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剛剛說過的話算數,如果能破案,就是副司主,如果不能破案也無妨,這下總可以了吧。”
李眾把筆和紙一收,笑道:“可以了。”
楚靜在一旁聽著那一個解氣。
楚靜過去沒在這個司主手下吃癟。
曹秋君并非是世家出,所以對于世家子其實看不太慣。
因此對于楚靜,自然不會有太客氣。
今日李眾,終于是幫楚靜出了一口惡氣。
“乖,眾兒,回去姨姨給你買糖吃。”楚靜直接把李眾抱了起來說道。
曹秋君冷冷說道:“你就是這麼破案的,覺得贏了一點口舌之利就算是破案了。”
李眾從楚靜上跳下來,道:“這當然不是破案,只是破案前的熱,曹司主看的是這個案子的卷宗吧。既然讓我姨姨破案,是不是得把卷宗給我姨姨看看。”
曹秋君不想在吃癟,索將卷宗扔給了楚靜。
曹秋君還真就不怕楚靜破案。
楚靜什麼本事太清楚了。
而且這個卷宗,都已經繁復看過幾百遍了。
都沒有發現任何紕,就不相信楚靜能夠發現什麼。
楚靜接過卷宗之后,李眾也著楚靜坐下,兩個人一起看起了卷宗。
這所謂的卷宗,實際上就是所有跟這個案子有關之人的口供。
從負責去欽天監接的人,到負責押運、看守、搬運,清點、值守的所有人的口供,都在里面了。
一共是幾百人的口供。
楚靜看的很仔細,李眾同樣看的非常仔細。
只是看了一圈下來之后,楚靜和李眾同時皺眉。
因為這個口供上面,就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每一個人的口供,都可以從別人的上得到印證。
除了兩個死了的人沒有口供,剩下的人口供都是彼此印證。
僅僅憑借這些口供來看的話,這就是一個無頭案。
因為每一個人從口供上來看,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然而軍械的的確確就是丟了。
既然是丟了,那就必然要有人負責才行。
曹秋君看著楚靜愁眉不展,心中也滿是輕蔑與不屑。
曹秋君愿意坐下來研究卷宗,一方面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治下。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曹秋君真的覺得,秦瑜是人才難得。
想要盡自己所能,撈秦瑜一把。
曹秋君太清楚這些年,楚靜的案子都是怎麼破的。
只是曹秋君想要給秦瑜升,那也要上面同意。
上面不同意,也沒辦法。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曹秋君就更加看不上楚靜了。
“發現什麼了?”曹秋君向李眾和楚靜詢問道。
楚靜剛要開口,就聽到李眾在一旁,道:“姨姨,你來的時候不是跟我說,你有一些懷疑對象了嗎?”
楚靜先是一愣,然后就想到了之前李眾跟說的那些。
接著楚靜冷靜開口,道:“司主,這件事發生在你治下,司主覺得誰獲利最多,獲利最大。”
頓了一下,楚靜道:“必須要是有資格,接到鑰匙的人才行
。”
曹秋君聽了楚靜的話,倒是微微一愣。
這個角度曹秋君還真的沒想過。
曹秋君也是不太會變通之人,更加不擅長完這些政治手段,所以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現在楚靜提起來,曹秋君倒是冷靜下來,仔細的盤算了起來。
按照楚靜給的方向,曹秋君仔細的思索了一會,發現接下來需要去調查的人和方向,一下子就減了九九了。
按照楚靜給的提示,能夠接到鑰匙,且還在京城的算上自己一共十個,將楚靜和自己排除,就還剩下八個。
這八個里面,跟自己有直接利益沖突,自己出事獲利最大的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東司司主,自己和他都是鎮魔司統領呼聲最高的人。
自己出事,肯定是對他利好。
另外一個的話,則是原來皇城司的司主,自己能坐上這個位置,就是因為頂替了他。
所以要說有問題的話,他也可能有問題。
至于剩下的六個,在這件事上可能也會獲利,但是絕對沒有他們兩個獲利巨大。
李眾見曹秋君的樣子,就知道曹秋君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了。
“看來司主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了,這件事想來應該涉及司主私,我和姨姨就不打擾了,我們兩個還要去一趟欽天監。”
“如果司主調查之后發現了什麼,還請司主告訴我姨姨,畢竟現在這個案子歸。”
曹秋君聽了李眾的話,只是微微頷首,沉聲回答道:“好,我知道了。”
李眾謝過之后,就帶著楚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