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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援朝鮮,二十萬明軍與數十萬倭寇浴戰,整整七年,大明王朝傾舉國之力,耗費錢糧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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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在一代名將鄧子龍的牌位前,周世顯停下腳步,將牌位拿起來,又了上面的灰塵。
鄧老將軍戰死在朝鮮時,何等悲壯。
將牌位小心的拭乾淨,端端正正的擺了回去,周世顯順手搬了把椅子,在這忠烈祠里坐下了。
這筆帳是該算算了。
此時忠烈祠外大雪紛飛,祠堂里下起了小雪,周世顯抬頭看了看,房樑上破了個大,無人修補。
雪花從大窟窿沸沸揚揚的落下,如此嘲諷。
「大人。」
石亨從外頭匆匆走來,輕道:「抓到綾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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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世顯點點頭,輕道:「帶進來。」
不多時,一長串李朝君臣,大妃用繩子綁著,哭哭啼啼的被拖進了忠烈祠的院子裡。
「跪下!」
如虎似狼的軍兵狠狠一腳,踹在上。
「撲通,撲通。」
那塊再造藩邦的大牌匾前頭,跪了一地的朝鮮權貴,一片亡國末日的景象,除李朝君臣之外,這裡竟然還有一條大魚。
一個五十來歲的文士,尖猴腮,眼珠子正在滴溜溜轉,可怎麼也藏不住腦後拖著的那條……辮子。
這辮子可太好認了,這是大清的呀!
大清的怎麼跑到朝鮮來了,還錦玉食?
還說沒有勾結滿清?
周世顯皺眉,輕道:「這是誰?」
那清朝員腦門上都是熱汗,還強自鎮定道:「在下大清太子太傅,議政大臣,弘文院大學士寧完我……」(5,0);
「嚯。」
周世顯點點頭,寧完我,這可是個老奴才了,這貨是遼東最早一批投降的漢臣,早在後金天命年間就投敵叛國了。
如今是漢軍正紅旗的老奴才。
「寧完我,你不好好在盛京呆著,怎麼跑到朝鮮來了?」
一陣靜默,這還用問麼?
還說李朝沒有勾結大清,那這貨呆在王京做什麼呢,總不會是來郊遊散心的吧。
「噠,噠。」
靜默中,周世顯在李朝權貴面前,不不慢的踱著步子。
他瞧著這些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李朝權貴,語氣竟然出奇的平和,徐徐道:「你等李朝君臣,吃大明的,穿大明的,連命都是大明給的,可一回頭就砸大明的鍋,為何?」
「你,你?」
李徖抬起頭,驚恐萬狀,他看破了這些海盜的份,卻又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就是個死!
英烈祠里,響起一聲低吼。(5,0);
「說!」
這問題當然沒法回答,強人所難了。
周世顯厭惡的擺了擺手:「殺了。」
「鏘!」
一把把雪亮的烏茲鋼刀拔出,高高揚起又重重劈下,一顆顆人頭沖天飛起,濺大明援朝忠烈祠。
「撲通。」
綾君李徖的倒下,接著是大清重臣寧完我,李朝太妃,太子……淡淡的腥味在雪夜中瀰漫。
一夜間,李朝變天。
威軍下屬的軍憲司,在朝鮮王京開始了一場大清洗,這一夜殺的流河,山河變。
兩日後,港口。
將斗笠了,周世顯和石亨等年輕軍,在磚瓦堆里緩緩而行,洗了李朝,他也該返航了。
接下來軍憲司將會留在朝鮮,重整李朝。
控制朝鮮對大明意義重大!
從朝鮮出兵,穿過北部山區之後可直抵遼東,再加上東江鎮駐紮的明軍水師,大清這個嚼子就算戴上了。(5,0);
一旦多爾袞三兄弟率清軍主力關,則大明可以從朝鮮,從皮島兩地水陸並進,直盛京!
踩著瓦礫,周世顯輕道:「人手夠用麼?」
石亨年輕的臉上,洋溢著自信:「本來是不夠的,可前些日子,副帥聯絡上了琉球那邊的一夥海匪。」
「嗯?」
周世顯輕道:「有多人?」
「三四千人呢。」
周世顯點點頭,輕道:「過些日子,我副帥過來幫你。」
石亨如釋重負:「那太好了。」
如今吶,周世顯,繼祖兩個人在東海的號召力可太大了,大批流落在琉球,東瀛的大明海匪有了主心骨,紛紛投奔威軍。
此時一個參謀軍,憂心道:「大人,這些海匪……」
「什麼海匪?」
一聽這話,周世顯就不高興了,什麼海匪,這明明是大明用皇家海盜,以後說話注意點。(5,0);
多跟人家歐洲列強學著點!
瞧瞧人家列強怎麼幹的?
什麼海上魔王德雷克,大名鼎鼎的海盜王,什麼壞事沒幹過,可一轉臉,人家就大不列顛兒王加封的勳爵了!
紅髮海盜卡特琳娜,聽說過嘛?
這娘們兒也是殺人如麻的大海盜頭子,可人家一轉臉,了西班牙王國的英雄,萬人拜,多跟人家學著點嘛!
