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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明末清初的晉幫,可真是一言難盡。思兔
這夥人長期勾連塞外蒙古人,真人,通敵,資敵……此事早已是不公開的,天下人人皆知。
手握這些山西票號開出的銀票,周世顯目森森。
和草原人做生意,自然沒什麼不可以,往草原上賣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獲利本已頗。
可晉幫賣的只是這些麼?
鐵火這些戰略資賣沒賣?
什麼能賣,什麼不能賣,心裡沒個數麼。
「呵呵呵。」
周世顯森森冷笑,從古到今道理都是一樣的,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有關中義商,也有晉幫商。
義商,商高下立判,古今如一。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前往ʂƭơ.ƈơɱ
何為義商,誠信為本義當先,為國為民,散盡家財,輔佐君王建立了不世功業,春秋時范蠡,大明開國時的沈萬三,無不是如此。(5,0);
泱泱華夏從不缺這樣的義商。
可商……
一個個的通敵賣國,毫無氣節,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連祖宗都不要了,古時候商,到了現代買辦。
這都是一脈相承的。
啥是買辦?
說的好聽買辦,其實就是一個個國賊,江湖俗稱二鬼子,從古到今都是這樣的貨。
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連麵皮也不要了。
「噠,噠。」
周世顯手中掐著一把銀票走到門外,瞧著易廳那邊人山人海,眼中冷冽的寒芒一閃而逝。
「來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徐徐道:「石亨,多帶點人來。」
石亨是軍憲司長。
如今這威軍的軍憲司,也該從水下走上檯面了,從此為商,國賊心中的噩夢。
「軍憲司該擴編了。」(5,0);
此後軍憲司揭開了神的面紗,在周世顯的支持下大肆擴編……正式為大都督府治下,一個最最重要的報機構。
施展了通天的手段,將漠南蒙古的財富搜刮一空之後,周世顯又磨刀霍霍盯上了晉幫。
「撲稜稜。」
信鴿沖天飛起傳遞著消息。
十萬大軍頓兵於大寧,再從軍憲司調大批人手,一面整肅後方的晉中,陝西商,一面向著清廷控制的遼東滲。
時代大徐徐拉開大幕。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周世顯給大明皇帝朱慈烺,灌注著他的經濟學,儒教就不適合治國,至在這大航海時代是死路一條。
「經濟致用之學,是可以救國的。」
朱慈烺似懂非懂,卻在小的心靈中種下了富國強民的種子。
「民強,自然兵強馬壯!」
大明中興元年,正月十五。(5,0);
元宵節,年味依舊。
買賣大寧礦山份的易大廳里,也依舊人山人海,熱度毫沒有下降,通過競標搶到份的蒙古王公們如今,都嘗到甜頭了。
每炒到八倍算個啥?
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九倍,十倍,二十倍……當礦山乾的價格炒到二十倍的時候,娜木鐘有點遭不住了。
瘋了,都瘋了。
搶到份的王公們嘗到了甜頭,呼朋喚友,一傳十,十傳百,點燃了整個漠南蒙古貴族群的熱。
漠南的狗大戶們集瘋狂了,不顧份在易廳里一團,一個個眼珠子都殺紅了。
日進斗金,一夜暴富,還放什麼羊?
當票這東西,第一次出現在塞外漠南這片土地上,便興起了一場腥風雨,引發了搶購的熱。
娜木鐘更加坐不住了,手中的兩乾,已經坐著火箭上天了,短短半個月了個大富翁,獲利超過了一億兩……(5,0);
一億兩白銀吶!
