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拍賣會,蘇音都心不在焉,有幾次顧驚洲讓舉牌沒聽見,他隻好在下麵手肘。
好不容易熬到拍賣會結束,蘇音借故去衛生間,起離席。
顧驚洲瞇著眼睛盯著的背影,他猜不蘇音到底想說什麽,更無法想象跟謝卓琳之前能有什麽糾葛。
“大哥。”顧亦寒坐過來,笑著顧驚洲,“人已經不見了。”
顧驚洲轉頭,“你說什麽?”
顧亦寒笑,“大哥,你今晚帶著蘇音這麽高調的場,是為了向全世界宣布你們已經定下來了嗎?你是沒看見佟老他們幾個人的臉有多難看。”
顧驚洲低頭看看腕表,“嗯,這些都不重要。”
顧亦寒重重點頭,“也是,這幾個老頭一心就隻想著每年年底公司給他們的分紅,想你跟謝卓琳聯姻,其實也是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並不是真正的關心你,關心我們顧家。”
顧驚洲看著他,饒有意味的說:“這些是你最近才領悟到的?你從前不是跟他們幾位很親?”
顧亦寒赫然,“那時候年紀小,不明白許多事,而父親說話又總是說一半留一半的。其實說心裏話,哥,你之前派我去上—海,我心裏是有怨恨的,我以為你想把我趕得遠遠的,好趁著我不在公司把CG占為己有。
可是後來在上—海經曆那麽多事,你又親自跑去幫我,我是打心裏激你的。我現在也了許多,看事的觀點,真的跟從前不一樣了。”
顧驚洲的臉和許多,“你跟父親說過這些話嗎?”
顧亦寒搖頭,想一想又笑,“我從前可是真沒想過,有朝一日,我能跟你坐下來談心。”
顧驚洲正要說話,那邊傳來喧鬧聲,兩兄弟一齊看過去,看見安保人員正往大廳盡頭的衛生間奔去。
“蘇音剛才不是去了衛生間?不是出了什麽事吧。”顧亦寒騰得站起。
顧驚洲跳起來,快步朝那邊走去,顧亦寒跟在後,“大哥,你留在這裏,我過去吧,你是晚會的主人,你過去不合適。”
顧驚洲聽到蘇音可能出事,哪裏顧得了這許多,他人高長,已經撥開人群奔了過去。
正看見蘇音蹲在那裏,上的無袖一字領晚禮服給撕扯開來,一手捂著口一手捂著肩頭,頭發散落,半邊臉有些腫,一邊角也破了。
而有個男人被兩個安保人員按在地板上,正在大吼,“是勾引我,對著我笑,引我到廁所裏來的,等我進去後,就襲擊我。是!是個婊一子!這個賤人!”
顧驚洲下西裝,搭在蘇音肩上,然後扶起來。
蘇音低垂著頭,摟他的腰,顧驚洲能覺到還在發抖。
“顧總……”安保經理趕了過來,看見顧驚洲麵冷峻,誠惶誠恐的站在那兒等他訓話。
“這人是誰?”顧驚洲冷聲問。
兩個安保架著那人站起來,一人拍著他的頭發讓他抬起頭。
“韓向勳!”顧驚洲很吃驚,“他是怎麽進來的?”
顧亦寒已經跑了過來,看見韓向勳,也吃了一驚,“韓律師,你怎麽會在這兒?你現在不是在信和嗎?”
顧驚洲問過那話,便明白是怎麽回事。
CG辦慈善晚宴,本意就是為了讓公眾淡忘之前網站報導的事件,一定是大派請柬,韓向勳當初被趕出CG,但是顧驚洲並沒有趕盡殺絕,所以未曾將他做的事公布於業。
所以韓向勳能去信和求職也不奇怪,那他既然還在業,能得到CG的請柬就更不奇怪了。
隻是他為什麽說是蘇音勾引他,還把他帶到衛生間裏然後襲擊他呢?
顧驚洲盯著韓向勳,見他雙眼本不聚焦,迷離渙散的樣子,要不就是吃了迷幻藥,要不就是喝醉了。
“帶他進房間。”顧驚洲吩咐。
安保經理一聽,如獲大赦,忙不迭的走過去命令兩個安保人員,“聽到顧總說的話沒,趕帶他離開會場。”
“顧驚洲,你他媽的,你是不是聯合蘇音整我?你們上回沒整死我,這回不罷休是不是,讓我在這種場合丟臉,你們真他媽的下賤,就會背地裏使招。”韓向勳大罵。
顧驚洲已經擁著蘇音轉離開,聽到這話,收住步子,轉過,目兇掃過安保經理。
“你確定讓他這樣吵鬧下去嗎?”
安保經理一聽這話,從一名安保上取下橡膠棒,一下打在韓向勳腦袋上,韓向勳悶哼一聲,垂下頭去。
好在這邊隻是會場一角,造的恐慌不大,當他們架著韓向勳出去時,來賓隻以為是喝醉了的一名賓客。
顧驚洲攬蘇音來到僻靜,蘇音鬆開摟著他腰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似是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顧驚洲卻攬住腰,手指挑著的下看的傷,“我帶你去醫務室。”
蘇音搖頭,“不用。你不是讓他們把韓向勳帶進房間嗎,我也想去聽聽他怎麽說。”
顧驚洲盯著,“不如你先告訴我是怎麽回事。”
蘇音的眼睛閃了一下,然後垂下頭,“沒什麽好說的,衛生間門口應該有監控吧,不如你調監控錄像看。”
顧驚洲卻不放棄,“可是我想聽你說。”
蘇音一側頭,的下著顧驚洲手指,然後淡淡的道:“顧總,這樣的突發事件,如果我不想說的話,你難不也要用我哥和我父親來要挾我嗎?”
顧驚洲眸子裏的溫和疼惜瞬間消失,摟著腰的手回,任由西裝從肩頭落到地上。
“亦寒!”他著不遠一的顧亦寒。
顧亦寒走過來,看看蘇音狼狽的模樣,彎腰從地上揀起西裝還給蘇音,這才問顧驚洲,“哥,什麽事?”
“派輛車送蘇音回家。”顧驚洲轉要走。
蘇音將西裝重披在肩上,“我說了,我也要去聽聽是怎麽回事。”
顧驚洲沒回頭,聲音裏帶著忍耐,“蘇音,我說讓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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