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想要拜三清山門下的人那麼多，他從來都不曾問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要來。

因為答案似乎很明顯，有些只是希能會一些幻化的仙，而有些卻希能修鍊渡劫為上仙，更有甚者希自己可以為上神。

他若是每個人的原因都要去深究，那豈不是忙死了。

因此當問出口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怔了怔，但面上卻沒有過多的表。

即便是怔，也只是一瞬間的而已。

傾塵想了想，最終非常迷糊的說了四個字——

「修養！」

與其說是模糊，不如說是敷衍。

以至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顧白都蹙了蹙眉，朝著輕搖了搖頭。

顧白的這一舉，讓渡九生的臉更沉了。

這一次的沉持續的並不僅僅只是一秒鐘而已，不僅傾塵看出來了，甚至就連顧白都看出來了。

「好。」

他淡淡的說著，看著顧白道：「幫收拾一間房間。」

「啊？」顧白大驚，瞪大了雙眼道：「師……師傅你的意思是……這丫頭……哦不是……這位姑娘今日住在久念殿？」

這雖是一件看似無比平常的事，但實際上卻是驚天地的事。

因為回顧以往千百年來，除了他之外，渡九生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人留在久念殿過。

這是第一次……

顧白自然不清楚的這是一個什麼作，但是渡九生面依舊清冷，彷彿只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傾塵都沒有發覺這是一件很特殊的事。

「怎麼了？」他淡淡的目落在顧白的上。

顧白急忙輕搖著頭道：「沒……沒什麼，師傅我這就去準備。」

「嗯。」

渡九生不在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負手而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有人看到他轉過的瞬間，眉心輕輕的蹙了蹙。

因為……

就連他自己都不曾找到，為什麼要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留在久念殿。

但他卻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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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渡九生的影消失在長廊深的時候，顧白用一副奇怪的目上下打量的傾塵。

「你看我做什麼呀？」傾塵眨了眨眼道：「這久念殿這麼大，你該不會告訴我找不到一個房間吧！」

「久念殿的房間一百來個……」

「這麼多嗎！」傾塵怔了怔，眉梢微道：「那你這是什麼眼神！」

「可你卻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住進久念殿的人！」顧白想了想，忙搖頭道：「不！你比我還誇張！我當初好歹是渡劫上仙的時候，捨救了天下。因為一定的機緣巧合才為九生上神的徒弟，久念殿。可是你……你是因為什麼啊！」

顧白完全想不通，有一種自己千辛萬苦爬到的位置，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一步登頂！

「你說什麼？」傾塵驚訝的睜著雙眸，角揚起一抹難以掩飾的笑容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第一個住進久念殿的生？」

「是是是……」顧白連說三個『是』，嘆了口氣道：「果然，人和人之間的起點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