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錦丫頭每日都要來晨昏定省,也能天天看到啊!
錦丫頭年紀那麼小,哪里能襯得起那般貴重的擺件,真是暴殄天!
看著一口又一口大箱子被搬走,顧老夫人只覺得心里揪揪的疼。
箱子都被抬走了,屋里敞亮了,顧老夫人的心里卻是憋悶了。
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沒有一個跟一條心的!
以前本想著讓雪梅給老二做妾室,結果卻差錯給了老三。
現在錦丫頭了縣主,柳氏水漲船高,一時也不得,還真是窩火。
心不好,就想讓別人的心也不好。
顧老夫人突然眼珠一轉,忙走到桌案前,提筆書信一封……
……
謝府中。
“夫人,永寧侯府派人來了,說是讓咱們家公子親自去永寧侯府解釋。”
“有什麼可解釋的?凡事都難免有意外,斌兒只是沒小心接住,咱們也派人去道歉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謝夫人甩了甩帕子,怪氣的道。
“行了,派人多帶些補品過去,記得態度好一些。”
謝昆抬了抬手,管事忙領命去辦。
“老爺,我聽葉蓉說,趙文鳶的腳傷難以恢復,你說他們侯府會不會賴上咱們?”
趙楚為侯府世子居然能做出那等不要臉面的事來,可見永寧侯府的家教如何。
如今他們丟了與姜家的婚事,便再無利用價值,謝夫人看趙文鳶是越來越不順眼。
“所以我才說咱們家的態度要好一些,盡量不要結仇。”謝昆喝了口茶,冷冷淡淡的道。
他們兩家的婚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才讓斌兒不去接住,為的便是讓知難而退,主放棄。
可誰曾想,那麼點的高度,竟是摔斷了,可見運氣也不是個好的。
謝昆正半倚著的塌坐著,他隨手想將茶盞放在桌上,下卻是遇到了阻力。
他垂頭看了一眼被木板紗布牢牢纏住的腳,目晦暗。
險些忘了,他也摔斷了腳!
謝昆臉沉,重重往后一靠。
他為多年,一向順遂,這還是他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悶虧。
事明明與溫涼有關,卻因為陛下的偏袒無從查起,真是可惡!
“最近府中太過不順,年后你帶著葉蓉去萬佛寺拜拜,那里香火似是不錯。”
顧錦璃那般倒霉的人都能時來運轉,他們多上些香火錢,佛祖總會保佑的。
謝夫人點頭應下。
兩人正說著話,有婢走進來為謝夫人呈上了一封書信并著一方硯臺。
看到那方硯臺,謝夫人眉頭一挑,忙接過書信。
看過之后卻是然大怒,將手中的信撕了個碎,“真是豈有此理!”
“怎麼了?”謝昆蹙眉問道。
“老爺,王家真是欺人太甚了!
王家給我來信,說是他家二郎與咱們葉蓉八字不合,不必相看了!”
最近一直在為兒相看人家,看上了大理卿的二公子。
雖非長子,但這位王二公子年紀輕輕已是舉人,前途不可限量。
本是已經說好的事,正打算最近讓兩個孩子相看一下,怎麼突然間就反悔了?
“不便不吧,不過一個大理寺卿,不必放在心上。”
謝昆并不太在意兒的婚事。
他十分了解兒的,有些才學卻自視甚高,偏生頭腦又不大聰穎。
若非如此他一定要把送到五皇子邊,可惜兒的腦子隨了母親,這樣的頭腦進了后宮反是壞事。
既是婚事對他毫無助力,他自然便不會放在心上。
“決不能就這麼算了!”謝夫人卻是憤憤不平,“相看之前早就算好了八字,別想用這麼個破理由糊弄我,我非要去找他們王家討一個說法!”
話正說著,又有個兩婢走了進來,垂首道:“夫人,剛才李府派人來說李夫人最近子不適,不能與夫人去看戲了。”
“夫人,張夫人派人來說最近府中事多,就不來府中與夫人喝茶了。”
謝夫人:“……”
謝昆瞥一眼,冷冷道:“你最近可是又做了什麼蠢事,為何眾人都對你避而不見?”
“我沒有!”謝夫人氣得心口一滯,急急開口分辯,“我……我就是想著多為葉蓉相看幾家,然后選一個最好的夫婿。
可這些夫人一開始都答應的痛快的,怎麼現在一個個的都反悔了?”
謝昆也覺得事有古怪,思索了一會兒,人喚來了謝葉蓉。
謝葉蓉緒低落,一臉的悶悶不樂。
謝昆看一眼,冷聲問道:“你今日在宮中可惹了什麼麻煩?”
謝葉蓉本就心不好,聞后一皺眉,不悅的道:“父親,兒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給您招惹過麻煩?”
見謝昆有要發怒的趨勢,謝夫人忙道:“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在宮里說錯話,或是得罪了什麼人?”
“娘為何這般問?”謝葉蓉一臉不解。
謝夫人抿了抿,解釋道:“就是……娘之前為你相看了個人家,本已說好的事,對方卻是毀約了,所以才想來問問你。”
謝葉蓉一聽更是不樂意了,“娘,我不是說過不用你幫我相看婚事嗎?
我若是遇到投意合之人自然會告訴你,娘你就別為我心了。”
一看這樣子,謝昆更是惱了,“還投意合?你可知已經有三個府邸一同回拒了你母親,還不快如實招來你究竟做了什麼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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