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瑾一臉淡然的聽他說完,卻只是一聲嗤笑:“北冥國現在想要我命的人不在數,已經不糾結了。”
已經多次與死亡肩而過,現在就算告訴明日可能會面臨死亡危機,的心都泛不起波瀾。
“那如果我說,這次的人,來自南臨國呢?南臨國雖然至今為止還未曾與北冥國戰過,但他的兵力在北冥國之上,倒不是說南臨國實力強,他們是以人數與詭兵之陣而聞名,鬼軍二字便是他們的代名詞!當年扎格爾族的覆滅,與南臨國也有些關系,西涼國擅長蠱毒,南臨國擅長巫,都比較邪,那個覆滅的種族之,對他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時隔多年,本該斷絕的脈再度重現,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忽然有了一條大魚!令的人瘋狂,而你,就是那條魚。”
“你若是有自己的實力,可以扭轉一切自然是最好,就怕你實力不濟,反而只有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命!”
又聽他說完這一大堆,唐云瑾紅.微微抿起:“那得看我是什麼品種的魚了。四殿下!”
“要我說多次,不要我四殿下!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誰?”夜云舒學著的模樣,很是無語的翻起白眼。
“四殿下不至于會怕吧?而且,以你的秉,不應該是他們在明知道你是誰的況下,卻就是抓不到你,這樣更來的刺激麼?”
“你從哪知道的歪理,小爺是這麼蛇病的人?”
唐云瑾中肯且認真的點頭:“差不多吧。”
回想起之前夜云舒分時候的反差,唐云瑾如今仍舊記憶猶新。
“你這人……”
“娘親,我洗好啦!”小糖豆穿著一單薄的白小里,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下一瞬,就跟夜云舒那雙如黑曜石般的亮眸子對視上了。
小糖豆眨了一下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剛要開口問,夜云舒已經邁出一大步,彎下子,咧一笑,“小娃,認得我不”
“你是誰呀?為什麼在我娘親房間里?”小糖豆呆萌的問了句,此刻倒是不見認生,大概默許了能出現在娘親邊的,不會是壞人。
“我是你干爹啊。來,給你個見面禮,把手出來。”
干爹……唐云瑾聽了只想搖頭,這夜云舒就比夜宸寒差了一兩歲而已,怎麼心思上相差這麼多?這便宜占得,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稚!
小糖豆看了眼娘親,見沒說什麼,就把乎乎的小手了出去。
夜云舒角延起不羈的笑意,抬起拳頭,輕輕落在乎乎的手掌里,然后放了個東西進去,卻沒立即挪開手。
小糖豆能覺到有東西在掌心不斷地蠕,歪著頭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你猜猜看。活得!”
“我猜不到誒!”
話音剛落下,夜云舒就把手掌挪開了,一只臭屁蟲在小糖豆的掌心來回爬。
“哈哈哈哈哈!”夜云舒一陣大笑。
“啪嘰”小糖豆抬手,將臭屁蟲直接甩到了夜云舒的臉上。
笑聲戛然而止。
臭屁蟲像是了驚嚇,在夜云舒臉上來回爬,最終在他右側臉留下了褐的不明。
“小屁孩!”夜云舒驚的臉大變,迅速將臉上的臭屁蟲拿下來,丟到窗外去。
“大屁孩!”小糖豆掐著腰,兇兇的看著他,“我娘親在這里,你還敢戲弄我。”
“你娘親在又怎麼樣?又不敢那我怎麼樣!”
話落,忽然覺得后背一涼,打了個噴嚏。
唐云瑾拍了拍他的肩膀:“四殿下,你好自為之。”
“怎麼,你還想……”
“哼!”腳邊傳來聲音。
夜云舒低頭一看,腳邊不知何時蹲了個小瓜娃子,在往他的里灌末。
“小東西,你在干什麼?”
小糖包將一包的量都用完了,然后把紙包紙團往他腰里一塞:“這是送給您這位干爹的禮。”
“嘶……”
的覺很快從小襲來。
“唐云瑾,你養的這兩個小瓜皮!”
