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明宇和孫曼相談甚歡的模樣,白巖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要是明宇真的能為孫振生的乘龍快婿,那他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
等到孫振生老了,明宇再接手他名下的公司和家產。
那麼,白家和孫家的一切都會落他們父子的手中。
只要這麼一想,白巖的心中就滋滋的,對著孫振生也就更加殷勤了。
“孫總,我給您安排了最好的位置,您現在要不要過去?”
他笑得諂,就差點頭哈腰了。
孫振生輕嗯了一聲,抬腳就往里走去。
只是,路過白巖旁的時候,他的腳步忽地一頓,故意低了聲音,“這一次,我相信,你不會再讓我失了。”
白巖面一僵,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孫振生整了整西裝,冷漠地越過白巖,走向了貴賓區。
如果不是對方現在還有價值,他連和對方攀談的都沒有。
白巖是個蠢人,所有的想法都表現在臉上。
不過是區區一枚棋子,竟然還妄想侵吞主人的東西!
等到曼曼嫁白家,將所有權勢收囊中,那麼,白巖父子也就沒了用。
廢棋,自然和垃圾無異。
沒過多久,發布會就開始了。
孫振生登上發言臺,說了一大堆廢話,最后才終于進正題。
“自從前任家主車禍去世后,的獨子-白紀就一直下落不明。白家群龍無首,恒澤更是混不堪。無奈之下,我只能獨挑大梁。不過,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白紀。不僅是因為他是我的侄子,更因為他是白家的正統接班人,恒澤的總經理。前些日子,我終于找到了他,只是……”
說到這里,他滿臉痛,聲音也微微發。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抑郁癥自殺亡。”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畢竟,在很多人的印象中,白紀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二世祖,和抑郁癥本扯不上半錢關系。
很快,就有知名記者,抓住機會,搶先提問。
“白紀先生怎麼會得抑郁癥呢?您能不能和我們詳細地說一說?”
“他……”
白巖剛張,淚水就迅速盈滿眼眶。
他連忙掏出紙巾了,歉意道,“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
“看樣子,白巖對這個侄子的死很傷心啊!”
“真的假的?不是聽說他們關系不好嗎?”
“對啊!我還聽說,白巖想要繼續做白家家主,本就不想白紀回來。”
“那可能是謠傳吧!他要是不護自己的侄子,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哭出來呢?”
……
白巖聽著下面的人小聲地討論著,心中暗自冷笑。
只要能洗清自己的嫌疑,樹立良好的形象,舍棄點眼淚又算點什麼?
近期關于他的謠言四起,都說他走白紀,搶奪家主位置。
如今,他不僅要“澄清”這件事,還要讓自己善良親切的長輩形象深人心。
“白紀臨死前,留下了一封書。他在書中代,他因為母親的死耿耿于懷,夜夜難以眠。他心生愧意,掙扎許久之后,還是決定了斷自己的生命。”
白巖神痛楚,幾乎都要泣不聲。
助理見狀,連忙上前安。
白巖努力地平復了自己的緒,又接著道,“作為長輩,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我早點找到他,對他多加開導,可能他也不會走上這樣的絕路。”
臺下的人聞言,紛紛出聲安。
“白董事長,您已經做得夠多了,相信對方也不會怨您的。”
“是呀,在關鍵時刻,是您而出,護住了白家和恒澤。”
“沒錯,世事難料,這也不是您的錯。您就別自責了。”
……
白巖激一笑,“謝謝大家。”
這時候,有一位男記者站了出來,主問道,“您說過,等白紀回來,就將白家和恒澤還給他。可是,如今他已經亡故,您打算怎麼理?”
白巖皺了皺眉,神有些為難,“我一直以為那個孩子一定會回來,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
“那您打算卸任嗎?沒有了主心骨,白家和恒澤恐怕會落困境。”
話音剛落,白家和恒澤的人就同時抬起了頭,神張。
“我……”
白巖有些猶豫,想了想,又堅定道,“我的責任心不允許我隨便就扔下上的重擔。我想,直到找到更合適的人之前,我都會一直努力下去。”
“您真是一個善良的人。有您領導,相信白家和恒澤都會越變越好。”
那個記者滿臉笑意,主鼓起了掌。
接著,掌聲便陸陸續續地響了起來。
白巖站在宣講臺上,和那個記者相互對視了一眼,角微微上揚。
只要能夠功地籠絡人心,即便沒有白玉印章,他也可以穩坐家主之位。
許菁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一個外人。
哪怕的手中握有什麼重要資料,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更何況,孫振生告訴過他,許菁從白蘭那里得到的東西已經被銷毀。
所以,即便此時許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也沒有毫懼意。
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一陣悉的男聲忽然從門口傳了過來。
“伯父,我還活得好好的,您怎麼就單方面宣判了我的死亡呢?”
所有人尋聲看去,下一秒,便是滿臉震驚。
白巖更是瞪大了眼眸,那表簡直就像是見鬼了似的。
白紀跛著腳,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角盡是嘲諷的笑意。
“看到您的寶貝侄子,您怎麼這副表呢?您剛剛不是還說,后悔沒有早點找到我嗎?”
“我……”
白巖滿臉蒼白,不由得回頭看向自己的書,暗暗咬牙出聲。
“你不是說都解決了嗎?”
書攤了攤手,一臉無辜,“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你!”
白巖氣得說不出話來,那眼神似乎要將他當場吃了似的。
許菁和秦銘跟著白紀走了進來,待看到白巖后的年輕男人時,不暗自訝異了一下。
那清秀干凈的面容,狡黠靈的眼眸,不是夏曉,又是誰?
對方也注意到了許菁,摘下眼鏡,朝著俏皮地吐了吐舌。
許菁微微一怔,不由得向秦銘投去疑的目。
秦銘沒有太多反應,只是淡淡地掀了掀薄,“最近會所不好混,我就讓他換了個差事。”
許菁的角暗暗了,心中瞬間明了。
原來,夏曉就是他的釘子,想釘哪里,就釘哪里。
難怪白巖會突然召開發布會,十有八九是夏曉將白紀的“死訊”傳給了對方。
白巖覺得這是難得的機會,要趕公布,以絕后患。
未曾想,這件事卻給自己留下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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