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對此是知的,玉華的年紀不小了,也該為相看駙馬人選了。
陛下與提及了新科狀元蘇致,看過蘇致的文章,是個心朗朗的正人君子,也想趁此宮宴一見。
玉華公主嗅到了一不對勁的味道,果然便見建明帝視線落在某,笑著喚道:“蘇狀元。”
蘇致立刻起拱手。
建明帝抬抬手,笑容和,“蘇狀元不必多禮,朕說過了今日大家不要拘謹,盡興才好。”
裴逸明見此握了雙拳,不甘怨懟涌上心頭。
陛下竟瞧上了蘇致嗎?
論家世,蘇致哪點都不及他,不過有個連中三元的名頭。
“良辰景有琴簫和鳴,定會為此宴增添彩,蘇狀元可愿與玉華琴簫奏鳴一曲?”
建明帝越看蘇致越覺滿意,雖說這麼想有些不地道,但蘇致父母早亡,玉華嫁過去便無需顧慮婆媳關系。
建明帝暗的想著,誰知蘇致卻是拱了拱手道:“陛下,恕學生掃興,學生不通樂藝。”
建明帝微微一怔,所為君子六藝,一般讀書人都會涉獵,卻沒想到蘇致竟然不懂。
不過建明帝非但沒有怪罪蘇致,反是覺得自己所為有欠考慮。
蘇致乃寒門出,不若貴族子弟有先生教導。
一時間建明帝不苦惱起來,沈皇后也微微蹙了下眉,陛下竟未打聽便想出如此辦法,倒是讓人家尷尬了。
果然還是那般不靠譜。
裴逸明心中卻是一陣狂喜,真是天助他也,蘇致竟然不通樂藝。
“陛下。”裴逸明起,笑容謙遜溫和,他本就相貌不俗,此番一笑,當真不愧為新科探花郎。
坊間曾有趣談,狀元當選文采最佳者,而探花郎則需擇相貌最絕者,否則如何襯得上“探花”二字。
“陛下,學生略通樂藝,不如便由學生替蘇狀元為殿下奉一曲簫音。”
裴逸明此舉給了建明帝臺階,建明帝自然點頭應下,擺手示意蘇致落座。
蘇致重新落座,周圍一些人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幸災樂禍,但他只恍若未見,依舊淡然之。
他的確不通樂藝,但是,就算他通曉也依然會拒絕。
陛下此意他也明白一二,可他與玉華公主素不相識,對方是金枝玉葉,他不愿高攀。
再者說他現在只想立業,未有家打算,便是娶親也要娶心意相合之人,便如宋兄……
蘇致連忙搖了搖頭,臉不泛起一抹紅暈。
荒謬荒謬,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宋兄把他當好友,他怎麼能有如此齷蹉之心,真是罪惡。
宋碧涵不知蘇致所想,只心一時輕快,而溫的心卻是起起落落,跌宕不止。
狀元方罷,探花登場,不過一個臭丫頭而已,也至于爭搶?
玉華公主稍加思索便猜了自家父皇母后的小心思,心中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才不想嫁人呢!
狀元探花都不喜歡,在宮里做人人寵著敬著的小公主不好嗎?
可此時婢已經呈上了玉簫,若不應不僅讓裴逸明下不來臺,也折了父皇的面子。
著對自己頷首而笑的裴逸明,玉華公主眼珠微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父皇,兒臣有些話想說。”
見建明帝頷首,玉華公主才不徐不疾的道:“父皇,兒臣覺得我們今日能在此中秋佳宴,不僅要仰仗父皇的英明睿智,也多虧了有將士們的浴沙場,鎮守邊疆。
是他們背井離鄉,才有我們今日的團圓安寧,是以兒臣想劍舞一曲,以表達對大梁將士的激之。”
建明帝見這般懂事,自是欣然應允,就連平王都不由多看了玉華公主兩眼。
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頗有見識,可見是沈皇后教的好,一點不像那個父皇。
裴逸明含笑聽著,角的弧度和眼中的彩都恰到好,既流出對玉華公主的欣賞,又不會顯得孟浪輕浮。
他吹簫,舞劍,也很是不錯。
裴逸明正這般想著,卻聽玉華公主復又朗聲開口,“父皇,久聞溫二公子自承平王爺指教,兒臣斗膽想與溫二公子討教一番。”
哈?
溫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丫頭想和他比劍,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建明帝托著下勾一笑,眼中有閃過,“也好。平王多年來鎮守南境,最是能會將士之心,便由溫與你舞劍一曲。”
玉華如他一般聰慧,想要贏那個小子不在話下。
再者說,就算輸了,溫還能擔個以強欺弱的名聲,何樂不為?
溫丟臉,便是溫冀丟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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