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照片
傅程訓看著戛然而止的通話,緋的醉浮上一層笑意。
舌尖薄,點開相冊裏宋厭的照片,間一,在酒的作用下有些難耐,忍不住親了親那白皙小巧的臉龐。
——
進了警校才知道外麵的生活是多麽自由懶散。
別的學校軍訓一周,警校天天都是軍訓。
每天一大早六點就開始跑……
三四遍的集合,大半夜的突襲……
無論風吹雨打還是太暴曬直溜溜地站一天……
各項能訓練,在泥漿裏抱胎跑步做蹲起……
腳尖踩在臺階上練軍姿,腳筋到一個不穩就會跌下去……
饒是鐵打的宋厭,軍訓一個月後也覺得自己長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可以不用地跟打電話了。
看著手機屏幕裏一冷颯的藍常服、剪短到肩膀以上的烏黑秀發、一言一行都越發利落穩重、渾的氣神兒都不一樣了的宋厭,程箏得都快掉眼淚了。
孩子長,最勾的是家長的心。
傅程懿在鏡頭前,看著宋厭興地不停說道:
“真酷啊宋厭,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生怎麽能又帥又啊……老天,以後不你宋厭了,你‘厭哥’,怎麽樣?厭哥,厭哥哥……”
宋厭在另一頭無奈地笑笑,無比嫌棄:
“你太誇張了,再說,把我得跟個男人一樣,我拒絕。”
“我誇張嗎?媽你說,我哪裏誇張了?”
程箏看著的兩個兒,笑得眼角都是彎的。
“不誇張,懿兒形容得很切,又帥又。厭厭啊,看來上警校還真是不一樣。”
宋厭應道:
“就是比其他大學嚴格些罷了。”
傅程懿羨慕地提議:
“媽,要不我退學複讀,明年也考警校?”
程箏笑話兒:
“我看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厭厭能吃苦,你可不一定,忘了你大學七天軍訓請病假躲了四天,被你們學校領導悄悄告訴你爸的糗事了?”
“切,大學的軍訓也沒什麽用啊,又不像宋厭他們,以後得抓壞人……”
宋厭聽著對麵說話,很親切很溫暖。
這時,另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手機提示:
是接通還是掛斷。
“對了宋厭,你知道嗎,我哥跟他朋友開公司了,最近忙得連家都不回,每天在公司通宵。聽我爸跟他聊天,融資了一個億呢,我爸還說怎麽剛開始就弄這麽大個盤子……”
“這是你哥的本事,從頭到尾都沒靠你爸。”
宋厭看程箏和傅程懿正說得起勁,於是點了掛斷。
沒想,那邊一直打來,大有不接他就不停的架勢。
宋厭盯著那來電顯示,有些為難。
傅程訓的事當然知道。
因為幾乎所有可以拿到手機的時間都被他占領了。
這時,傅程訓又發來信息——
【宋厭,你敢掛我電話。】
【在幹什麽?接電話。】
宋厭默默地摳摳,幾乎已經想象到傅程訓站在窗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進西裝兜裏,擰著眉不斷按鍵的樣子。
傅程懿忽地神兮兮地問:
“宋厭,從實招來,你是不是談了?”
“啊?”宋厭一愣,“沒有啊。”
“沒有?那是誰給你打電話啊,心不在焉的樣子。
“哪有,沒人給我打……”
“哎呦呦,媽你看,咱們家宋厭肯定有男朋友了,還不承認。眼睛都反了,一直有人打電話。”
宋厭抱起手臂,好笑道:
“夫人,要不讓懿兒複讀一年吧,有當警察的天賦。”
程箏猜到是誰了。
這麽多年,能不知道兒子的心思嗎?
就這個一直打電話、不接就沒完的德行,簡直是傳他爸。
一個月前,兒子從滇南回來,還發現了倆人開一間房的發票。
趕忙幫宋厭逃傅程懿的“審訊”:
“厭厭,你有事就去忙吧,下次我們再說。對了,卡裏又給你打了兩萬塊錢,缺什麽就買記住了嗎?”
“不用的夫人,太多了,我同學一個月也就兩千塊錢生活費,我們又不用買服,平時也不讓外出。”
“拿著吧,寧可多、不能。你媽那裏你也不用擔心,不著。”
宋厭真心地說:
“謝謝夫人。”
掛斷視頻,接通了傅程訓的電話——
“剛剛跟誰打電話呢?懿兒和我媽?”
“哥,你知道還一直給我打?我有時間不會不接你電話的。”
傅程訓被嗆到,也沒有反駁什麽。
“你的證件照出來了嗎?”
宋厭答道:
“出來了。”
是穿著警服的學照片。
“發給我。”
“哦。”
宋厭給傅程訓發過去電子版的照片,傅程訓拿著手機欣賞了一晚。
第二天,他把照片洗出來,放在錢夾裏。
……
傅謙難得回家,傅家便在明山舉行了家宴。
傅謙、傅硯洲關心著傅程訓公司的事,爺仨坐在一起喝茶。
傅謙正問傅程訓一些問題,傅程訓從錢夾裏拿出合作方的名片給他們看。
傅硯洲一眼瞥到那錢夾裏的照片。
他皺眉。
——
宋厭的第一個寒假,是需要回家裏的警局報到實習的。
傅程懿還因此笑話,別人放假都是放鬆,宋厭好不容易放假,結果開始上班了。
北城的冬天幹冷幹冷的,下班後,裹著棉警服的領子,頂著冰刃一般的北風去坐公車回家。
程箏無數次說了讓出門打車,節儉慣了,很照做。
呼嘯的北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路邊卻傳來兩聲鳴笛。
“宋厭小姐,先生有請。”
宋厭怔住,睜開眼看過去。
純黑的勞斯萊斯,後排車窗關得嚴嚴實實,防窺玻璃,讓裏麵顯得很神。
宋厭心一沉,走過去,司機為打開門。
男人的迫很強,宋厭裹警服,覺得開了暖風的車廂比外麵還要冰涼刺骨。
“傅先生。”
恭恭敬敬地出聲。
傅硯洲特意在外麵見,不會是什麽好事。
果然——
“你跟阿訓在談?”
宋厭上一陣戰栗,急忙搖頭:
“沒有,我跟哥……”
“你們兩個,各方麵都不合適。背景、學曆、年齡、格……其實這些都可以克服,我也不是那麽刻板的父親。隻不過,你母親對阿訓的母親什麽態度你是明白的,隻這一點,我就不能同意。”
宋厭的心涼了,的手也是冰的。
異常酸脹,用了力氣,才點頭應道:
“是,我明白。”
傅硯洲接著說:
“以後離阿訓遠點吧,繼續聯係也沒有意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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