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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命名術》 168、又見轉校生(萬字大章求月票)

“不用害怕,他的目標并不是你,”慶塵回答:“信上是什麼容?”

劉德柱將容原封不的發在通訊里:“你所掌握的信息竟然比我還多,我對你更興趣了,嘻嘻。”

慶塵看著這條消息皺起眉頭,對方所說的信息,明顯就是關于“清除計劃”的。

因為信來的非常“及時”。

他昨晚專門代劉德柱,此事必須保,而且一定要直接跟昆侖的那位負責人說。

因為沒人知道,昆侖、九州里是否有里世界的“間諜”,劉德柱所代的信息一旦被里世界“間諜”知道,那麼財團一定會有更加激烈的反應。

比如排查是誰向表世界走了消息。

比如改變現有的清除計劃,讓事更加復雜。

表里世界如今犬牙錯著,彼此之間就像是在發一場“間諜”戰爭諜”戰爭,彼此邊都有對方的臥底。

誰先暴,誰就輸了。

慶塵無法確認這個惡魔郵票持有者是怎麼知道的信息,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要麼昆侖、九州沒有做好保工作。

要麼這位持有者,比想象中還要厲害。

總之,都很危險。

就在此時,劉德柱又發來消息:“老板,又有兩封信憑空出現在我枕頭旁,他原話是:不用擔心泄的事,昆侖和九州的保措施比想象中嚴,里世界財團掌控的時間行者也沒我厲害,嘻嘻;不如我們來比一比,誰找出來的間諜更多吧,嘻嘻。”

慶塵看到這一個又一個的嘻嘻,頭都疼了。

然后他想到,對面可能還是個摳腳大漢在嘻嘻,慶塵的頭就更疼了。

不過好消息是:對方應該不會把給里世界,而且其他人也很難再獲取這個信息。

慶塵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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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對方這次寄了兩封信?

那就說明惡魔郵票的容字數確實有限,不然對方一封信就把話說完了啊。

這時,劉德柱說道:“老板,又一封信:可以讓你的奴隸將滴在郵票上,然后燒掉,我將收到你的回信。”

慶塵詫異了,林小笑可沒說ACE-017惡魔郵票竟然還能回信!

想想也是,太過神,就連持有者也未必能知道它們的所有能力,其他人也只能猜測。

慶塵斟酌了一下說道:“問他,找我干嘛。”

劉德柱在家拿來水果刀,咬牙割破了手指,將到了郵票上。

滴上去的瞬間,那紫紅竟緩緩的自行蠕起來,在郵票上形了一個詭異的圓形郵,郵圈則是一行看不懂的字符。

劉德柱在信上寫道:找我干嘛。

然后又去廚房拿來一只不銹鋼盤子,將信件放在里面點火燒掉。

對方回信:“當然是找到你,讓你做我的奴隸呀,嘻嘻。”

慶塵對劉德柱說道:“寫信:你不怕最后做了我的奴隸嗎?”

劉德柱哭喪著臉再次出幾滴來照做。

對方回信:“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嘻嘻。”

慶塵愣住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會覺得給自己做奴隸也不錯?!

劉德柱將原話發給慶塵后,忽然補了一句請求:“老板,咱們不能一次把話說完,這麼一句一句的聊,我怕我有點扛不住啊……”

他回復:“惡魔郵票寄出的信里只能有一句話,下次胡小牛易的金條你自己留一,去買些補品,這是對你的補償。”

這世上沒人會一直無償為別人提供服務,慶塵也不會讓劉德柱白忙活。

而且,他在這里所說的補償,其實還有補償基因藥劑的事,畢竟一不小心就給人家絕育了,這一點確實讓慶塵有虧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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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劉德柱也不過是個高中生,罪不至絕育……

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什麼辦法挽回一下?

不過,對此毫不知的劉德柱聽說可以留下一金條,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謝謝老板!老板大氣!老板發大財!跟老板的事業相比,我劉德柱的一點算什麼?”

慶塵想了想說道:“你回信問他,老君山的事,他是不是主使者?”

對方回信:如果你非要找一個主謀,那可以是我,嘻嘻。

慶塵到疑,這算是什麼回答。

按照對方的格,應該不怕承認自己做過的壞事,畢竟這位持有者毫無恥心與道德標準。

但這個回答里,對方并沒有直接承認。

慶塵發消息:“你問他,做壞事不怕睡不著,不怕下地獄嗎?”

對方回信:“我們不就在地獄里嗎?”

還沒等慶塵回信,對方又發來一封信:“我哥哥要醒了,下次再聊,嘻嘻。”

慶塵松了口氣,終于結束了。

跟這種人相,連簡單的談都會令人疲憊。

如今出現這麼一個時間行者,他很難有安全,對方就像是在黑暗里盯著自己的惡鬼,隨時準備吸他的與骨髓。

奪走他的靈魂。

不過,這場雙方的勾心斗角中,慶塵是有些小優勢的:起碼他不用割破自己的手指……

另一邊劉德柱家中,他的父母聞著家里紙張燃燒的氣味尋了過來。

自打劉德柱為時間行者后,他的父母也關注著輿論,所以父母也知道自己兒子是時間行者里最厲害的人之一。

雖然他們還是很難搞懂里世界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但兒子既然是最厲害的,那他們就嘗試著去理解、包容。

并嘗試著跟劉德柱建立共同話題。

這會兒,劉德柱父親小心翼翼的推開臥室門,他看看煙霧繚繞的屋,看看劉德柱割破的手指,再看看不銹鋼盤子里燒完的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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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柱父親憋了半天問道:“額……在做法事呢?”

