,兩人恐怕已經生了嫌隙,怎麽還敢讓蘇音留下。
“阿音,你幹的好好的,為什麽從CG辭職?是不是因為我的事?顧總,真的不關阿音的事,真是毫不知的。”
顧驚洲毫沒有同心,“關不關的事,你跟我都說了不算,出了這樣的事,董事會不會留,不辭職等著董事會辭退嗎?”
“顧驚洲!”蘇音氣得吼他。
“你!跟我回紐約。”眼見蘇音又要反駁,顧驚洲接著道:“我打電話芊楚過來,反正的花店也沒有生意,讓帶著俊亨來,全當度假了。
蘇先生不是也喜歡俊亨嗎?邊有個小孩子,心也會好些。”
蘇音聽了這話,才乖乖閉上,還不嗔瞪顧驚洲一眼。
蘇淮北大大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讓芊楚來,不大合適吧?”
顧驚洲正走到病房門口,一聽這話倏然轉,瞪視蘇淮北薄抿,那寒意讓蘇淮北打了個寒戰,自己都覺得自己怎麽這麽不識抬舉呢?
“多謝顧總,那就讓芊楚和俊亨過來吧。”他趕改口。
顧驚洲這才又轉回走出病房,一邊拿出手機給芊楚撥電話。
等到顧驚洲走出去,蘇音安似的道:“哥,你別擔心,你的事不會影響我跟顧驚洲的,我們沒事,真的。”
蘇淮北也理解,這件事因為蘇音的關係,顧驚洲不方便理,到CG董事會後,自己的牢獄之災恐怕是躲不過了。
不過這個當口,顧驚洲居然還能讓芊楚過來照顧自己,他真是激不盡。
“阿音,哥做錯了,理應付出代價,以後讓顧總好好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
蘇音聽他這話的意思,跟待言似的,“哥,你別這麽悲觀,顧驚洲說了,雖然董事會的決策他無法幹涉,但是他會幫你找最好的律師。”
蘇淮北抖,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囁嚅半天,“阿音,我……”
蘇音拍拍他的手,“哥你放心,公司我會打理好的,如果你真的要坐牢,我會等你出來後,把公司完好的到你手裏。父親那兒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經常去看他的。”
蘇淮北鼻子一酸,一手拍在自己上,“阿音,我真是後悔死了。父親說得對,人生不可能有捷徑走的,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才能心安理得。我,哎,我做出這樣的事來,父親知道了一定會痛心的。”
蘇音勸,“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父親的,如果他問起,我就說你很忙,公司做大了,你需要各飛,所以才沒空去看他。”
蘇淮北不由垂淚,蘇音看著,也有些唏噓。
顧驚洲走回來,看見兄妹兩人相顧無言淚兩行,冷冷的道:“你倆哭一團做什麽?我損失慘重,該哭的人是我吧?”
蘇音撲哧笑了出來,蘇淮北趕忙尷尬的用袖子拭淚水。
顧驚洲皺眉,冷眼看著蘇淮北。
若是換了旁的人,他才不管這個閑事,可是這是蘇音的哥哥,他未來的大舅哥。
想了想,顧驚洲道:“蘇先生,你好歹也是個男人,這算很大的事嗎?知恥而後勇也,知不足而進。你現在還有時間哭跟後悔?不如想想以後怎麽把家和公司支撐起來。”
一席話說得蘇淮北麵紅耳赤,“顧總說得是,是我錯了。”
蘇音側頭好笑的看著顧驚洲,“你這一套一套的,從哪兒學來的?又是跟謝卓琳學的嗎?”
顧驚洲一臉坦,“是,不是跟你說過曾經遊過國河山,而且還在B大做過兩年換生嗎?”
蘇音沒好氣,“你答得倒是爽快。”
顧驚洲聳聳肩,“不知誰曾經說過,每個人遇到合適的人之前,都曾經經曆過幾段……”
“顧驚洲!”
顧驚洲淺笑,“你在這裏陪著蘇先生吧,我要去分公司看看。等下午芊楚搭飛機過來,我們就回紐約。”
說完他衝著蘇淮北點點頭,轉往外走。
蘇音有些不舍,站起跟著,“我去送你。”
走幾步挽住他手臂,卻沒聽到後蘇淮北的一聲長歎,“我家阿音,跟顧驚洲這是生死契闊了。”
送到電梯口,蘇音將臉在顧驚洲手臂上,“雖然知道很多餘,可是我還是想說,顧驚洲,謝謝你。”
“嗯,你想要謝我,最好用我最喜歡的方式。”顧驚洲手按下行鍵。
蘇音點頭,“好的,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顧驚洲詫異看,“嗯?你怎麽不按牌理出牌?你不是應該說,你們男人,什麽事都能想到那種事。”
蘇音甜笑,“是呀,你們男人,什麽事都能想到那種事,不過沒關係……”
踮起腳尖,一手拱著,在顧驚洲耳邊低語。
顧驚洲瞇了瞇眼睛,正要回什麽。
叮——電梯到了。
蘇音鬆開顧驚洲,紅著臉在他頰上一吻,“你快點回來,我在這兒等著你,跟你一起回紐約。”
說完輕快的跑開,如林間的小鹿一般。
顧驚洲凝視消失在拐角,心裏半是悵然半是幸福。
回去要麵對什麽,他心裏很清楚,董事會不會白白放棄這次機會,他們一定會對蘇音做點什麽。
他自信能夠麵對和抵抗,可是看著眼前的蘇音,毫不設防的對自己信任和依,一腔的誠摯都給了自己。
如果必須要選擇非同尋常的方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局的話,而這中間的過程必須讓承一定的磨難。
蘇音啊蘇音,你能跟我一起,堅定走到最後嗎?
“先生,你到底上不上呀?”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顧驚洲轉,表沉目如冰。
那男人不由了脖子,咕噥著推開安全門,“不過才四樓,我大不了走樓梯好了。”
顧驚洲淺笑,邁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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