“呦,四殿下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劑量不夠。小糖包再給他加點劑量!”
“好嘞,娘親!”
說著小糖包就很認真的往懷里掏,很快就又拿出來一個藥包,直接打開準備往夜云舒上撒。
“停停停!小祖宗!”夜云舒現在整個人已經坐在地上,開始用力撓抓大.了,完全不開力氣去管顧別的。
不夸張的說,現在小糖包想給他幾掌,他都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之前夜云舒沒跟這兩個小家伙接過,只知道唐云瑾有兩個可的孩子,今天本來只是想逗著玩玩的,沒想到這人養出來的孩子本不能當小孩子看待!
完全就是小怪。
可如今就算他求饒,小糖包也完全不當回事,冷哼一聲,又往他脖子里倒了一包,這次劑量明顯比前邊那包多。
唐云瑾瞪大了眼睛,倒吸了口涼氣,小糖包這每包的劑量還不一樣多的?
剛剛那一包,多了一大半。
把所有灑在夜云舒脖子里,小糖包才嘟囔著說了句:“誰管你的!讓你我們小瓜皮,你個老瓜皮,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還欺負我妹妹!”
唐云瑾站在一旁,憋著笑,覺有些哭笑不得。
夜云舒那麼厲害,現在卻被小糖包給弄得這般狼狽。
小糖包說話也比較狠,前有“老家伙”,后有“老瓜皮”。一時間都有些搞不清楚,這小家伙跟誰學的這些。
“姓唐的,我是來保護你的……你……你就不能管管你家孩子嗎?快折磨死小爺了!解藥,快給我解藥!”
上的地方,只要能抓到的,都已經被夜云舒抓紅了,而抓不到的地方,則是越來越,弄得他都快要瘋掉了。
唐云瑾無奈攤手:“哎!我有什麼辦法呢,這東西也不是我做出來的,想拿到解藥,你的問問眼前這兩個小瓜皮啊,問我沒用!”
“兩個小瓜皮……呸!兩個小祖宗,能不能把解藥……嘶……給我。”
小糖豆往前走出兩步,到底是個姑娘,耳比較。
眼看著妹妹像是要說什麼,小糖包連忙搶在前邊開口:“老瓜皮,你想得!這是沒有解藥的,除非你去泡冰水泡個七七九十四天。”
“多?”夜云舒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瞧著魂也要飛出來了。
唐云瑾有些頭疼的扶額,實在不想承認,這娃子的乘法口訣是跟學的。
還是小糖豆看不下去了,才小聲道:“哥哥,七七四十九,不是九十四,你說反了!”
“哦,對,是四十九天。”小糖包一本正經的說道。
夜云舒:“……”
泡四十九天的冰水,估計還沒出來,他就一命嗚呼了。
唐云瑾也是看他紅眼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憐,便無奈道:“出門左轉往前數二十顆樹后右轉在往前三丈距離有個假山群,假山群右側有個口,里邊是丞相府的冰窟,你……”
話還沒說完,夜云舒就已經飛了出去。
這家伙,是猴子派來的吧?竟然也不等把話給說完。
剛想完,夜云舒又飛了回來,趔趄著落在唐云瑾面前:“再說一遍,怎麼轉來著?”
唐云瑾翻了個白眼,又把自己剛剛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這次,“冰窟”二字剛落下,后邊的話還沒有說,夜云舒就又從窗口飛了出去。
行!
直接抬手,將開著的其余幾個窗子全部從里邊封住。
心道:四殿下,您自求多福,嗯!
唐云瑾彎下,笑著牽起兩個孩子的手:“走,娘親給你們講睡前故事。”
“好耶!”
兩個小家伙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唐云瑾也直接滅了房間的燭。
另一邊,夜云舒強忍著上的痛,在相府里來回打轉,里呢喃道:“往左是十棵樹還是三十棵樹來著?不管了,看看!”
兜了個大圈子,夜云舒耐心快被消磨完了:“假山呢?小爺轉了大半天,怎麼都沒看到假山?唐云瑾是不是在逗我?的,死小爺了!”
