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這句話猶如洪鐘一般在腦海中回。

知著腳下這堆尸殘骸，甚至震撼的發現，其中有些尸殘留的氣息之強大，比之見過的戰星還要可怕十倍，百倍！

這是為什麼等級的尸！？

摧星嗎！？

口水干咽，安德大口息，仿佛在這一刻在瞬間意識到，林安的真正實力，遠非現在看到的！

“這些...這些都是你殺的！？”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也進五階任務！？什麼任務會死這麼多戰星者！？什麼任務會讓你殺這麼多...！？“

無法接這一沖擊。

安德死死的看著林安，仿佛想找到，不敢相信這一切。

“群星戰場。”

“地球早就發五階任務了，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消失那麼久？”

林安輕笑一聲，微微搖頭。

如果不是他弄死的那些五階，很多碎的毫無價值了。大量五階更是死在戰場各地，他連收尸的機會都沒有。

林安真的不介意把那數千名五階尸搜集起來，直接當自己的展品。

一座由百上千名五階尸組的骸骨王座，那一定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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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里面經歷了什麼？”

“鬼顱里又有什麼”

耐心等待，半分鐘后，林安皺眉問向失魂落魄的安德，只覺得的還是以前的安德好。

雖然他可以理解這一切對于安德來說，帶來的沖擊到底有多麼巨大，可實在是耽誤時間。換做之前的安德，最多幾秒的時間就能消化這一切。

“經歷了什麼...”

“呵...我不知道..“

仿佛被擊碎了最后的自信，安德緩緩抬起頭，看向林安的眼中滿是絕，甚至死心。

就像考了99分的孩子，正以此為傲時，結果林安突然掏出一張試卷，輕描淡寫的告訴，這次考試是一千分制，他林安是999分。

差距太大了，大到比林安當著的面，一腳踩死那頭戰星者時還要讓人絕。

“你是覺得，我不會殺你嗎？”

劍尖直指安德眉心，雖然這是菲歐娜的，現在的安德也算得上半個菲歐娜。

但對于林安來說，該殺還是一樣殺。

如果不是事關鬼顱，他甚至一句廢話都懶得多問，直接殺了安德讀取記憶就行。

然而出乎林安預料，只見安德只是無聲看著頂在自己眉心的劍尖，半晌才自嘲開口：

“我不懷疑你會殺了我，林安，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本不怕創造者。”

“也是，你的實力恐怕已經有摧星級了？除非創造者文明真的派出他們的頂級強者，不然一個小隊而已，你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話間，安德苦，甚至有些恍惚的抬手抓住鋒利的劍，任憑自己掌心被割破。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清醒一些。

“我放棄了，我承認我輸得很徹底。”

“我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鬼顱里到底有什麼。”

鮮滴落，安德眼中逐漸恢復清明，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認真的看向林安：

“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不是價值很低，而是沒有價值。這點連創造者都不知道。”

不待林安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之意，安德干脆全數坦白：

“我關于鬼顱的記憶，全部都留在了那個場景里。”

“我只知道我是以死，那個場景中的怪，本就是無法消滅，無法對抗的。”

“沒有人能活著出來，只有死人才可以！”

沒有毫瞞，安德努力回憶著那段痛苦的殘留記憶。那是他死前留給自己的唯一信息。

“如果說我知道什麼，那大概只有一條！”

“一旦進那里，我們就立刻會被鬼顱盯上！而被它盯上后，我們很快就會死亡！這種死亡，是不知不覺的死亡，甚至到死了以后，你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我當時應該..不，是可能是意識到我要死了。所以就果斷切割了自己的思維，然后拼命逃離那里。”

“但很顯然，我不知道我當初切掉了我什麼思維，又做出了怎樣的努力。最終我還是死了。”

“說實話，我自從從那個噩夢般的場景中逃出來后，不止一次的推演過我當時到了什麼。”

安德苦笑，搖頭。

“不知道，完全想不到。”

“我上沒有任何傷口，記憶中也沒看到任何怪的影子。包括我就給自己的信息中，也沒有任何線索。就好像，我就是死了，只能死。”

說話間，安德眼中滿是無法理解的后怕之意，時至今日，都忘不掉自己逃出那里后，回那個世界的恐懼。

..........

數分鐘后，林安心頭一片沉重。

從安德口中，他幾乎沒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安德無論如何努力回憶，他也只能得到一點疑似有用的線索。

安德能活下來，純粹是深的地點距離場景外很近，在意識到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立刻選擇逃跑。

而逃跑的方式，便是離奇到不能再離奇。

“就像一個機人一樣，安德選擇立刻自殺！先放棄自己的人格思維，然后讓本能控著菲歐娜的逃了出去。最后在場景外，才將自己殘余的思維和菲歐娜拼接到一起，功“活了”下來。”

如此方法本無法復制，或者說本不算活下來。

林安心中苦笑一聲，他現在才明白安德為什麼會說自己死了。沒錯，安德已經死在那里了，當然，也許是生不如死。

現在的安德就是還抱著最后的希，想再進一次任務，試試能不能把自己救出來。

“問題你已經問完了。”

“所以，林安你是打算殺了我嗎？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給我留個全尸。就當是給菲歐娜留的。”

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

安德平靜看向林安，自知自己徹底沒有價值，也沒有任何底牌了。

說實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像一拼接的傀儡，渾渾噩噩的想要找回自己，卻無能為力。

“我暫時不會殺你。”

“創造者如果聯系上了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也許很快...”

“也會進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