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慢慢吃。”陸行知靠在車壁上,一副放鬆的姿態,可即便如此,他姿依舊優雅。
喬菁菁頓了頓,拿起一塊雲片糕,遞給他,“我們一起吃。”
陸行知抬眸看了一眼,突然低下頭,就著的手,張咬了一口雲片糕。
喬菁菁一愣,沒有料到他竟會直接張咬……
看了眼手裡被咬掉一口的雲片糕,眨了下眸,回過神來,問道:“好吃麼?”
陸行知好看的眉頭蹙起,搖頭道:“黏牙。”
見他如此反應,喬菁菁下意識地低頭咬了一口手裡的雲片糕,嚼了嚼後,發現確實會黏牙,不有些失,“是不怎麼好吃。”
陸行知黑眸著的瓣。
想到那塊他咬過的雲片糕,被吃進了裡,他的俊臉,莫名有些燙。
喬菁菁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見雲片糕不怎麼好吃,便放到了一邊,吃起了麻花。
麻花的口倒是不錯的。
吃完了一個後,拿起一個遞給陸行知,“這個好吃,不會黏牙,你嘗一下。”
陸行知搖頭,“我不吃了,你吃就好。”
喬菁菁見狀,便沒有勉強。
想起一事,看了看男人,忍不住問道:“對了,春風樓是什麼地方?”
陸行知一頓,對上孩兒好奇的漂亮眼眸,他輕咳一聲,“酒樓。”
“酒樓?”喬菁菁蹙了蹙眉,總覺得春風樓這個名字,不像是酒樓,可看著男人如常的面,又不疑有它,轉而問道,“那你今晚是還要去赴沈廷之的約啊?”
“嗯。”陸行知低應了聲。
“那你一定要注意一點,沈廷之不是好人,可別被他算計了。”喬菁菁忍不住叮囑道。
陸行知頓了下,眸劃過笑意,“好。”
說起沈廷之,喬菁菁也頓了下,想起了前頭的話題,便繼續道:“從前我跟沈廷之的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陸行知突然轉過頭看著,“而且你不是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麼,還提來作甚?”
“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喬菁菁不甚確定。
“嗯,不介意了。”陸行知點頭。
喬菁菁沉默。
他說不介意了,那就是說,從前其實是介意的吧?
那為什麼現在又不介意了?
想問,但又不好開口,最後作罷了。
他都說不介意了,那又何必執著?
這個男人心廣闊,該開心的。
想著,重重點了點頭,“嗯。”
陸行知眸劃過笑意,拿起紙包裡的栗子,剝掉殼後,遞給,“還是熱的,吃吧。”
喬菁菁看著被剝得乾乾淨淨的栗子,有些寵若驚,連忙手接過,丟進了裡。
吃太快的後果是,被嗆了一下。
“咳咳咳……”
陸行知連忙倒了杯茶給,並在的背上,輕輕拍著,“慢點吃。”
喬菁菁喝了杯茶後,好了很多。
“還吃麼?”陸行知接過手裡的空杯子,放到一旁後,溫聲問。
雖然被嗆了一下,但喬菁菁很喜歡吃炒栗子,便點了點頭,“嗯。”
剛要手去拿,男人卻阻止了,“殼不好剝,我來剝。”
喬菁菁有些怔然地看著他。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鬆鬆地便將栗子殼剝乾淨了。
心裡有些的歡喜。
未來的丞相大人,竟親自給剝栗子呢。
“吃吧。”陸行知將剝好的栗子,遞給。
喬菁菁接過,放進裡,“嗯,好甜。”
陸行知有些訝異,“栗子,是甜的麼?”
他記得栗子並沒有什麼味道。
“是甜的。”喬菁菁一臉認真。
陸行知笑了下,沒再說什麼。
看著他俊的臉,喬菁菁突然湊近了一些,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陸行知剝栗子的作一頓,側頭看向,“怎麼這麼說?”
“你看,你給我買這麼多好吃的,還給我剝栗子殼。”喬菁菁指了指那些零,又指了指他手上做的事,勾著角道。
陸行知聞言,好笑地說:“可是這些事,錦葵們也能做。”
“們也對我好,我知道,但你不一樣,你是我丈夫呀。”喬菁菁一臉認真。
陸行知聞言,角不自覺勾起,嗓音亦是低沉好聽,“你也說了,我是你丈夫,為你做這點小事,不是很尋常麼?”
聽著從他裡說出來的丈夫二字,喬菁菁心裡倏然劃過一種很奇妙的覺。
抿著笑道:“說得也是,既然你覺得是尋常之事,但你以後可要多做,不可怠慢。”
陸行知莞爾失笑,修長的手指,突然抬起,點了點的額頭,“還得寸進尺了?”
“不可以麼?”喬菁菁咬著反問。
陸行知目跟隨的作,落在了的上,他頓了下,挪開了目。
好半晌,他聲音有些低沉地說:“可以。”
喬菁菁聞言,便將裝著栗子的紙袋,塞進了他手裡,“那就有勞陸大人了。”
看著孩兒洋洋得意的神,陸行知微垂的眸中,劃過寵。
……
天將黑時,陸行知將喬菁菁送回了宅院後,又出去了。
喬菁菁見狀,心裡生疑。
他怎麼才回來,又要出去?
若是很忙的話,白天又怎麼會有閒,陪逛滁州城?
想起一事,連忙讓人去打聽春風樓是什麼地方。
沒過多久,青鳶便回來了,只是面著古怪。
“打聽到了麼?”錦葵問。
青鳶看了眼喬菁菁,言又止。
“但說無防。”喬菁菁察覺到了,輕聲鼓勵道。
青鳶這才結結道:“是、是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是什麼……”錦葵的聲音戛然而止,明顯是明白了過來。
喬菁菁也已然明白了過來,“所以,春風樓是青樓?”
青鳶垂下頭,“是。”
喬菁菁抿了下,有些不高興。
明明是青樓,可陸行知卻騙說是酒樓。
而且他今晚竟然還要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
青鳶覷了覷的面,有些擔心地說:“今晚大人就要去那種地方了,若是有什麼狐子……”
餘下的話,沒再往下說,但喬菁菁明白。
青鳶這是擔心陸行知會被春風樓的姑娘給迷住。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但突然就不氣了。
因為知道陸行知的為人,而且此番來滁州,陸行知是為公事而來。
他去春風樓,定然是有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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