他又沿著范圍轉了十幾圈,終于是找到了唐云瑾口中的假山和山,剛走進口就覺到一子冷氣,他打了個冷,往更深里邊的位置走去。
因為太黑,看不到前邊,然后“砰”的一聲,撞在了烏黑的石門上,悶哼了聲。
“嘶……”
“啊!!!”
真是氣死他了,今天真是點背到了極致。
院子里,小糖豆故事聽到了一半,忽然迷迷糊糊的對唐云瑾說道:“娘親,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啊?”
“沒有啊,聽錯了吧?”唐云瑾了的小臉。
心里卻是道:估計是夜云舒沒仔細把話聽完,現在正抓狂著。
冰窖是有門的,晚上之前會鎖著,本來想告訴夜云舒鑰匙在哪,誰知道兩次都沒等把話說完,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這一夜,有的人,注定是要倒霉整晚了……
不過除了讓奇無比外,也沒有別的作用,相信……嗯,以四殿下的能力和定力,要麼可以找到有效的解決辦法,要麼就是能忍到藥效完全消失!
唐云瑾拍著兩個小家伙,直到他們完全睡著了,才慢慢的閉上眼,也跟著睡去。
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回來丞相府這兩日來,晚上睡覺都變得特別踏實。
幾乎是閉上眼睛后沒多久便睡著了。
果然是遠離某些人之后,不但心可以變得特別好,就連睡眠質量也會變得更好。
翌日。
一大早,唐云瑾了個懶腰坐起來,剛要呼喚小月和小翠進來為自己梳妝,便聽到了敲門聲,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道:“進來吧。”
隨即,便見到小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臉上的笑容完全掩蓋不住。
唐云瑾了眼睛,問道:“什麼事,你這麼開心?”
“小姐,這事兒您聽了肯定也會高興的。”
小月有竹的說著,反正是覺得格外解氣!
“哦?”唐云瑾瞬間來了神,看兩個小家伙還在睡夢之中,有些不忍將他們驚醒,便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床,將小月帶到一旁去,這才問道:“說來聽聽,什麼事,讓你高興這樣了?”
“侯爺帶著胡夫人來登門道歉了!不過現在老爺和公子在上朝,前邊是夫人在接待,奴婢剛剛去前邊看了眼,侯爺大概是真心想要來道歉的,但是胡夫人還是一臉不服,夫人一直都是子,奴婢其實還有點后怕,前廳要是沒人鎮場子,就算胡夫人道了歉,也不會讓人舒心,便想著趕來喚小姐了。”
“做得好!”唐云瑾豎起大拇指,往梳妝臺前利落坐下,隨即道:“趕幫我梳妝吧,這麼彩的戲碼,我可不能錯過了,也不能讓娘和小妹蒙了委屈。”
“是。”
為了加快時間,小月作也十分的利索,沒一會兒就幫唐云瑾盤好發髻,化了妝容,選了什好看的服。
大廳。
李氏坐在主位上,臉上掛著和善笑意,威寧侯爺滿臉賠笑:“人之前的部分言行有失,本侯特意帶過來致歉,除了親自登門致歉外,還有一些藥品補品送上,還丞相夫人莫要怪罪。”
本來這話語聽著還算誠懇,讓人心里也舒服,李氏剛要應聲,臉瞧著煞白的胡夫人偏來了句:“這些藥品補品可都價值不菲,里邊還有十多年前先皇賜下的,丞相夫人和相爺用的時候,可得悠著點,要是吃的多了,怕是承不起!”
這話一說出來,李氏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站在邊的唐笑笑也氣的不行,張口就要理論,本來這件事一出來,蒙的就是相府,現在這胡夫人臉這麼差勁,明顯是承了什麼惡果,卻還是上不饒人。
唐笑笑都想直接把那張給撕扯開,看看里邊到底是長了幾條舌頭!
但剛往前邁出兩步,李氏就把拽了回來。
見狀,胡夫人冷哼一聲,尾立即要翹起來,忽然刺耳的聲音傳耳簾:“能說出這話,應該是胡夫人已經嘗試過,發現無福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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