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拾起包裹又往遠挪了挪,包裹不重,卻因為腰上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包裹又給添了些負擔,所以等再次坐下歇息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
手拭了臉上的汗水,吐出一口濁氣,在這個涼爽的秋日竟熱得一汗水,傳出去怕是也沒有人信吧。
江子兮了有些的肚子,再次拿起剛剛的那張大餅啃了起來,細嚼慢咽,卻生生的吃下了兩張大餅。
其實從江子兮被趕走,一直到吃完兩張大餅,莫非魚都在遠看著。
他討厭江子兮,所以並未上前幫。
江子兮看起來子極卻又很堅韌,便是被侮辱了也不曾回罵幾句,旁人趕就走,但也不敢走太遠,就蹲在一旁吃著大餅。
他不了解江子兮,但他也知道,平白在五公主寢宮鬧事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江子兮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前來,想來應該真的是五公主喚他來的。
眉眼滿是氣和純淨,看不出來一怒氣和戾氣,吃著幹的大餅竟還能時不時的彎起眸子笑,莫非魚掩下眸中的驚訝,卻止不住心中的微。
他似乎……沒有那麽討厭江子兮了。
“叮~莫非魚好度上升百分之2,當前好度負百分之18。”
係統提示的聲音不算大,卻讓江子兮一愣。
好度為何突然就升了?
不過好度降的時候就是百分之5百分之5降的,可一到升就顯得無比的小氣和艱難了。
果然,被人討厭簡單,可被人喜歡卻是難上加難的事。
正想著,江子兮就看到莫非魚麵清冷的從自己前走過。
江子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著華麗的莫非魚,角一。
他剛剛升的好度不會是因為見可憐所以同得來的吧……
“莫畫師……”江子兮起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包裹,討好的笑著喊道。
但莫非魚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而是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了五公主的寢宮。
江子兮看著宮都換上笑容,恭迎莫非魚進門,不由得歎,這人與人的區別,當真是比人與豬的差別都大。
……
莫非魚進後院的時候,五公主正一臉俏的各種擺弄姿勢,手指撚起一朵花,隨手別在了自己的發間,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莫非魚了,臉上滿是和欣喜。
“臣見過公主。”莫非魚作揖道。
後的侍從將畫板放在地上,跟著跪下:“公主萬安。”
五公主急忙扶起莫非魚:“非魚哥哥,你總算來了,本公主可等你許久了。”
莫非魚眉頭微皺,不著痕跡的推開五公主,麵清冷:“公主自重。”
五公主也不惱,笑得嫣然:“無礙無礙,今日本公主想要你替我畫一幅畫像,可不能像昨日一般畫了花花草草,我要你畫我,你可明白?”
莫非魚點頭,將隨所帶的的手絹拭了一下手,遞給侍從之後,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公主請坐。”
他十足厭惡有人他,所以出門都會讓侍從帶上的絹,以便隨時應付五公主等人。
五公主笑:“好。”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莫非魚了酸疼的肩膀,嗓子清冷卻有些嘶啞:“公主,好了。”
五公主上也酸痛不已,聽到這話,立馬鬆了口氣,子一團,一旁的宮立馬上前替,許久之後,才起走向莫非魚。
畫上的子,一手唸著花,一手垂在上,麵容姣好,頭仰著天,似看著天上的飛鳥,間的笑意若若現,魅人心。
五公主呆滯在原地:“這……這是我嗎?”
莫非魚不願離五公主太近,便起將位置讓給了五公主:“是公主無疑。”
五公主紅了臉,稚氣的臉上滿是怯意:“本公主……本公主生得有這麽嗎?”
莫非魚依舊清冷:“在下作畫,向來會加一些修飾,所以畫上的子理應比公主上一些。”
一旁的侍衛:“……”
這莫非魚說話委實也太直白了吧。
若不是因為公主喜歡他,護著他,他怕是早就死了千百遍了吧。
五公主依舊笑意盎然,拿起畫不釋手:“非魚哥哥如此畫我,就證明我在非魚哥哥的眼中,就應當是如此的。”
想到此,五公主臉越加的。
莫非魚搖頭:“公主似乎有所誤會,臣……”
“不必再說了!”五公主打斷他的話,低垂下眸子,“本公主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你無需再說!”
莫非魚知趣的閉上了:“是。”
待莫非魚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門外吹著風啃著大餅卻眸清澈的小太監,心中湧起一莫名的覺。
“最近公主可有召新人來木媃宮?”莫非魚想了想,還是問道。
五公主一心沉迷於畫中,聽到莫非魚的話,微微一愣:“沒有啊,我宮裏又不缺人,為何要召新人?”
莫非魚唸下眸子的訝異,原來竟真的沒有麽?
所以那江子兮為何要來木媃宮?
江子兮便是再蠢,也不至於同五公主作對,更何況,聽說最近得了李公公的賞識,日子過得極好,怎麽可能蠢到為了跟五公主作對而毀了自己的一切?
想不通,委實想不通。
“公主,你是不是忘記了,今日你讓奴婢去李公公的院裏要來了那日送糕點的小公公,他也算是公主招來的新人吧。”靈兒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五公主一拍大:“是哦,我怎麽把他給忘記了,非魚哥哥問的是他嗎?”
莫非魚角勾起淡笑,原來是這樣:“臣今日來的時候,正巧見那小公公被木媃宮的宮們驅趕,公主若是不派人出去迎他一下,他或許會生生的死在外麵。”
五公主一愣,轉頭看向靈兒:“你沒有將此事吩咐下去嗎?”
靈兒臉一白:“今日事太多,奴婢一下子給忘記了,請公主恕罪。”
五公主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這就讓他進來吧。”
莫非魚眉眼一閃,不再看向公主,而是大步離開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幫江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