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刀片落在白的臉上的時候，臉上一陣刺疼，被劃了一個大口子，讓白尖出聲。

    “不，不要毀了我的臉，啊，不要！”

    “帝，你放了我吧，隻要你饒了我的命，我什麽都聽你的！我什麽都願意做！”

    帝嗤笑出聲，隨後看向了秦蒼，“是嗎，你什麽都願意做？那本尊將秦蒼錮住，你去殺了秦蒼，用這刀子刺他的心髒裏，本尊就饒了你如何？”

    秦蒼怒吼，“帝，爾敢！”

    帝說到，“怎麽，這般生氣？你是不信任你最喜歡的徒弟，會為了活命，而殺了你嗎？不如就讓本尊幫你測試一番，也算是償還你當初的教導了。”

    白被帝放了下來，“哐當”一聲，刀子也落在了地上，白撿起刀子，渾是，幾乎是爬著走向了秦蒼的位置。

    臉上有害怕，但是更多的是瘋狂，“師尊，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帝，都是我的，而且也要怪你自己，為什麽你不救我呢？”

    白一想到自己的臉毀了，就難的厲害，雖然修真界有些靈藥是能恢複外傷完好如初的，但是除了這種用了黑海域腐蝕散的傷，是什麽靈藥，都不可能複原了。

    這個刀子是剛剛刺進尉白裏的刀子，那上麵被下了藥，原本是想著用在帝上挖靈用的，以泄心頭之恨。

    想要帝就算是被挖了靈，還活著，但是也隻能變一個醜八怪，這世界上，就隻有這張跟帝相似的臉，卻再也沒有帝了。

    無論是靈還是臉，都能徹底取代帝了。

    可是，卻萬萬沒想到，因果回，卻反噬到了自己上。

    “白，你瘋了？你看清楚，你當初能來天玄門，能開始修仙，都是因為我！要是沒有我帶著你從那個村子裏離開，你一個凡人，早就死了！

    難道你還想要殺我嗎？帝不過是戲弄你罷了，就算你真的照做了，你也活不了！”

    秦蒼隻恨自己的雙手被帝錮住了，這魔氣纏繞在他的手腕上，還讓他的靈力，一點一點的消散著。

    秦蒼看向白，“這刀子，你刺向帝，本尊就不跟你計較，否則......”

    沒等秦蒼的話說完，“噗嗤”一聲，那刀子已經捅進了秦蒼的裏，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白。

    “你竟敢......本尊待你那麽好，你怎麽能......”

    白雙眸猩紅，麵對秦蒼的質問，發瘋一般喊道，“你對我真的好嗎？一開始不過是養著我，讓我扮帝的樣子，當一個替罷了！

    後麵你說我，可是卻也從不承諾跟娶我，你上說不嫌棄我的資質靈，但是實際上你就是瞧不起我的，無數次有意無意的提起，說我不如帝！

    哈......你是不是覺得我賤？所以才跟趙智揚在一起？可都是你不告訴我，不然我怎麽可能找出路跟趙智揚在一起！”

    “秦蒼，是你沒本事，你守不住你徒弟們的命，明明沒有把握，還自大的弄了這麽一個陣法，讓自己敗名裂，還將我牽扯進來！

    既然沒有把握，換不到的靈給我，讓我了這麽多傷，我的臉也因此被毀了，你做不到，為什麽要把我牽扯進來！

    秦蒼，都是你無用！師尊，你為什麽這麽沒用，你為什麽連帝還有那個剛化形的畜生都打不過！

    師尊，你好廢啊，不要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秦蒼睜大眸子，看著跡的流出，他憤怒而又心痛，這些年的，還有為白所做的一切，終究是錯付了！

    在白將刀子捅他的那一刻，他腦中不知為何，忽然就想到了當初那場近乎毀了整個修真界的大戰之中。

    他為了整個天玄門，負重傷，他是大乘修為，就算是為了臉麵，也背負了太多人族的希，那致命一擊明明應該是他承的，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贏了魔族。

    可是......

    可是那時候，帝卻擋在了他麵前，那雙清冷的眸子裏，有對他的孺慕之，還有大義與堅定。

    說，“師尊，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人的話，那我願意替你犧牲，師尊已經是大乘境界，飛升一步之遙，我能救了天玄門，救了整個修真界，我甘之如飴，這便是我的道心！”

    秦蒼看向帝的方向，語氣很輕，仿佛是過，在看向當初為自己擋住致命一擊，百年之前的。

    “帝......”

    所以，是他錯了嗎？是他忘了，當初他親手養著帝長大，看著從可的白雪團子，長大了清冷的月下仙子。

    極有天賦，無論他教了什麽，總是能第一個學會，的天資讓鶴軒等人羨慕而又嫉妒，可是卻又一個個真的向往心悅。

    太完了，長大之後，一心求道，總是閉關或者是曆練，可每一次回來，總是會給他們每一個人帶禮，的心裏有他們，直到昏死之前，都是為了他們。

    可......

    “帝，是師尊錯了......”

    是啊，如果不是他做錯了，養了這麽一個替，養虎為患，讓他們這些人一個個跟著了魔似的，又怎麽會在帝醒過來之後，做出這麽多傷害帝的事來？

    明明，一開始帝昏迷的那十年裏，他們無數次的想，總是幻想著，如果能醒過來，他們一定將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可最後，他們卻將所有的愧疚補償還有意，全給了白這個替，這個白眼狼......

    如果是帝，絕對不可能這樣對他，即使麵對死，也不可能對他捅刀子！

    白在聽見秦蒼這句話的時候，本就瘋狂的作，再一次刺了秦蒼幾下。

    “不許，不許再說，師尊應該隻我的，師兄們也是，都應該隻我的！你們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