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一落地,顧驚洲就接到了蘇炎榮的電話,蘇淮北的坦白錄音先一步送到紐約,董事會員自然也已經聽過了。
蘇音等他接完電話,“我先回我那裏了。”
顧驚洲瞟,“你不跟我回家,回你那裏做什麽?”
蘇音指指上服,“我要回去洗澡換服呀,這些日子我們基本都是住在我那裏,你如果想我搬過去的話,我也要把東西收拾一下吧。”
顧驚洲這才點點頭,“我派車送你。”
蘇音踮腳在他臉頰上一吻,“不用了,我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就行,你去辦事吧。”
顧驚洲笑,攬住腰低下頭,眸如星河,“變得這麽乖,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嗯,我以後會更乖的,顧總你得慢慢適應了。”
蘇音笑靨如花,握了握他的手,拖著箱子轉離開。
顧驚洲定背影,直到走出大廳門口,這才收了笑容,重新撥出電話。
於書已經候在外麵多時,先看見蘇音拖著箱子走出來,有點詫異的迎上去,“蘇小姐?顧總……”
蘇音跟顧驚洲甜一番,此時心超好,看見誰都是笑意盈盈的。
對著於書笑,“顧驚洲在後麵,他還沒出來。”
於書微瞇眼眸,深深看著,“那您?”
“我先回家了,於書再見。”說罷蘇音還朝於書揮揮手,然後站在路邊招手攔出租。
於書微微皺眉,“蘇小姐,您可以坐我們的車,我們先送您回家也是一樣的,耽誤不了多時間。”
蘇音搖頭,將行李箱給下車的出租司機,“不用了,你們去忙公事,我一個人就行。”
看著出租車絕塵而去,於書盯著車尾好久,直到顧驚洲走到他邊,“於書。”
他這才收回目,恭敬的道:“顧總,董事會員在大宅等候,請您上車吧。”
顧驚洲上了車,於書關上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他示意司機開車,自後視鏡裏看向後排的顧驚洲。
“顧總,剛才看見蘇小姐一個人離開了。”
顧驚洲嗯了一聲,拉了拉大,兩手放在前,然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
這分明就是不想談的意思,於書隻好閉上,將目移向車窗外。
……
顧家大宅有個專門的會議廳,各種會議設備齊全,不過不是大事沒有使用過,一般議事,都是在蘇炎榮的書房裏。
顧驚洲跟於書回到大宅,顧驚洲徑直向書房走去。
於書攔住他,“顧總,他們不在這裏。”
顧驚洲皺眉,於書微笑道:“他們在會議廳。”
顧驚洲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他抿了抿,隨著於書往會議廳走去。
推開大門,幾位董事會員的目齊刷刷看向顧驚洲,全都麵孔沉目冰冷,就連每次見麵都先笑著打招呼的賈老,也是擰眉怒視的模樣。
顧驚洲並不驚慌,他拉開椅子斜坐在圓桌那頭,恰是蘇炎榮的對麵,掉羊皮手套扔在桌麵上。
然後點燃一煙吸了一口,這才環顧一周,淡淡的道:“我剛下飛機,很累,有什麽問題,請盡快說明。”
佟老一掌拍在桌麵上,憤然起,“驚洲,你這是什麽態度,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難道不該跟我們待一下嗎?”
顧驚洲麵無表,“各位董事沒有收到我派人送回來的錄音?如果沒有的話,我人copy一份過來,哦對了,如果需要視頻的話,我可以讓醫院方麵出那天病房裏的監控錄像。”
佟老又拍桌子,“驚洲,你明知道我們說的不是這個!”
顧驚洲瞟著他,下微揚,“佟叔,你如果要練鐵砂掌,我知道唐人街有間好的武館。”
“撲哧。”端坐怒目的賈老笑出了聲,眾人一齊看向他。
尤其是佟老,不是說好要同仇敵愷的嗎?你這個老笑麵虎,這怎麽又笑上了?
顧炎榮跟顧驚洲那張八分相似的臉上,也是麵無表,他斜坐著,一隻手擱在桌上,輕叩桌麵,自始至終一言未發。
賈老站起來打圓場,手掌朝下了,“好了好了,大家都別生氣。驚洲是CG的掌舵人,他怎麽理自有他的道理,我們這些老頭子幹著急有什麽用?
驚洲啊,我們你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聽你說說,這件事,關於這個蘇……什麽的,你打算怎麽理?”
顧驚洲抬眸,看看對麵的父親,一邊角上揚了一下,淺笑中帶著冷淡和疏離。
“蘇淮北是蘇音的哥哥,這件事我不便理,董事們可以看著辦。”
顧炎榮挑挑眉,佟老卻皺起了眉,“什麽……看著辦?”
顧驚洲攤攤手,“錄音當時,公司律師不是也在場嗎?按照法律程度,該怎麽走怎麽走,請叔伯們放心,我不會用任何手段幫他。”
老頭子們均是鬆了口氣的模樣,顧炎榮子往後靠,表鬆懈了幾分,卻依舊盯著顧驚洲。
賈老笑著道:“驚洲呀,人嘛,玩玩就算了,我聽你父親說,你跟這個人,是認真的?這人要背景沒背景,要份沒份,現在又有了個囚犯哥哥……
哎,你也知道那些雜誌網站一直都盯著CG呢,尤其那個信和,不說是虎視眈眈也差不多了。你跟這麽個人在一塊,你有沒有想過對公司的影響?”
“蘇音已經辭去CG副總的職位,從此之後跟CG再無任何關係。至於我顧驚洲的個人生活,不需向外界。各位叔伯,我想我擇妻的自由,還是有的吧?”
說到這兒,顧驚洲的聲音低沉,他掃過每一位董事會員,目冷還帶著幾分驍狠的意味。
一幹人等都噤了聲,顧驚洲冷笑,中籲出一口濁氣。
卻聽見已經坐下來的佟老冷哼,“這個人好算計,辭了CG副總,釣上CG總裁,將來再生個一男半,母憑子貴,整個CG都是的了!”
他這話一出,幾個老頭子齊聲附和,顧炎榮的臉又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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