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心中早就有計劃,簡單的把要求說了。
村長道:“你家房子寬敞,若是只是簡單的修補,二十個人,干個五六天就行了。”
柳綿點頭,村里人這點最是難能可貴,雖然有小心思,但淳樸絕對是刻在骨子里的。
“還有就是,我想給阿禪上個戶口。還有我家那兩個幫工的契約也得勞煩您做個見證。”
村長挑眉,規勸道:“丫頭,這事兒,你同你娘商量過了嗎?”
柳綿點頭,同柳母說完對阿禪的安排后,柳母半晌沒說話。
只是問了一句,“綿兒,你確定往后不讀書了嗎?”
柳綿點頭,讀書做什麼,封侯拜相那得多累人。
“娘,我什麼水平您還不知道嗎?再說我們家中況只能供得起一人讀書,自然是要把寶在最有希的人上。”
柳綿說完停頓一下,覺得這好像不符合自己自私的二流子人設,于是又加上一句。
“我還指您讓我和阿禪食無憂呢,往后我們還要啃老的。”
柳母本來的熱淚盈眶,知道什麼“啃老”后,柳綿不得屁上又被踹了兩腳。
一出門,就看見面容紅得和猴子屁一樣的阿禪。
“德行。”柳綿調戲的勾了勾他的下。
而后被追上來的柳母又是一頓暴揍。
沒良心的人,只顧害了,也不管的死活,任由躲著滾滾的同時,還躲柳母的鐵手。
村長見柳綿角帶笑,不解的話茬,就不再多勸說了。
這丫頭現在看是改好了,誰知道真實況是什麼樣呢。
別讓給勸的又犯渾了,這位可是敢賣房賣地的主兒。
“還有我家旁邊的那十多畝帶竹林的山地,村里什麼價格,我想買了下來。”
村長擰眉,“那片兒幾乎都是竹林,種不出東西,你要那地做什麼?”
柳綿笑瞇瞇道:“吃竹筍啊。”
村長知沒說實話,也懶得問了,最后又聽柳綿道:
“我同我爹商量了,準備在村里建個村學,只要是村里的孩子,不收束脩,都可來學識字。建學堂的錢我家出。”
“當真!”
村長“唰”的站起,后的椅子都翻倒在地上,發出的響聲讓在旁邊打盹的小黃狗嚇了一跳。
柳綿點頭,這是同柳秀才商量過的。
柳父的越發的好了,行坐臥都能自理,邊還有韓星兒照料,柳母完全可以開了。
柳母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認真的讀過書了,剛好一邊復習,一邊教一教村里的孩們。
不是什麼正規的學堂,識得幾個字,往后尋出路的時候也寬廣一些。
用柳母的話來說,也算學以致用了,孫家坡的村民們沒有大大惡之輩,若是往后都有好的出路,也算是一份功德。
柳綿不置可否,這種事兒對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的,柳母上進才是最重要的。
村長大手一揮,把竹林盡頭的一片有山有水的地半賣半送的給了柳家。
約好了明日大早先去找里正,而后再去縣城衙門辦手續。
柳綿在村長的老淚縱橫下離開了,老家伙一聽說建學堂,就連忙打發走柳綿,要去鎮上找里正去了。
柳綿回到家的時候,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忐忑的阿禪。
“害怕什麼,這里就是你家,家里的東西你都可以任意支配的。”
阿禪咬,眼眶漸漸發紅,柳綿嘆息一聲。
拉他到了山楂樹下。
“無論你往昔遭遇了什麼事兒,在你我遇到之時,就已經結束了。”
阿禪通紅的眼神下,有閃過,要哭不哭的模樣,確實很讓人心疼。
“你不嫌棄我丑嗎?”
柳綿正把玩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就聽到了這句。
強忍住笑意,仰頭細細打量了一下已經養的差不多男子。
雖然黑瘦了些,但同過往千年的記憶相同的容貌,換誰不夸一句謫仙。
可惜到了這麼個有趣的世界,竟然了無鹽丑夫了。
“可是誰說什麼了?”
阿禪閉不語,柳綿就知道他肯定是聽了村里的風言風語了。
“困在自己執念里的人,到哪里都是囚徒。”
柳綿說完這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阿禪,見他只是皺眉,并無其他表,略有些“失”。
還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啊,真好!
“好你個小兔崽子,有欺負阿禪做什麼。”
柳母暴走狀態上線,柳綿看都不看,拔就跑。
而后聽見阿禪小聲同柳母解釋,“沒有欺負我,只是看我難,安我。”
柳母顯然不信,自己這個閨小時候有多可乖巧,長大后就有混蛋。
本以為是該好了,可竟然說要“啃老”。自古只聽說兒孝敬父母天經地義。
可曾聽過兒要啃咬父母的。
柳綿背著手,帶著兩個已經張胖些的小團子去竹林里瞎逛。
柳綿擰起六斤瞅了一眼,覺得這個小團子之所以被自己的老媽拋棄,應該是因為是個變異的。
比起發順的八斤,這家伙竟然像個公英,白四炸開。
柳綿對著它吹了一口氣,上的小跟著晃。
六斤化嚶嚶怪,覺還有意思的。
柳綿抬腳走到竹林里一棵碗口的竹子上。
忽然起腳,竹子劇烈晃兩下,天上掉下好大一坨黃的貓。
“干什麼,干什麼,有人欺負貓了。”
貓十分不高興。
柳綿看著和小團子們在一起,竟然也有幾分萌可了。
“有人是被暗,我是被暗算。”貓被柳綿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柳綿瞥它,貓拉著往它上湊的兩個小團子。
這兩個家伙,不會真的把它當親媽了吧。
柳綿也隨意坐在地上,同它一起擼貓。
“你最近這些日子有些過于懶惰了,等你阿禪恢復了記憶,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柳綿閑閑的開口,貓搖晃的尾停頓,四仰八叉地攤在枯葉上,詭辯道:
“為什麼要討厭我們這些懶?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我的生命里為什麼有這麼多坑坑坎坎啊!”
柳綿撇,“都說沒有過不去的坎,
可你的實在太短。”
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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