加勒比海盜看過嘛?
經過他一番教誨,石亨出了爽朗的笑容:「標下明白。「
「行了。」
周世顯擺了擺手,又叮囑了幾句,什麼朝鮮文都趕廢掉,什麼叛黨都好好清洗一番,好好在這裡宣揚一下大明的恩德。
「這事兒你和副帥商量著辦,你就在這好好守著,從李朝旁支里,挑一個聽話的扶植起來。」
先找個傀儡當國王,掩人耳目,等日後時機了,朝鮮當然要併大明為一個行省。(5,0);
這事兒,板上釘釘。
周世顯眼中閃爍著冷冽:「那些從江南來的走私船,來一艘,扣一艘,貨留下,人隨你置。」
他要斷了江南財閥,文人集團的財路。
石亨心領神會:「標下遵令!」
該叮囑的都說完了,周世顯帶著一千標營登上運輸船,在風帆戰列艦的掩護下原路返回天津衛。
以朝鮮為起點,他開始在東海布局。
天亮了,一紅日從海面上噴薄而出,霞萬丈,周世顯肅立於甲班之上,放眼去,好似看到了海那邊的東瀛。
等到他騰出手來……
這一仗是早晚要打的,替子孫後代打。
兩天後,京郊,雲。
午夜時分,北風呼嘯,皇莊外圍戒備森嚴,裡邊的大臥房裡燒了地龍,溫暖如春。
王微,陳圓圓,柳如是三個閨,只穿著小在暖閣里談論詩文,困了,倦了便睡在一起。(5,0);
西北風夾雜著雪花,吹打著窗欞,夜深重,手不見五指。
「吱。」
不知是什麼時辰了,房門被人推開了,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將柳如是從甜睡中驚醒。
芳心中一驚,卻又俏臉飛紅,聽到了悉的腳步聲,竟然是那個帶惡人半夜裡的溜進來了。
「噠,噠。」
帶惡人在的床榻邊上停了下來,耳邊響起悉悉索索服的聲音,柳如是心中如小鹿撞,卻又不由得口乾舌燥。
可,他又衝著兩個閨去了。
「嗚……」
不久房中響起子抑的。
「啐。」
柳如是死死抓著錦被,捂住了小耳朵,可那惱人的聲音扔清晰而聞,床榻也搖晃的越來越厲害。
「吱,吱。」
搖的心慌意,又不知如何是好,不自覺的抓了被褥,可子卻又燥熱起來,終於,終於停了下來,可的錦被被掀開了,一隻大手帶著微微的涼意,探了進來……(5,0);
「嗯……」
很快床榻又搖晃了起來。
柳如是已經認命了,死死咬著小碎牙,死也不肯在兩個閨面前發出聲音,太人了。
幽香四溢中,還帶著點淡淡的腥氣味。
兩日後,紫城。
一個聳人聽聞的大消息,在京城裡傳開了,說是大明屬國朝鮮的王族被人給屠了,這事兒可太大了!
崇禎皇帝急召集大朝會。
朝鮮變天,李朝權貴幾乎被殺了個乾淨,這事兒實在太驚悚了,一下子把崇禎皇帝震懵了。
怎麼說也是大明的屬國呀,這事兒太惡劣了。
誰幹的?
聽說是一夥海盜乾的。
誰也沒懷疑周世顯,這會兒,定南侯應該還在雲,和江南名柳如是滾在一起呢。
這事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周世顯懶得去上朝。(5,0);
大清早,暖閣里響起悅耳的笑聲。
和帶惡人廝混了兩天,柳如是壞了,大清早一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男人懷裡,死命把帶惡人往床下推。
晚上看不見的時候,曲意逢迎,半推半就,可白天怎麼也不肯了,全然不見了一貫的俠氣。
「咯咯。」
王微,陳圓圓笑的抱一團。
「呵。」
瞧著不可抑,周世顯啞然失笑,知子都這樣,折騰了一會兒也就沒勁了,只好乖乖趴伏在懷裡。
鬧夠了,起床了。
三在梳洗打扮,周世顯在翻看著朝廷邸報,李朝滅族,這事兒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爭來爭去也沒爭出個結果。
陳圓圓梳妝好了,緩緩走來,奇道:「誰這麼大膽子?」
周世顯撇了撇:「倭寇唄。」
這事兒,肯定是倭寇乾的呀!(5,0);
這口黑鍋扣到了倭寇頭上,不大不小正合適,除了倭寇,東海上也沒有這麼強的力量呀。
「嗯。」
陳圓圓點點頭,覺得很對。
可這時候丫鬟在外面敲門,說太子來了,在前廳等著呢。
「姐夫,是不是你乾的?」
朱慈烺一瞧見他,便拽著袖子不放,亮閃閃的眼睛裡滿是期待,李朝君臣早就該收拾了。
「別說喲。」
周世顯一臉正,趕忙否認:「太子,請莊重些!」
飯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說,周某這些天都和柳大人在一起呢,我放著柳如是這麼個大人不抱,大冷天跑去打朝鮮。
我瘋了?
太子了頭,奇道:「十天沒下床?」
「嗯!」
周世顯重重的點頭,我腰力好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