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錦璃和宋老夫人都進了間,宋達跺跺腳也跟了進去,“我也著,他要敢胡來,我就揍得他腦袋開花!”
顧二老爺氣得眉頭皺了皺,這話該他說才對,他要是敢對小錦胡來,保準揍得他腦袋放屁!
眾人看了彼此一眼,也都抬步跟了上去。
顧錦璃走進間,里面站著三名醫,見顧錦璃進來也不過了眼皮,顯然沒放在心上。
外間爭吵聲不小,他們都聽到了。
不過是個弄虛作假的騙子,看他一眼都嫌傷眼睛。
可看到宋老夫人進來,三名醫都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說話,態度十分恭謹。
不同于京中其他靠夫婿靠兒孫的老夫人,宋老夫人靠自己就是一段傳奇。
宋老夫人是將門獨,騎過戰馬、上過戰場、真刀真槍和敵軍廝殺過,是赫赫有名的巾幗英雄。
外加上宋老夫人年輕時貌無雙,其風華遠非其他名門閨秀可比,追求宋老夫人的男子能從東城門排到西城門。
聽聞就連先皇都十分慕宋老夫人,可宋老夫人卻在萬千男子中選中了宋老尚書,兩人甚篤。
而當今陛下更是對珍妃娘娘用極深,若非皇后娘娘乃先帝所定,陛下甚至會封珍妃為后。
而宋老夫人的兩個嫡出兒子又皆拜二品,長子接管外祖手中兵權,被封虎威將軍,次子乃閣大學士,參與議政。
宋府雖無爵位,卻比太多有名無權的公侯之家強上百倍,他們哪敢有毫的怠慢。
雖說珍妃娘娘紅薄命,但陛下對宋府卻恩寵不斷,他們自是不敢怠慢。
“他的病如何了?”宋老夫人憂心忡忡,開口詢問。
三個醫彼此相視一眼,其中一留著山羊胡的李醫道:“宋老尚書病勢頗重,老夫人放心,我等正在商議治療之法,一定會竭盡全力診治老尚書。”
宋老夫人面失之,這般話的意思便是難以治愈了。
“喂!你干什麼呢?誰同意你我祖父了!”
宋達一直盯著顧錦璃,見手去探祖父的脈搏,立刻出聲吼道。
顧錦璃被嚇了一跳,神有些不悅,冷冰冰道:“不探脈如何診病?”
“你還裝上癮了是不是?你會診個屁啊……”
“達兒!”宋老夫人低聲喝道,一記眼刀飛過去,“再多話,你便出去。”
宋達不敢爭辯,只用一雙大眼狠狠瞪著顧錦璃,無聲的威脅警告。
顧錦璃見他安分了,便開始為宋老尚書診脈。
宋老尚書的手有些浮腫,手指一便是一個小坑。
顧錦璃蹙了蹙眉,又了宋老尚書的,浮腫的更加厲害。
宋老尚書這是嚴重的心臟衰竭,若再不理,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顧錦璃解開宋老尚書的襟,瞥見小幾上放著醫用的針包,抬手拿來,出一銀針便刺宋老尚書心口的道。
作干脆利落,快到讓站的最近的宋達都沒反應過來阻攔。
屋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宋達雙目漲紅,手便要去拔針,顧錦璃眉頭一擰,隨手便出一銀針扎在了宋達的胳膊上。
“啊!”手臂傳來刺骨的劇痛,宋達瞬間尖出聲。
他只覺得手臂先是一陣劇痛,而后自己的半邊子迅速麻,別說去拔針,現在就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顧錦璃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以容忍他輕視自己,但容忍不了有人來打擾的診治。
“達兒,你沒事吧?”宋大夫人急急跑過來,看著宋達疼的齜牙咧,頓時心疼的眼淚汪汪的。
宋大夫人一臉怒容,冷聲質問道:“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宋家并無怪罪之意,可你卻是縱容這小廝傷我父親孩兒,你們顧家到底想做什麼?”
現在都懷疑,這顧家莫不是人指使,特來針對他們宋府的。
顧二老爺正要開口解釋,顧錦璃清清淡淡的開口道:“宋老尚書的病我能治。”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有驚愕有嘲諷有不屑,就是沒有人相信。
著他們各異的神,顧錦璃再一次重復道:“宋老尚書的病我能治,但前提是你們要配合!”
“你……我們憑什麼信你!”被扎了一針,宋達學乖了不,雖是語氣還一樣兇的,但站的遠了很多。
開玩笑,不躲能行嗎?
這廝看著瘦瘦弱弱、蔫蔫的,出手卻又狠又毒。
直到現在他半邊子還麻著,他要是不站的遠點,這混蛋把一袋子針全扎他上可怎麼辦?
“就憑他們治不了。”
顧錦璃看向幾個醫,眾人的視線也都“唰”的了過去,看得幾個老醫面紅耳赤。
顧錦璃只是實話實說,沒有貶低他們的意思,可這話落在幾位老醫耳中卻是尤為刺耳。
要知道,醫院里除了總是云游在外的鄭醫正,他們的醫算是極好的,此時被一個頭小子侮辱,如何忍得了。
李醫氣的山羊胡子直抖,指著顧錦璃橫眉立目道:“豎子真是狂妄無禮!
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來診治宋老尚書,我等尚無萬全之策,你竟敢夸大其詞!
我們已經穩定了老尚書的病況,你卻敢隨便施針,若有意外,你如何負責?”
“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我保謝老尚書無虞,若有意外……”
顧錦璃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宋老尚書,又抬起頭來掃視了一番屋眾人,最后才將視線落在宋老夫人上,一字一頓道:“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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