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櫻很清楚寧水心對傾塵有著極強的敵意,早就已經用盡手段折磨,將折磨的快要死了。
即是不出手,傾塵也活不了多時間。
可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手,原因很簡單,傾塵不能活在的這個世界上了。
即便活不了多長時間,都已經不能等這個時間了。
因為發現了宋清寒的不對勁……
他常常會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屏退了所有人,一個人便可以呆上一天。
沒有人知道他在畫什麼,也沒有知道他為什麼要屏退所有人,只知道他連寧水心都不見。
櫻覺得奇怪,便趁著宋清寒不在的時間,前往書房去看了一下。
殊不知,竟讓他發現了原來宋清寒一直以來都在畫一個人。
各種各樣的神態,穿著各種各樣的裳,出各種各樣的笑容。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傾塵。
櫻知道,有些決定不得不做,那便是傾塵不得不死。
自古帝王多薄,只有越是薄的帝王,才越能穩固自己的江山。
一旦一顆心沉淪,很多事便不控制。
他該是個名流千古的的帝王,絕對不能敗在任何一個人手上。
櫻說完這句話,宋清寒猶豫了很久很久。
其實,他應該說不知道。可如今已經長眠於地下,有關於的任何事,他都不想要去做欺瞞。
不欺瞞任何人,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良久,他回應了櫻的問題。
櫻反倒是愣了一下,本就沒有想到宋清寒會這麼果斷的回答。
彷彿已經將自己對傾塵的喜歡言語表面,不做任何藏。
櫻閉了閉眼,半晌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也罷!都已經走了,有些東西你若要放在心底便放著吧。」
「兒子會一直放在心底。」宋清寒低沉的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有一種釋然的覺。
那些年他無法承認的,終於在死去的某一天,那樣果決的承認。
他其實是,只是他有很多不得不去做的事。
「寒兒你應該很清楚,當年如若你阻止挨澆廢去的手指,哀家會聽你的,你也可以救。」櫻一點點剖析了宋清寒的心:「可你卻沒有阻止,因為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確只有死人的,是最安全的。」
沉默,許久的沉默。
宋清寒負手而立,沒有在多說一句話朝著外面走去。
櫻說的沒錯,是他不救。
如今心中有再多的緒,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當初做出決定的人是他,後悔也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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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未央宮。
寧水心被通知要與宋清寒一同前往國參加王朝的封后大典,的心格外的喜悅。
自從傾塵死了之後,覺得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不僅沒有上漲,反而越來越不到宋清寒的重視。
其實知道,當初宋清寒娶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是丞相的兒而已。
他需要寧家,需要寧家來幫他坐穩這個王位,而不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