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對不起,末將不知道你這裏有人。末將這就出去,這就出去!”塗將軍把頭一低,連聲道歉。
他自然沒有看清皇帝床榻上麵的人是誰,隻估著是不是皇上太寂寞了,所以隨便找了一個當地的人寵幸了一晚。
說起來,這都是自己的失誤,怎麽能讓皇上孤單這個樣子呢?
聞言,被子裏麵的郝枚一陣鬱悶,手就在皇帝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待到塗將軍退出了帳篷外麵,郝枚才幽幽的將小臉了出來。
“怎麽辦?”幽怨的瞅著皇帝。
都怪他,昨晚鬧了大半夜,才讓自己不能及時起來早點離開的。
現在讓人給堵到了帳篷裏麵,即便是現在起來,也沒法明正大的走出去啊!
見到苦惱的樣子,皇帝不住哈哈一笑。
“怎麽了?既然被人知道,那就坦誠份好了。我也想讓你名正言順的到我的邊來。你明明就是我的人,幹什麽要的?”
“什麽嘛,那很丟臉好不好?昨兒個我們一起巡查難民營的時候,塗將軍還說欣賞我,要將他的兒介紹給我呢。今天就來一個大反轉,讓他知道我是個人,而且還是皇上你的人。你覺得,你的這個臣子不得了?”郝枚沒好氣的說。
可這話一聽到皇帝的耳中,立馬便皺起了眉頭。
“你說什麽?塗將軍把他的兒介紹給你?”
“是啊,問我是什麽出生,家裏都有幾口人。還說什麽可以讓我贅到他們家,他們不會嫌棄我的出生的。”郝枚看著皇上,一邊說,一邊吃吃地笑。
“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皇帝皺著眉頭,“我跟你說,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我的人,這一輩子,隻能在我的邊。除了我以外,誰都不可以你,知不知道?”
“喂!”郝枚不由得失笑:“你有沒有搞錯,他說的是他兒嫁給我,的!”
“我不管男的的,隻要是想跟我搶你,那就不行!”皇帝哼了哼,手的摟住郝枚。
翻了個白眼,這家夥任起來,跟三歲的小孩子有什麽兩樣?
“行了,趕讓我起來,不然我就躲在你的床底下好了,隻要你趕把塗將軍打發走,我便能離開了。”郝枚認真的說。
“那不行!”皇帝搖搖頭,一臉壞笑著說:“我得讓他知道你的份,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不可以的。即便他兒是個的也不行!”
“你讓他知道我的份?可是,這很尷尬啊!要是塗將軍真的知道了我就是驪妃,那往後還怎麽相?”郝枚搖著頭,一臉的拒絕。
可哪知皇上此時已經做好了決定。
隻見他一脖子,便朝著外麵喊:“塗將軍......”
“喂喂喂,不行啊,我還沒有躲起來。”郝枚連忙手捂住了他的。
“唔,行吧,那你趕躲!”皇帝眨眨眼睛,一本正經的說。
聞言,郝枚連忙起,胡套好裳,便彎腰要往床底下躲。
可就在這時,皇帝的一聲:“來人!”
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皇上!”塗將軍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而此時,郝枚正彎著腰趴在地上。
一半子在床底下,一半子在外麵。
那畫麵,著實詭異。
“站住,你想要到哪裏去?”
出於本能,塗將軍在看見郝枚這種詭異的作之後,腦子裏麵條件反就覺得這不是個好人。
於是,想也不想的便衝上前去,不由分說的手就抓。
見狀,皇帝哪裏還能坐的住?
他不過是想塗將軍突然衝進來,讓郝枚來不及躲藏。
接著看到的臉後順理章的放棄了要介紹兒的心思。
他哪裏想到,這塗將軍這麽虎,上來就要抓人?
好在他離著郝枚近,即便是出手慢了一點點,可在塗將軍的手將將要到郝枚的時候,總算是把他攔了下來。
“皇上?”塗將軍疑的看過去。
當看見對方臉上的不快時,才想起來自己在幹嘛。
媽耶!
自己怎麽越活越糊塗了?
剛才這人不是躺在皇上的邊的嗎?那就是皇上的人了。
現如今就算是做出這麽詭異的舉,那也一定是皇上知道的。
既然如此,自己怎麽能上前抓人?
