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靈兒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再去檢查一下姻緣樹,免得讓殿下還有......這位姑娘傷。”
陸靈咬著牙,然後走向了姻緣樹。
而盡這回並沒有攔著,全程都是冷漠的,因為盡清楚,陸靈若是耍歪心思,也別想回京城差了。
陸靈在他的印象看來,就是那種過於清高,在意名利,卻口口聲聲站在道德高點喊著為百姓的那種人。
實則,做的所有,都是為了自己,本也配不上聖這樣的稱號。
隻不過,京城的事,他懶得管,父皇既然需要國師,那麽自然也會給幾分薄麵。
帝諷刺地看了一眼陸靈,那姻緣樹下的桃花咒,這種低級手段,還真的是沒什麽意思。
不過,帝也沒打算攔著陸靈抹掉符咒的印記,因為上次陸靈在大半夜彈奏曲子的時候,帝就發現了一個事。
盡似乎對於這種妖法魅心智的東西,並不會到影響。
也是,盡的本尊畢竟在仙界是冰神,他跟常人比,心智更加冰冷無,堅得很。
所以,普通這點妖邪或者低劣的仙法,是不能左右盡心智的。
不然的話,現在的,本是半仙半妖,狐妖更是魅之的鼻祖,可盡看見的時候,眼神清明得很,本不會到來自狐妖本天生的魅之力影響。
陸靈臨走之前,看著帝的眼神是嫉妒而又冰冷的,可帝沒看,而是拉著盡一起走到了姻緣樹那裏。
“盡,我要寫一個靈簽,然後你幫我扔在姻緣樹上好不好?”
帝拿起了一個神廟裏的祈福靈簽,興衝衝就要寫。
可拿起筆之後,卻又頓了一下,回頭看著盡,而盡則是走近,眼裏含笑,子卻俯站在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的手。
他的嗓音清冷卻又極為好聽,“會寫字嗎?想寫什麽?孤教你......”
“我想寫......”
“盡和,永遠不分離......”
盡耳邊是甜溫的嗓音,他著的手,落筆卻寫下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的字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冰冷著一孤寂絕,可是因為握著的手,那筆鋒最終轉角間,卻又多了一抹和。
他用最冰冷無的字,書寫了最溫的話。
帝在他懷中,側回頭看他,笑的很,滿眼懵懂溫,“盡......”
他輕“嗯”一聲,聽接著說道,“我好歡喜。”
“盡,你要說話算話。不許再說不要我......”
盡放下手裏的筆,懷裏卻依舊圈著人。
漫天飄著的風雪很冷,可此刻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很暖,暖到了心口。
他垂眸看著,眼撞進懵懂又真摯的眸子,這種似懂非懂,笨拙的嫵,讓盡不自地抬手,眼角的紅痣。
仿佛是淚珠,惹人心疼。
“嗯。”
終究,他輕輕‘嗯’了一聲,既然已經決定將養在邊,那麽,是否,他也應該順了本心,不能將拋棄。
笑著拿著那個姻緣簽,然後在神廟前真誠祈福,隨後嚷著讓盡將這個高高地掛到姻緣樹上。
姻緣樹此刻上麵掛滿了過往的祈福,盡抬頭看著姻緣樹,輕輕一扔,扔到了最高點。
然而,他剛剛低頭,瓣卻是溫的,隻見也踮著腳尖,原本是蹭他的作,卻在他低頭間,猝不及防落下了一個吻。
即使是淺嚐輒止,可懵懂嫵的眸子,終究是刻他的心,心跳的速度從未有過。
與此同時,的腦中傳來了神戒的提示音。
【盡對你的心值升為45點。】
當晚。
盡將一件甲還有符咒,都穿戴在了帝的上。
“盡,我不怕的,你知道的,還是你穿著吧。”
盡卻親自給穿,不容反抗。
“乖,穿好。若是你不穿,孤就不讓你出去了。一會兒妖邪要是出現了,你不可用妖法出手,萬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帝眨著眼睛,“那我去做什麽呀?你什麽都不讓我幹。”
盡抬手,了的小腦袋,“站在孤後,孤會保護你。”
說完,這才牽著帝一起出了院落。
此刻,城中。
夜來臨,冰雪城更加的冷了,城中人都閉鎖家門,大街上冷清著一森。
陸靈早就等在那裏,在見到帝還有盡過來的那一刻,的眸子沉了沉,倒是沒有再出口惹人嫌。
不過,就是因為太平靜了,讓帝不由勾了勾,覺得陸靈八沒安好心,所以才這樣淡定,沒準一會兒就有著什麽壞心眼等著呢。
“殿下,靈兒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會用匿氣息的法,藏在十尺之外。等那妖邪一出來,靈兒就會出手,助殿下一臂之力。”
“嗯。”
盡冷淡的回了一句,倒是同意了陸靈的說法。
事實上,他也沒特別指陸靈,之前他因為出城調查妖邪的事,被二皇子暗算傷之後,回城這段時間,他也調養得差不多了。
而陸靈,無非就是錦上添花而已。
半柱香後。
冰雕像前麵,忽然狂風大作,讓人差點迷了眼睛,看不清風雪中的況。
隨後,幾人耳中傳來一陣陣聲。
“嘰嘰喳喳——”
仿佛是頭上飛來了數不清的喜鵲,吵鬧至極,著一瘮人的詭異。
就在聲靠近的那一刻,隻見盡手裏的玉簫化利劍,斬向風雪漩渦的中心!
他擋在帝前,那飛舞的大氅,幾乎將纖瘦的完全護住。
“當——”
聲音響徹天際,被劈中的妖邪發出尖厲的聲。
風雪逐漸散開,隻見那漩渦之中,出來一隻人般大小的冰喜鵲,正噴出陣陣冰霧,企圖將人凍冰雕。
帝勾了勾,半點不見害怕之,如同看熱鬧一般,左右危險關頭,有在,盡是不會出事的。
原來,是神廟裏常年被凍在房簷上的冰喜鵲了,鬧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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