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年底，天氣越來越冷了。

這天江城很難得的下了一場不大的雪，雪都還沒有在路面堆積起來就被環衛工人給清掃干凈了。

這些年全球氣溫變暖的說法越來越多，卓越也深切到了這種現象。

他記得小時候在鄉下老家的時候，每到冬天都會下很大的雪，地面積雪的厚度都可以淹沒膝蓋，門前屋后的大水塘里的冰層上都可以跑手扶拖拉機，下雪后的早上起來能夠看到屋檐上一手臂長的冰錐子。

那個時候沒有羽絨服穿，沒有呢大穿，沒有皮鞋穿，媽媽拿著棉花和布料去村里的裁家里給兩兄弟做棉

棉洗了之后就不保暖了，所以為了不把棉弄臟，每個人穿了棉之后還要在外面再穿一件單罩，棉弄臟之后只需要把罩下來洗就可以，棉不用洗，等出太了曬一曬就可以了。

小時候的冬天是很冷的，想要保暖，僅僅穿棉還不行，腳上還得穿棉鞋，每到晚上，卓越在油燈下做作業的時候，媽媽就坐在旁邊，就著昏暗的燈戴著頂針箍用針線納鞋底。

一雙棉鞋、布鞋的鞋底就是媽媽坐在昏暗的有油燈下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老爸、兩兄弟和媽媽自己穿的布鞋，都是媽媽用了無數個夜晚，每天都納鞋底到深夜完的。

自從上了大學，參加工作之后，卓越已經有好些年沒有穿媽媽做的棉鞋和布鞋了。

今年剛冬的時候，卓越隨口提了一句很想穿棉鞋，媽媽就記在了心里并且買了布料，熬制米湯把布料一層層糊起來，再用剪刀剪一個個鞋底形狀，最后合并重疊起來，用針線做千層底。

最后再把充了棉花的鞋面用針線在鞋底上，全過程都是手工制造，非常耗費神和時間，一不小心就把手指刺破。

棉鞋剛做的時候，卓越本就舍不得穿，只有在要出門診的時候用塑料袋子裝著帶去門診室穿一下，其余時候都是舍不得穿的。

這天下了雪，卓越在門診室坐診時穿了一個上午的棉鞋，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就下來了，再穿上皮鞋的時候就覺很不舒服了，畢竟喜歡了穿棉鞋的舒適度，再去穿冰冷邦邦的皮鞋，實在有些不喜歡。

吃過午飯后，卓越在醫院宿舍房間小憩了半個鐘頭，來到住院部走進了斯芬的病房。

“卓院士好！”斯芬的兩個護理先后跟卓越打招呼。

卓越笑著向兩人點了點頭，“你們好！”

“斯芬，今年怎麼沒看見你的團隊和學生呢？”

斯芬用手指在鍵盤上打字，椅上的電腦發出機械聲：“卓院士你好，我給他們幾個布置了研究和學習的任務，他們現在正在忙著呢，沒空過來病房！”

卓越給斯芬檢查了一下的況，隨后就問道：“昨天和今天覺怎麼樣？雙手的小拇指可以活了嗎？”

斯芬打字，“似乎有一些覺了，不過還不能！”

卓越拿著斯芬的小拇指檢查了一下，說道：“你的進步已經很快了，但還不能驕傲自滿，更不能就此滿足，我認為你還有很大的治療進步空間，如果繼續保持這種治療效果的話，我認為你不但很有可能恢復說話能力，也有可能站起來！”

斯芬很驚訝，打字道：“真的嗎？卓，我真的有可能恢復說話能力，也有可能重新站起來嗎？”

卓越握著斯芬的手，“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奇跡發生，你能夠活到現在本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而且從你接我的治療開始，從僅有一手指可以活，一直到現在已經有八手指恢復了活能力，你還在懷疑這不是奇跡嗎？”

“這個世界就是用來創造奇跡的，你已經創造了很多奇跡，繼續創造更多的奇跡對你來說絕非難事，只要你有一顆永不放棄并且始終都對未來充滿希的心！”

斯芬用充滿激的眼神看著卓越，用另外一只手打字，“謝謝你，卓！你不僅是一個醫高明的醫生，更是一個良師益友，我慶幸來到這里認識你并接了你的治療！”

“接你的治療，我的肢重新獲得了生機；與你談，我的心和神獲得了力量，非常謝，我的朋友，如果你把我當朋友的話！”

卓越握著他的手稍稍加大了一些力氣，“當然，我們早已經就是朋友了，不是嗎？”

接下來，卓越又聽斯芬談了一些他在宇宙理學上的最新思考，盡管斯芬與人流的方式限，不過卓越覺跟他每一次談話流都益匪淺。

“斯芬，過幾天就是我們的農歷春節了，過了今天，我就休年假了，至十天之我沒有時間來看你，不過我會在離開之前留下接下來這段時間的治療方案，你安心配合護士和值班醫生的治療就行了！”

卓越對斯芬說道。

斯芬打字，電腦發出機械聲說：“看你平時也忙的，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我提前祝你春節愉快！”

“非常謝，你在我們這里，希你也能夠在春節期間過得愉快！”

下午有兩天手，這兩臺手也是今年最后的手了，過了今天，卓越就休年假，一共十二天，從臘月二十六開始，一直到正月初七結束。

老媽在一個月之前就乘車回了鄉下，幫助老爸腌制臘、臘魚、香腸、清掃房屋、

每到臘月，鄉下酒席就多了起來，有時候一天要去吃幾個酒席，一個人本就忙不過來。

卓越下班之后跟唐副院長和中醫科的梁教授接了一下工作，他休假期間，院領導的工作由唐副院長接，中醫科的工作由梁院長接手。

回到家后，吃晚飯時，董真真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卓越說道：“我從明天開始就放假了，你那邊呢？”

董真真說：“我也是明天就放假！”

“既然這樣，咱們明天就回鄉下過年吧，好幾年都沒有回鄉下過年了！”卓越說道。

董真真答應：“行吧，卓榮他們什麼時候回去？”

“我估計也就這一兩天，吃晚飯我們去逛商場，把東西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