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樞院不適合你還是去馬監吧

李昂看著晏小山：

「狀元郎，聖賢書有沒有教過你，如何做一個巧言令、薄寡義之徒？」

晏小山臉頓變，他冷冷道：

「兄臺不要胡言語。小山飽讀聖賢書，所學春秋仁義，所求無愧天地。哪裡知道什麼巧言令、薄寡義？」

「兄臺若再口出狂言，別怪我人把你棒打出去。」

李昂淺笑道：

「狀元郎先別生氣嘛。我這個有個故事,說給你聽聽——」

「有個公子，出世家，文採風流，遇到了一個小地方出的子，一見傾心，便去追求。」

「過程甜言語，百般討好，終得人芳心,騙得人以相許……如膠似漆過了小半年，子便有孕……」

「子有孕之後，這位公子卻在外沾花惹草……被子發現后，反而不以為意。說本公子世家貴胄，還真能娶你個小地方出的寒門之？識相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後給本公子做個外室……」

「子剛烈，自是不肯，便與公子分手。公子卻又反咬一口，明明是自己在外沾花惹草，風流快活，卻污衊是這個子水楊花……」

「甚至仗著家室背景人脈，製造輿論，得這位子在金陵學府都待不下去，黯然退學……傷之下，腹中孩兒，也就流產……醫生診斷，子此後,再無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十年之後，兩人重逢。公子已經金榜題名,狀元及第。見到子，卻並無悔意，反是張揚狂悖、囂張無比，跟子說——」

「什麼時候想跟本公子重溫魚水之歡，本公子倒是不介意給你個外室的份。能給我堂堂新科狀元當外室，對你也算三生有幸。」

「把子氣得吐暈厥，這位公子卻對其不管不顧，騎著高頭大馬，揚長而去……」

李昂清冷的聲音，極有穿力，訇響偌大禮堂。

他每說一句，晏小山那張俊臉，就白上一分，看著李昂的眼神，變得沉狠辣。

李昂雖沒有指名道姓，但誰又聽不出來，這位公子便是他晏小山？

晏幾道這位南境文壇領袖、金陵書院的各位師長，臉都變得極為難看。

以殺人般的目，盯著李昂。

他們不僅知道公子是晏小山，還知道子是誰。

更知道李昂所言，句句屬實。

當年對沈素言的污衊折辱、輿論攻勢，金陵書院，諸多師長都是參與了的。

李昂最後說道：

「狀元郎你是明辨是非的。我說這位公子是巧言令、薄寡義之徒，到底是輕了還是重了？」

晏小山眼中俱是怒焰，喝道：

「小子休得胡言！你可知道肆意污衊本狀元，是什麼罪名？識相的就立馬滾出去，否則本狀元把你抓進衙門，大棒伺候！」

李昂聳聳肩，哪裡把晏小山的威脅，放在眼中。

他淡笑道：

「狀元郎，我是不是胡言妄語，你心裡沒點數？包括你父親這個所謂的南境文壇領袖在、金陵書院諸位德高重的教習們，就沒點數？」

晏小山便冷聲道：

「小子，你到底是誰？」

「狀元郎你不認得我，還能不認得我小姑？」

李昂朗聲道：

「小姑，過來吧。我想見識見識看咱這位狀元郎到底有多無恥，當著你的面，是不是還敢說我在胡言語？」

一直待在角落的沈素言，咬了咬，便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李昂邊。

晏小山……

晏幾道、金陵書院諸多講習……

還有當初參與污衊沈素言清白、現在已經金榜題名的進士及第和同進士們……

都是臉頓變。

「素言……」

晏小山向了沈素言，眼神變得無比沉。

他冷聲道：

「沈素言，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你的事，早就已經過去，當初是你死皮賴臉的追求我，我才同意跟你在一起。後來才發現，你不過是是個貪慕虛榮的人，一心想攀附我們晏家的高枝。」

「像你這樣來自小地方、寒門出毫無見識的人，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妻子？」

「更別說你還是個水楊花的貨，背著我跟其他人不清不楚！」

「今天是我金榜題名大登科的日子。你卻縱容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兒搗，哼！」

他冷哼一聲，眼瞳變得無比幽冷：

「沈素言，帶著你這侄子，滾出去，否則的話，便不要怪我，不念當初的分。把你們都抓進大獄，棒伺候！」

聽著晏小山這些顛倒黑白的話語，沈素言心中憤怒和憋屈，言語無法形容。

「晏小山，你無恥！」

唾罵道。

這才真正認識到這個人的本，竟是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沈素言，你怎麼能反咬小山一口，說他無恥，明明無恥的是你！」

便有個英俊青年，緩緩開了口。

金陵才子，金科探花劉彥昌。

劉彥昌滿臉嗤笑看著沈素言：

「你可曾記得，當初你跟小山在一起時，是怎麼勾引我的？你仗著有幾分姿，便在金陵學府搔首弄姿、賣弄風。此等行徑，跟青樓里的窯姐兒有什麼區別？」

「劉兄，這個貨當初不僅勾引過你，還勾引過我呢，把我到自己出租屋，很風的要我喝熬的糖水……」

「喲呵，張兄，原來你也喝過沈素言的糖水啊？哈哈！」

劉彥昌、張文斌等當初一起在金陵學府求學的進士及第、同進士們，都紛紛開口，幫晏小山說話，肆意往沈素言上潑髒水。

眾口鑠金，三人虎。

顯然他們當初就是這麼毀沈素言清白的。

「素言……作為教過你的老師，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痛心……我金陵書院是讀聖賢書的地方，豈能容你如此？」

「哼，子要守婦德，讀書人更要知道禮義廉恥……沈素言你哪裡配當我們金陵學府的學生？」

「沈素言，你可真是丟人現眼！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明明自己有錯在先，今日居然敢到這裡，指責為害者的小山！你曾是我的學生，是我教書生涯最大的恥辱！」

金陵書院的教習、講師們，也開始口誅筆伐，肆意污衊。

這就是文人一張。

顛倒是非！

殺人不見！

賓客們，這些所謂的文壇大家、也紛紛指責嗤笑。

千夫所指，風口浪尖，沈素言氣得，發抖，氣攻心，眼看又要一口黑噴出來。

「小姑，接下來，給我。」

李昂拍了拍沈素言肩膀，度過去一縷真氣，替平順氣，又白玉蘭將扶去休息。

「諸位讀書人，今天讓我長了見識，人一旦無恥起來，會無恥到什麼地步。」

李昂眼瞳幽冷，冷冽一笑：

「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們這些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都上一課吧。」

「首先，我宣布幾件事——」

「這第一件……狀元郎，我覺得樞院不適合你，你還是去馬監吧。」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