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得知此事后,卻是十分開懷。
本就無嫁人之心,現在有父母兄長相護,邊又有一眾好友,已然十分知足了。
這般的日子恨不得再多過上幾年才好。
……
最近朝中并無大事,只平王府二老爺溫平在任上犯了件不大不小的過錯,建明帝不大高興,不但當眾斥責了溫二老爺一頓,更是將他連降兩級。
眾人不知方華與溫旭之事,只覺得溫二老爺著實倒霉。
早不犯錯晚不犯錯,偏偏在使臣即將京的時候犯錯,陛下怎麼可能不怒呢!
蔣氏見子孫仕途擾,氣憤不甘,便進宮求見蔣太后。
此時蔣太后正在慈寧宮中看戲,戲臺上正上演著西廂記中十里長亭送別一話,俊朗清秀的張生滿書香之氣,舉手投足間皆是溫潤與清貴。
扮演崔鶯鶯的則是一名十三四歲的年,雖是男孩子,但量并未長,一顰一笑而不,反是更有相府嫡的氣質。
蔣太后正看在興頭上,蔣氏不敢打擾,也只得坐在一旁聽著,心里卻十分膩歪。
年輕時也聽這種才子佳人的戲,可如今這般年紀了,早已毫無興致,虧得太后比還要年長,竟還好這般口味。
一出戲唱罷,蔣太后看的津津有味,輕輕掌道:“唱的不錯,賞。”
立刻有宮人奉上了厚賞,兩名戲子忙跪地謝過。
蔣太后輕輕勾了勾角,抬抬手,示意他們退下。
“你進宮找哀家又有什麼事?”蔣太后抿了口茶,語氣聽不出姐妹間的親近來。
“太后娘娘,求您幫幫溫平和旭兒吧。”蔣氏滿臉哀求。
“呵。”蔣太后譏諷的笑了一聲,“你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非陛下顧及臉面,便是要你們的命都無人敢攔。”
蔣氏臉難看,只得連連陪著不是,“此事旭兒的確做錯了,可這并非我們本意,我們是想算計溫涼的……”
“哀家管你們如何作想,錯了就是錯了,敗了就是敗了,自己無用,怨不得別人。
連區區一個顧錦璃都除不掉,還有臉還求哀家!
以后再做這等蠢事,休怪哀家不講面!”
蔣太后自就瞧不上這個庶妹,若非因后來了老平王的續弦,更不會瞧一眼。
蔣氏沒討到半分好,反是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出宮,在踏上馬車后便破口大罵,“我呸!說的容易,你們不也一樣折在了溫涼他們手里,還著臉來教訓我!”
還有些話蔣氏沒敢罵出聲來,只在心里暗的罵。
一把年紀了還在宮里養個戲班子,依看聽戲是假,看人才是真,真是不知恥,為老不尊,不要臉面的老賤貨!
……
建明帝壽宴將至,各國使臣皆陸續進京。
南疆使臣與北燕使臣恰逢同一日進京,百姓們都興趣十足,一早就來街上搶好了位置,只等著瞧兩國使臣是何等模樣。
大梁水土沃,向來被外族人所覬覦,多年前各硝煙四起,紛爭不斷。
所幸大梁歷代君主不管資質如何,都尚且算得上明君,大梁勵圖治,經過數十年磨合,東西方向的幾個國家已相繼隕落,再不了氣候。
北燕因與北境軍一戰,實力大損,前北燕王簫奪更是棄城而逃。
南疆雖小,但多為有毒的林,且南疆人擅毒擅蠱,也曾讓大梁吃過不苦頭。
但南疆人,南境又有平王府駐守,是以近些年來也算相安無事。
顧錦璃一行人在雅清茶樓的包間看著熱鬧,傅凝向下張,甚興趣。
溫挑眉,“不就是使臣京嗎,至于如此嗎?”
傅凝瞧了溫一眼,眼睛一亮,“溫,你應對南疆十分了解吧?”
“還行吧。”溫敷衍回道。
傅凝卻是來了興致,忙問道:“南疆以圣為尊,朝政則有君統治。
聽聞那里是男卑尊,南疆子如大梁的男子一般可以有許多男妾,是真是假?”
溫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點頭道:“的確如此。”
傅凝咋舌,很是難以置信,雖說他的觀也算開放,但這種事他還是覺得有違常理。
溫見他不信,神略為復雜的道:“你們此番最好都小心些,此番前來賀壽的是南疆儲君苗公主,……有個病。”
“什麼病?”傅冽傅凝齊齊開口。
“搶男人!而且專搶好看的男人,若非我手過人,上次就險些被擄了去。”
屋有一瞬間的沉默。
傅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甚至顧不上顧婉璃在此,捧腹大笑起來。
這絕對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傅凝還算講究,強忍的笑拍著溫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因無人慕而心有不甘,但這等話還是莫要說了吧。”
溫也不惱,只冷笑看著他們,怪氣道:“你們若不信就算了,若哪日著了道,莫要怪我就行。”
幾人正說著話,顧婉璃突然皺起眉,指著下面道:“那個子是誰,怎麼敢當眾糾纏我大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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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璃:放開我大姐夫,不然我就放兔兔了!
傅冽:不然還是放我吧,我比兔兔兇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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