狂喜過後是驚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抱著郎的脖子,忐忑道:「要不……賣了吧。」
一夜暴富,數錢數到手,這位北元大妃有點頂不住了,左右眼皮一起跳,連覺都睡不好了。
都是錢太多了鬧的。
「嗨!」
周世顯哈哈大笑,揶揄道:「就這點出息還大清太妃呢,跟沒見過錢的土鱉似的……」
「說誰吶!」
娜木鐘杏目圓睜,把乾往懷裡一揣,不賣了,那神好似再說,你敢玩,你不怕死。
大不了老娘陪你一起死。
草原子的烈呀。
「呵。」
周世顯微微一笑,娓娓道來,給娜木鐘,周阿布,朱慈烺講起荷蘭炒作鬱金香的故事。
「在山的那頭,海的那邊有一群荷蘭人。」(5,0);
這是同時代的歐洲,正在發生的事,歐洲這地方吶,本來是沒有鬱金香這種花卉的。
可後來有人把鬱金香從土耳其被引西歐。
不久,人們開始對這種麗的植產生了狂熱,因為鬱金香十分艷麗,很,所以很多荷蘭貴族用這玩意……勾搭皇家貴婦。
還別說,喜歡鮮花是人的天。
從古到今都是如此,於是乎,給皇家貴婦送鬱金香,勾搭來,勾搭去,慢慢的就在歐洲形時尚了。
「啊?」
眾人聽呆了,這歐洲貴族還真是夠的。
「正是!」
周世新微微一笑,又徐徐道:「一來二去呢,這鬱金香的價格就被炒起來了,炒到什麼程度呢?」
炒到最後,在暴利的刺激下,什麼貴族,市民,農民,工匠,船夫,隨從,夥計……
甚至是掃煙囪的工人和舊服店裡的老婦,都加了鬱金香的投機,所有人都用真金白銀,投資於這種毫無用的花卉。(5,0);
最後,歐洲人終於把鬱金香炒上了天。
一株稀有品種的鬱金香,在歐洲能換一座莊園,外加一輛四大馬車,四匹大白馬……
朱慈烺已經驚呆了,奇道:「這不是傻子麼?」
「對咯!」
周世顯讚賞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這就博傻。」
在一夜暴富的下,聰明人也會變傻子,本來就不太聰明的人……他瞧了瞧那些一團的蒙古王公。
就更傻了。
朱慈烺睜大了眼珠,催促道:「後來呢?」
後來當然崩盤了呀。
千上萬的人在這個萬劫不復的大崩潰中傾家產,這是同時代的荷蘭人干出來的事。
廳中一陣死寂。
朱慈烺吐了吐舌頭:「太狠了。」
這比點石金還狠,他看了看易廳中,那些瘋狂的漠南王公,知道這些人要倒霉了。(5,0);
「呵呵。」
大明年皇帝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清澈的眼中多了一惡毒,被姐夫給帶歪了……
當皇帝可不能太純良了,該毒的時候也不能手。
周阿布解氣了,也狠狠道:「該!」
他子憨直,恨死了這些對家族不忠的騎牆派,當年他父汗還活著的時候,這夥人還人模狗樣的。
可父汗一死就翻臉不認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投靠清廷。
「狗東西!」
「哎。」
娜木鐘發出了一聲輕嘆,兩隻眼皮瘋狂的跳起來,不由自主的了自己的小肚子。
折騰了這麼久,應該……懷上了吧?
廳中一時無言。
礦山票的價格繼續暴漲,三十倍,四十倍,五十倍……由此帶來的巨大財富,讓明軍將士,大寧都司,親明派們,幾乎是一夜之間暴富。(5,0);
一場財富大轉移在悄無聲息之間發生了。
十天後,石亨帶著人趕來了,他手下一千多人的細作,探子,什麼人都有,東海悍匪,江洋大盜,蒙古人,西域人……
都恭恭敬敬站在大都督面前。
「好,好。」
周世顯面微笑,都好好在軍憲司干,本督虧待不了你們,又將石亨了過來,一番耳語。
「去晉中,查!」
他眼中寒閃爍,這些國賊是必須揪出來的,該殺的殺,該埋的埋,該吐的銀子吐出來!
他要出塞,駐軍大寧,晉中是他的大後方,他怎麼會容許這些吃裡外的人存在?
石亨輕道:「標下遵令。」
大都督要讓那些人死,那些人便死定了,當日,石亨帶著幹人手直奔晉中,磨刀霍霍,開始了一場大清洗。
這個時候軍憲司的作用現出來了。
一剎那晉中之地,雨腥風。(5,0);
沒幾天,石亨的軍憲司還真揪出了不商,和漠北,漠西,清廷長期眉來眼去,賣糧賣鐵賣火藥的。
一頓暴揍什麼都說了,目驚心呀。
從萬曆末年開始,遼東那邊明軍主力和清廷開戰呢,晉幫就敢明著,暗著給清廷輸送糧食,鐵騎,火藥甚至馬匹……
其中有一個做柳泰山的,尤其可惡。
黑夜裡,廳中氣氛肅殺。
周世顯微微皺眉,徐徐道:「這個柳泰山,什麼來頭?」
石亨在一旁恭敬站著,忙道:「回大都督的話,這個柳泰山,乃米脂常氏的一個外戚……早些年走了常氏的門路,靠著宮裡的採辦生意發了家。」
「這個柳泰山後來又做草原上的生意,越做越大,通過漠北人又和清廷搭上了線,米糧,鐵料,上等西域戰馬,什麼都賣。」
「哦?」
周世顯點點頭,米脂常氏,原來是常遇春的外戚呀,堂堂大明開平王,一代名將,子孫後代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賣國。(5,0);
「連西域戰馬都敢賣給清廷?」
這可真是三心病狂了,開平王常遇春的棺材板快不住了。
從周世顯口中,徐徐說出了一個字:「殺。」
這路貨不殺,還留著過年麼。
「公審!」
不但要殺,還要公審,還要在大明時代周刊上刊登出來,天下人都看看這夥人在晉中幹了些什麼。
「啪!」
周世顯一掌拍在桌子上,狠狠道:「本督要讓這夥人臭萬年!」
以他如今的份,地位,如日中天的聲譽,想著這麼幾個吃裡外的貨,比殺還容易。
石亨會意,恭敬的施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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