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

他能有啥事兒？他想拜郝梓為師這種事能說出來嗎？

「咳咳！」

輕咳兩聲，李凡眨眼道。

「你叔叔讓我來接你。」

郝梓一校服，頭髮紮簡單的馬尾，眼睛很大，鼻樑很高，五很標緻，不過可能是青春期和經常熬夜上網的緣故，額頭有幾顆冒頭的青春痘，皮也灰暗泛黃。

「哦。」

平靜地答應一聲，隨後扭過頭去，重新戴上耳機，小聲道。

「我充了一個小時的網費，還能再打一把。」

李凡微微皺眉，這孩網癮果然大！當著他的面居然還鎮定自若地說再打一把！難道就不怕他告訴郝雲來這個叔叔？

正打算說兩句，可郝梓卻看過來道。

「大叔，會玩嗎？我帶你。」

李凡額頭幾青筋暴了出來！

滴！瞧不起誰呢！他需要一個十八歲的高三帶？

還有，他今年二十二未滿呢！也就大三歲多一點，怎麼就叔叔了？

於是，三十分鐘后，李凡雙眼無神地摘下耳機，十分挫敗地嘆了口氣。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遊戲居然如此簡單。

郝梓玩著借來的白銀小號，和李凡打了一局，李凡玩輔助，全程跟隨郝梓選擇的ADC，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簡直殺！

一把遊戲結束，郝梓恐怖地殺了對面三十幾個人頭，自己卻一下沒死。

不愧是……王者大神。

「走吧。」

郝梓淡淡開口，拎起書包就往外走。

李凡趕忙關機跟上，直到坐上車，李凡才發現，手機里有郝雲來的微信消息。

「李老弟，事發突然，我還得忙一陣，怕是趕不回去了，要不，你再幫幫忙，帶梓逛逛街，吃點好的？」

李凡無奈，只好撂下手機問道。

「想吃點什麼？我帶你去。」

郝梓有些好奇。

「二叔呢？」

李凡解釋了一下郝雲來的忙碌，郝梓就點頭道。

「隨便。」

猶豫再三，李凡開車來到了上次吃飯的烤店，老闆見李凡前來，頓時又驚又喜，趕忙安排了座位。

剛剛坐下來，李凡正想著怎麼說話才能打破尷尬的氣氛，郝梓卻從書包里掏出好幾張試卷，十分練地撕拉一下，撕兩半，隨後還準備接著撕。

李凡大驚！趕忙攔住道。

「你撕試卷幹什麼？」

郝梓瞥了李凡一眼，照撕不誤。

「總分不超過一百五，留著幹什麼？」

李凡一僵，眨眨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只能說，上天給你打開一扇窗的同時，肯定會關上一扇門！

遊戲打得好，績也就差到極點。

總分不過一百五……這怕是連專科大學都考不上。

李凡聳聳肩，目送撕碎片的試卷被丟進垃圾桶，隨後自顧自地開始烤。

然而，一直比較冷淡的郝梓見到李凡這樣，卻主好奇問道。

「你不教訓我？」

李凡一愣。

「為什麼要教訓你？」

郝梓忍不住道。

「我績不好啊。」

李凡更愣住了。

「績不好、就不好唄，為什麼要教訓？教訓你，績就能變好了？」

郝梓呆愣良久，隨後低下頭落寞道。

「以前每周末，二叔都要教訓我，說我不好好學習，以後註定沒出息。」

李凡聞言笑道。

「讀書當然是好事，把書讀好了，將來前途肯定明，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把書讀好的，要不然世界上就到都是名牌大學的高才生了。」

「有人天生就不是讀書那塊料，再怎麼努力績也就那樣，這種時候何必勉強呢？」

這讓李凡想起自己的一個同學，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學到十二點，努力眼可見，堪稱廢寢忘食的地步。

遠比一些績好的同學努力，甚至是超越五六倍的程度。

可高考績一出來，還是只能勉強夠上一個中下等的二本大學。

這樣的人不努力嗎？顯然不是，可就是沒那個天賦。

郝梓聽到李凡這些話，兩眼險些冒出！

終於遇到一個懂的人了！

和許多學生一樣，也不是沒想過好好學習，可無論怎麼努力，績就是上不去。

再加上每次考試完，老師和同學都不關注的績，回到家，父母和其他親戚也只剩下喝罵。

這樣的力下，對學習這種事，產生了嚴重的厭惡！

之後就自暴自棄，沉迷遊戲。

李凡烤好一片，用公筷夾進郝梓的碗里，笑道。

「你其實很幸運了。」

「有些人學習績死活上不去，最後也沒有其他特長，一輩子碌碌無為，當然，安穩過完一生也算好的。」

「不過你遊戲技很厲害啊，年紀輕輕就這麼強。」

郝梓聞言，一邊吃著李凡烤好的，一邊嘆氣道。

「打遊戲好有什麼用？還不是不務正業。」

李凡驚訝道。

「誰說的？你這樣的天賦很厲害了，說不定以後就是職業選手呢！」

話音剛落，郝梓驚得連手中筷子都掉了。

「你也這麼想！？」

郝梓眼可見的激，差點站起來。

李凡嚇一跳，卻見郝梓興道。

「我也想當職業選手，我就是喜歡打遊戲！」

說完，郝梓表一僵，又默默坐了回去。

「算了，我爸媽不會同意的。」

李凡眉頭微皺，心中思考。

郝梓在遊戲方面的天賦確實驚人，而學習績也確實堪憂。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多半會一直被父母責罵，最後連大學都考不上，高中畢業就出社會謀生，各種苦日子接踵而至。

萬一……真的可以為職業選手呢？

那人生不就大轉彎了？

李凡思索良久，他實在不願意看到一個孩在十八歲的年紀，一輩子的人生就註定要過苦日子了。

考慮了一頓飯的時間，直到吃完后，坐回車上，李凡握著方向盤扭頭道。

「你真想當職業選手啊？」

郝梓看向窗外，點了點頭道。

「嗯，但是不現實。」

李凡笑笑道。

「要不然，今年寒假，我帶你去省城電競俱樂部試訓一下？」

話音剛落，郝梓一雙眼睛眼可見的瞪大！

飛快扭過頭，震驚道。

「你、你說什麼！？」

李凡聳肩道。

「沒聽清啊，沒聽清那算了。」

郝梓急忙抓住李凡的胳膊，興道。

「不能算了！我要去！」

李凡角勾起一抹笑容，點頭道。

「可以，不過我要做一些準備。」

郝梓眼可見的興與激，因為當電競職業選手，是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李凡見邊高興這樣，不自覺出笑容。

試訓一下嘛，也就是花點錢的事，失敗了也沒什麼，就當是寒假去省城玩了一圈，萬一功了呢？不就全了郝梓的夢想？

這時，高興之餘的郝梓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著頭扭片刻后，小臉一紅道。

「大叔，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李凡：！！？？

嘎吱！

車子一個急剎，李凡臉都險些撞在方向盤上。

瞪大眼睛，李凡不可思議大。

「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