一時間,冷汗迅速布滿額頭。
“皇上,是末將衝了,請皇上責罰。”犯了錯就乖乖認錯,一般況下,越是認錯態度良好,皇上是越不會責罰的。
“行了,起來吧!”皇帝擺了擺手,果然如塗將軍所料,沒有責罰他。
“皇上,請問皇上有什麽吩咐?”塗將軍是有些憨,但他絕對不是傻子。
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明得跟猴一樣。
眼下,他低著腦袋,頭也不抬的對皇上說話。
當然了,站在邊的郝枚,他也自覺的沒有瞧一眼。
“卿啊,聽說你的兒現已及笄,是否有心儀的夫婿啊?”皇帝淡笑著問。
聞言,塗將軍很是不著頭腦。
這皇上,怎麽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兒來了?
難不,是想要......
“回皇上,末將的兒,年初剛剛及笄,還沒有心儀的夫婿人選。不知皇上心裏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要是有的話,可千萬要照顧照顧末將啊!”塗將軍嘿嘿的笑著,微微的抬頭瞄了皇帝一眼。
那腥的貓兒似的表,惹得皇帝一陣大笑。
可站在他旁的郝枚,則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卿啊,你放心,待朕回宮,就給你兒挑一個青年才俊。”
聞言,塗將軍愣了一下,才知道皇上並不是那個心思。
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
“那個,皇上,末將的兒還小,再留兩年也沒什麽,嗬嗬......”
“唔,對了。卿啊,現在你進來,是想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皇帝說著,把視線放到了郝枚上。
隻見此時衫有些不整,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慍怒。
了脖子,在塗將軍正要往郝枚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及時出聲阻止了他。
“卿。”
“啊?”
“你先下去吧!待會兒朕自會召見你!”皇帝清了清嚨。
“啊?哦哦,好的,那末將告退,末將告退!”塗將軍納悶的衝著皇帝抱了抱拳,轉離開。
就在轉的當口,利用眼角的餘,快速的瞄了一眼郝枚。
當看見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時,塗將軍疑了。
“咦?這人好像在哪兒見到過。”
待到他出去以後,郝枚才怒氣衝衝的瞪著坐在床邊的皇帝。
“你什麽意思?”揮了揮小拳頭,郝枚想要打人。
“嗬嗬,這不是,意外嘛。我是真沒想到他會這麽衝!這樣吧,咱們趕收拾好出去,在床上躺了幾天了,我也想出去看看百姓們怎麽樣了。”皇帝討好的笑著,試圖蒙混過關。
“百姓們怎麽樣了?這會兒你想起來了?不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差點被他帶偏,郝枚一臉憤怒的把話題扯了回來。
“怎麽不是?驪妃,你也知道,我這一病就是好幾天,要不是有你的心照料,到現在還起不來床。現如今,外麵的百姓們都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作為大夏的皇帝,他們的天子,當然應該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聞言,郝枚簡直是瞠目結舌。
難道,自己從前認識的皇帝是假的嗎?
還是說,眼前這貨是假的?
他怎麽變了這副臉?
為了逃避罪責,竟然還拿天下的百姓作為借口。
可是,這借口還真讓郝枚沒法反駁。
於是,狠狠的瞪了他幾眼之後,郝枚才手,慢吞吞的把自己整理好。
跟在皇帝的後走出帳篷,打眼,就看見塗將軍站在外麵沒有離開。
郝枚有些尷尬的朝著皇帝的後躲了躲,但依舊逃不開塗將軍遞過來的目。
“先生,你也在裏麵?你剛剛出來有沒有看見一個......”
兩人跟在皇帝的後,塗將軍有意無意的湊上去跟小聲的說話。
剛才隻看見皇上和先生出來,卻沒有看見先前帳篷裏的子,難不,沒有出來?
可自己剛剛朝裏麵瞄了一下,也沒看見人啊!
奇怪!
聽了塗將軍的問話,郝枚先是一驚。
隨即紅著臉,似是而非的說:“呃,沒,沒有......”
“沒有?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有個人先是躺在皇上的床上,後來又趴在地上,怎麽會沒有呢?先生,你在房裏......咦,不對,先生你是什麽時候進去的?我剛才怎麽沒看見?”塗將軍後知後覺的看著。
慢慢的,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化。
看著他從疑變得震驚的臉,郝枚知道。
這一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於是,咬了咬,低頭說:“塗將軍,其實我是......”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先生,我懂,老塗我活了一把年紀了,什麽不知道?隻是,先前我說過的要介紹先生和小認識的事,就這麽作罷吧!”塗將軍尷尬之後,又有些生氣。
這個小年輕是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人啊,他怎麽能,怎麽能跟皇上有那樣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