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很惡心對嗎？”

“你何必為難自己，抗拒這些東西呢？與其反駁這種可能，為什麼不坦然接呢？”

“我知道，你在很努力的說服自己，我說的這些都是謬論，是詭辯。但你有沒有想過，人能看到東西，和用手東西是一樣的。”

“同樣的東西上去，有的人覺得很，有的人覺得很。這和事本無關，和認知其實也沒什麼關系。純粹只和皮的厚度有關。”

“以此類推，我們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那既不是我們的眼睛不一樣，也不是我們的腦子不一樣，那不就只有一種結論了嗎？”

“每個人“眼睛”里發出的東西不一樣，就像是不同頻率的電磁波。”

“畢竟，是一樣的。”

臉難看，林安沒有回應對面的安德。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心中的惡心之意愈加強烈。安德的每一句話都好像真假參半，他雖然還能找到邏輯反駁，可他認知中的邏輯卻同樣出現了矛盾。

思考、驗證、推翻、重組邏輯。

不是推翻安德所說，他也在推翻自己的認知。

尤其是隨著安德給出的信息越來越多，林安已經意識到了這些真的在指向一個他無法接的答案。

好似趁熱打鐵。

幾秒后，安德突然站起，眼底閃過一抹同。

“林安，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嗎？因為矛盾...因為有些東西其實我們知道，只是被阻止了。”

“就像被困在蛛網里的蟲子，拼命掙扎，卻只能徒勞無功。”

“在你之前，我也很痛苦。這個任務的惡心之就在于，明明你覺得這不過是違反常理的特殊任務，你無比堅信自己能破解它的真相。結果每走一步都越陷越深，然后不得不懷疑自己，懷疑一切。”

“尤其是當你走到最后一步將所有信息串在一起后，你才崩潰的發現，真相到底有多麼殘酷。”

安德沉步走來，右手一揮，瞬間變出一桿由組的長矛。

“林安，你有想過是什麼嗎？”

矛揮舞，安德突然一聲嗤笑后自語起來：

“在理論上來說是沒有質量的，畢竟如果有質量的話，按照質能方程，速下的任何質量都是無限大，足以毀滅世界。”

“就像一輛卡車，速度越快，造的破壞力就越大！”

“可在理論中，卻可以攜帶能量和信息。”

“比如激，在高能理學中，激照在上會將攜帶的能量釋放出來，激發質部的電子場，以此造破壞。”

“的質量為0，加信息加能量，質量還是為0.這也就是說能量和信息也不備質量！”

“多麼荒謬啊...”

“質可以轉換能量，能量也可以轉換質。可能量卻沒有質該有的質量！”

“林安，你能想象嗎？如果說我們簡化這一概念，也是能量的一種，那麼足有整個銀河系大小的能量團，它的質量也是0！可它在轉變質后，砰的一聲，瞬間就有了了億億億噸的質量！”

話音落下，安德猛然攥手中的芒，只聽砰的一聲，他手中的矛猶如實質般陡然炸開，化作點點輝。

不待林安想說些什麼，安德一聲冷笑后，再次飛快開口。

“林安，你想到了對嗎？好，假設我們拋開這矛盾不談，那以此類推，信息也沒有質量對不對！？”

“可是林安，你看到了一場炸的發生，你躲開了。你通過攜帶的信息做出了改變，并且影響到了質世界。你仔細想想，這真的合理嗎？”

“據牛一定律，質的改變必須有力的參與！可是一道質量為0的信息，一條不可能對任何質產生影響的“力”卻影響了你！憑什麼！？為什麼！？”

“甚至我們在儲存記憶，還需要長出新的神經突，就像存儲信息需要磁盤。可信息的質量明明是0！它在哪？它存在了哪里！？”

“綜上所述。”

“林安，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說人能看到東西，不是因為了嗎？”

一片黑暗中，林安心頭一震，他聽懂了安德最后的邏輯。

“你想說..”

“不存在，能量也不存在，信息也不存在！？不...是信息和能量都有質量，因為信息和能量都可以影響現實，只是不存在！？”

“沒有，自然也不存在攜帶能量卻質量為0了...！？”

“不..也不對...”

“是三者都有質量，只是質量極低，我們覺不出...”

等等..!

林安錯愕，乃至匪夷所思，安德拋出的這個問題，竟讓他一時間本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假設有質量，只是他的認知大部分都還停留在地球的理系，因此無法解釋。可繞回來的話，就等于變相證明了“目”有質量這條邏輯！？

“對也不對。”

“林安，覺很矛盾吧...”

“其實這條謬誤，早在我被灌輸現代知識系時便發現了。在地球上，人們也很早就意識了這個問題。只是同樣無解，人們只能視而不見，就仿佛鴕鳥一般跳過了這個問題。”

“幸運或是不幸，問題的答案，我在這里找到了。”

“能量是有質量的，因為能量會散溢，在我們觀察中，能量會對周圍的質產生作用力。”

“但的確不存在，一個明明沒有質量的“東西”，卻有速度上限。其自質量為0，但0+1怎麼會等于0？而的波粒二象也暗示了這一點，一個觀測與不觀測時，呈現兩種狀態的“東西”，它本更像是一種欺騙我們的概念。”

“至于也許可以有質量這一點...”

安德停頓片刻，霎那間，眼中倒映出無數星辰。

“林安，如果有質量，它還攜帶著能量...那麼當人類第一次抬頭仰星空時，我們就已經死了。”

“還記得你們討論出的占卜嗎？”

“任何一點都有整個宇宙的信息。如果我們真的能看到這個世界，那我們也早就瘋掉了...”

“所以，我們就像一臺攝像機。”

“是他們在看，而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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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鋪墊這麼多，是想證明我們并沒有自由意志？”

“不。”

“我只是想幫我們解開枷鎖。”

“林安，接下來，我會告訴你我們到底因何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