劉德柱:“???”

他父親趕忙說道:“做完法事了趕來吃早飯吧……”

……

……

江雪已經做好了早餐,系著棕的圍,將袖子隨意的挽在小臂

將盤子端上餐桌時,里還哼著曲子。

與曾經糟心的日子不同,如今的已經沒了力,沒了畏懼,心完全放松。

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就像是一顆蒙塵的珍珠,突然拭干凈了。

江雪見慶塵從房間里走出來便笑道:“小塵,這次在里世界沒什麼危險吧?”

“沒有,”慶塵笑了笑:“江雪阿姨,覺你今天特別開心。”

“嗯,”江雪笑瞇瞇的說道:“我在黑市上又買到了兩小瓶特效的藥膏,治療外傷的那種。以后你再訓練的話,盡管拿去用。阿姨以后每次往返里世界,都給你帶。”

李彤雲小姑娘在一旁抬起頭來:“我媽媽昨天晚上從里世界回來的時候,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就像一只倉鼠。”

江雪笑著拍了拍李彤雲的腦袋:“吃你的飯吧。”

這時,江雪又對慶塵說道:“我早上去買菜的時候,發現隔壁好像已經住人了啊。門口停著一輛托車應該也是這個人的,我還以為要過段日子才會有人住進去呢,起碼也重新裝修一下啊。”

慶塵想了想:“這麼急著住進來,不會也是時間行者吧?江雪阿姨,你看到新房主長什麼樣子了嗎?”

他那個屋子在賣掉之前已經破舊不堪了,墻皮落、墻角發霉,屋里的燈泡都壞了一個,慶塵都懶得修。

對方竟然也不裝修,直接就住了進去。

而且他們誰也沒聽到搬家的聲音,對方該不會是直接睡在慶塵的床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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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慶塵還悄無聲息的打量了一下門口的托車,但好像也沒什麼奇怪之

到學校時,他赫然發現門口停著好多輛豪車,隨便一輛都是百萬級以上的,把老師們的停車位都給占用了。

慶塵有些納悶,學校里出什麼事了嗎?

旁,有不人從他邊經過時討論著:“學校里新來了好多轉校生啊,之前咱們猜過會有轉校生來,但沒想到一口氣來了這麼多!”

有人說道:“我姑父是學校團委的,他說突然有好多學生轉學過來,而且家中都是達顯貴,甚至是一方巨富。門口的豪車,全是那些轉校生的,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開車上學呢。”

“我也聽說了,亞丁半島酒店的行政套房已經全被人包下來了,而且一包就是一年!”

“對了,我姑父說他們全都轉去了隔壁高二4班……”

城這個三線小城市里,家里有個資產幾千萬的公司,就已經是頂級富二代了。

但這種地方的富二代,在上學時看起來和普通學生沒什麼太大差別,就是服穿的好些、球鞋穿的貴一些、的貴一些,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大家何時見過這種豪車云集的陣仗?

有同學納悶:“為啥轉校生全是這種土豪啊,太夸張了。”

然而慶塵覺得這不是夸張,而是一種幸存者偏差:就好像有人調侃降落傘制造公司是零差評的,因為想給差評的人,最后都死了,所以給不了差評。

所以,大家看降落傘的銷售評論里,只有好評。

這個道理放在當下也是一樣的

只有土豪才能如此隨意的轉學轉校,普通家庭的學生就算為了時間行者,也未必能隨心所的轉學到“大佬”邊。

所以大家看到的轉校生便只有“土豪”。

學生們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朝學校里走去。

人群之中,似乎只有慶塵在平靜的走著,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然而當他經過高二4班門口的走廊時,饒是慶塵這種見過大世面的時間行者也差點愣住了。

只見那間不大的教室里,正聚著烏央烏央的學生,而且那群學生里有人穿著奇奇怪怪略顯時尚的服,還有人竟然梳著臟辮。

最關鍵的是,一個班級里,竟然堆了一百多號人!

那些轉校生們一個個把劉德柱給圍得水泄不通,七八舌的報著需求:“那個……大佬,我在里世界有倆仇人啊,你能讓李東澤幫我殺了嗎?我給你地址。”

“大佬啊,我想搞兩支基因藥劑,你那有貨嗎?”

“大佬,我這邊的需求是……”

人群中傳來劉德柱無力的聲音:“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說,而且我也沒大家想象的那麼萬能……”

慶塵暗自思忖,這班級還能保持教學秩序嗎?

