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厲霆夜摟著黃恩恩的那隻手加了點力氣,面上卻一片四溢,問,「你說約了朋友,就是顧?」
「呃,呃,那個……」黃恩恩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蠢樣子看的厲霆夜更加惱火。
這個不聽話的小人!
跟講了多次,就一定要跟顧缺做朋友是吧!
就這麼缺朋友是吧!
「不是呀……」黃恩恩決定賣掉顧缺,氣若遊的吐出三個字。
厲霆夜笑,溫的一塌糊塗,「不是嗎?」
,黃恩恩假模假樣的問顧缺:「你怎麼在這裡呀?這麼巧,哈哈,哈哈哈。」
假笑的樣子,更蠢了。
顧缺看著黃恩恩,卻沒有選擇配合,「什麼我怎麼在這裡,我們有約啊,你忘了?我剛剛才給你打過電話。什麼記,嗯?」
他的口氣那麼寵溺,甚至還出手了一下黃恩恩的頭髮。
看著落在黃恩恩頭上的那隻手,厲霆夜眸沉冷厲。
很想把顧缺的那隻手臂折斷!
而顧缺收回手的時候,還趁機握住了黃恩恩的手臂,直接將從厲霆夜的臂彎里拉了出來。
現在,站在兩人中間。
左邊顧缺,右邊厲霆夜。
「上車吧,我們去玩?」顧缺笑著說。
厲霆夜冷笑,瞪著黃恩恩,「不許去。」
黃恩恩蹙眉,進退兩難,弱弱開口,「你們,你們別這樣呀。」
顧缺單手在袋裡,挑眉,朝著自己車子偏了下頭,「黃恩恩,上車。」
黃恩恩,往車子方向歪了一下子。
厲霆夜馬上怒,「黃恩恩,過來。」
「哦!」
黃恩恩吃了一驚,迅速站到厲霆夜後,對顧缺擺手,「你先走,你先走,今天不去玩了。我得跟著他。」
說著,指指厲霆夜。
顧缺看的不行,只能來的。
出傷心的樣子,他蹙眉,很不高興的看著黃恩恩,「你說話不算話。說好一起去玩的。」
大男人撒,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虧他好意思。
厲霆夜嘲諷的嗤笑,一把抓住黃恩恩的手臂,將拉到自己側,一字一頓,「你要跟他去玩嗎?」
他的表和語氣,好像只要沒有回答好,就會被他當場撕碎。
黃恩恩可害怕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去!不去!我不去!」
厲霆夜滿意了,對顧缺展一個嘲弄的笑意,「顧耳朵沒問題的話,應該是聽清楚了。我們還有事要忙,失陪了。」
說完,他霸道的攬住黃恩恩的肩膀,帶著往回走。
厲霆夜長步子大,也不顧及黃恩恩。
被他帶著,黃恩恩幾乎是小跑著。
回頭看顧缺臉不好的站在那裡,於心不忍,「你回去吧!」
剛喊了一句,就被厲霆夜訓斥,「話怎麼這麼多,閉上!」
總裁辦里。
黃恩恩看厲霆夜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一陣頭暈。
扶著額頭,抱怨:「別走了,我看著頭暈。」
厲霆夜於是站定,目兇。
黃恩恩對上他眼睛,不自的打了個冷戰。
後悔是真後悔。
當時選擇跟軒軒一起回家也比現在好。
怎麼會傻到覺得,軒軒比厲霆夜兇呢?
明明是厲霆夜更兇。
咬咬,討好的出一抹笑,「我的意思是,你走來走去,不累嗎?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看著黃恩恩狗的樣子,厲霆夜冷笑:「我再累,也沒有你左右逢源累。在我跟顧缺之間忙活,你辛苦了。」
黃恩恩用了一點時間才琢磨厲霆夜這是在諷刺自己。
鼻子都要氣歪了,朝厲霆夜嚷嚷:「你怪氣。」
怪氣?
他怪氣?
厲霆夜氣笑了。
大長一邁,他兩步到了跟前,語氣危險,「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我就不說!」
大丈夫能屈能,又不傻。
他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招惹他。
看起來,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厲霆夜深吸一口氣,隨即擰眉。
自己怎麼總是被氣到跳腳?
轉走到桌子前,他按下線。
一分鐘后,韓季敲門進來。
「boss,有什麼吩咐?」
指著黃恩恩,厲霆夜沉聲,「把送回厲家去。」
韓季看了黃恩恩一眼,恭敬:「是,boss。黃小姐,走吧。」
黃恩恩裡咕噥了一句什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往外走。
韓季心裡嘆息,對厲霆夜頷首,急忙跟了上去。
……
Pub,包廂里。
白璽湊到陳昶逸邊,撞了下他肩膀。
陳昶逸擰眉,「幹嘛?」
「那個,你看霆夜……不是到了那段時間嘛。」
陳昶逸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低低「嗯」了一聲。
白璽不放心道:「不會有事吧?我聽說前兩天他進醫院了呢。」
兩人起換到厲霆夜邊,把他夾在中間。
厲霆夜往後靠向沙發背,放鬆,淡淡一笑:「幹什麼?」
白璽和陳昶逸對視一眼,問他:「你沒事吧?」
「沒頭沒腦的問什麼呢?」厲霆夜失笑,「我看上去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聽說你前兩天進醫院了,怎麼?是哪裡不舒服?」陳昶逸關切道。
厲霆夜聳聳肩,「沒什麼。」
「要不我們去國外散散心?」白璽提議,「去瑞士雪怎麼樣?我訂的雪板上周到了,還沒試呢。」
「嗯,國這麼大就裝不下你了?」厲霆夜挑眉,「雪非要跑到瑞士去?」
「這不是順便可以去玩玩嘛。不然你不喜歡瑞士,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啊。」
喝了口酒,厲霆夜說:「最近不行。我手裡有事沒做完。」
白璽朝陳昶逸使了個眼。
陳昶逸拍拍厲霆夜的肩,「霆夜,你確定沒事?我和白璽也是擔心你。」
「擔心我?」厲霆夜笑,「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白璽和陳昶逸也沒了辦法。
……
半夜回到厲家,厲霆夜正上樓。
在上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陣心慌來襲,也隨之開始搐。
雙一,他勉強扶住樓梯扶手,卻還是跪倒在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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