這哪是高二4班啊,分明就是個傳說中的黑市易市場,而劉德柱則被他們給當了“黑市商人”這樣的NPC。

不過,他聽到那個讓李東澤幫忙殺人的需求時,忽然意識到為何會有轉校生突然結伴前來了。

因為王蕓的死亡。

李東澤出手殺掉王蕓的事已經不脛而走,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劉德柱的能力、地位現。

一個頂級富二代,如此輕易的死在里世界之中。

尋常人到的是恐懼,可這些人卻認為是刺激。

那是一個真正能刺激腎上腺素的世界!

這時,慶塵正好撞上南庚辰。

對方湊到他低了聲音,得意洋洋的說道:“塵哥,他們全都是沖著劉德柱來的啊,但他們恐怕想不到真神本不在高二4班,而是在隔壁啊!”

南庚辰一臉興的模樣,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覺,難以言喻。

慶塵看了他一眼:“別嘚瑟了,很危險。”

“塵哥放心,我不會泄的!”南庚辰又看了一眼高二4班的教室,心說自己才是真正抱到大的那一個啊。

回到自己教室里時。

教室里的胡小牛與張天真忽然扭頭對慶塵笑道:“你好啊同學,以后咱們接的時間就更多了。”

慶塵有些意外:“你們兩個不應該在隔壁班嗎?”

胡小牛笑了笑:“你應該也看到隔壁班那個樣子了,在那種環境里太浮躁,所以我倆昨天晚上就打了申請,換到你們班。你也猜得到我們是時間行者,本也是為劉德柱而來。但現在他邊圍著的人太多了,我們留在那邊也沒什麼意義,不如放棄完全依賴別人的想法,好好在里世界中尋條出路。”

胡小牛說的很坦然,也很坦誠。

他們已經和劉德柱認識了,也建立了易關系,在劉德柱背后的幕后大佬那里掛過號,這就有了敲門磚。

這個時候,他要做的不是繼續接近劉德柱,而是提高自的價值,這樣才能有繼續易的資格。

胡小牛判斷過那位幕后大佬的行為邏輯,對方低調且謹慎,睿智冷靜卻有

這種人應該看不上那群紈绔子弟。

若是自己跟那群暴發戶紈绔子弟混在一起,恐怕反而會被大佬看貶。

胡小牛、張天真愿意摒棄、忘記自己的家世,跟同學們朋友、打一片,但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

這時,張天真補充道:“而且,隔壁班現在也確實太了……”

南庚辰面古怪,心說你們這一步,恰好走到了真神邊啊……牛批。

這兩人收拾著自己的桌子,恰好是王蕓與白婉兒空出來的那兩張,倒是不用再去搬新的桌子了。

最后這一排四張桌子,依次是南庚辰、慶塵、張天真、胡小牛一字排開。

南庚辰忽然有種覺:這怕不是鐵打的慶塵與南庚辰,流水的同學?

下一刻,班主任田海龍走進班里,他后還跟著一個材極其高挑的孩,對方雙手在衛的兜里,神格外的平靜。

對方原本帶著兜帽,進班之后便若無其事的將帽子摘了下來,一頭黑直順的長發散落在背后。

那標準的瓜子臉上,卻藏著一的銳氣。

田海龍站在講臺上說道:“同學們,這是咱們班新轉來的同學。這位同學……”

臺上老師在做著介紹,臺下慶塵面無表的打量著那個孩,老師的話他一個字也沒在意,因為他見過這個孩。

這是老君山曾幫他解決過歹徒的那位。

慶塵仿佛回到了那天夜里的停車場,一切記憶都與此刻重疊。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一刻對方抬起手掌,以無匹的重力按著歹徒下跪時,那兜帽下影里的表,也是這般平靜。

然而,正當慶塵看著孩的時候,孩目也掃過了慶塵。

孩的目從慶塵上掠過,落在了張天真上,然后很快又轉回到慶塵這里。

眼神中有一

認真打量著。

不,與其說是打量。

不如說是毫無緒波的審視。

直到講臺上田海龍說道:“請新來的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孩看著慶塵說道:“我秧秧就可以,謝謝。”

慶塵余里發現胡小牛和張天真倆人都怔怔的看著孩,他轉頭問道:“你們認識?”

張天真解釋道:“我們是世,很早就認識了,也是我們海城高中的傳奇人。你們有沒有看過一個視頻……就是一個十歲的外國小孩在樹林里移持槍擊,干脆利落的換槍、換彈匣,槍槍命中靶心……我們小時候跟隨父母去國外的野外靶場時,比那個小孩還要兇悍……”

慶塵愣住了,他看過那個視頻,但他沒想到國也有如此兇悍的孩。

胡小牛補充道:“秧秧16歲的時候就駕駛帆船游艇橫渡過印度洋,在海上還遇到了劫掠漁民的小海盜,我爸說那次用自步槍隔著上百米點殺了三個海盜,竟是把海盜給打退了。”

慶塵與南庚辰二人面面相覷,對于他們這兩個小城市的學生來說,這種事跡聽起來就像是在聽魔幻故事。

此時,秧秧從講臺上走下來,站在張天真的桌子前面,無聲的看著對方。

一秒、兩秒、三秒……

張天真慫慫的收拾書本起,給騰出了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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