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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姐夫!」
提著一把線膛槍,朱慈烺興沖沖跑了過來,大明皇帝自從被姐夫帶歪了之後,對槍械的興趣一天比一天大。520網
畢竟玩槍是每一個年的夢想。
大明的年天子撒了歡,在玩槍,打仗的路上越走越偏了……
「參見陛下。」
瞧見了年天子,軍們紛紛施禮。
「免了,免了。」
朱慈烺滿腦子只有打仗,玩火槍……
一陣熱鬧過後,明軍眾將瞧著皇上手中這桿槍,不由得紛紛錯愕,這槍可太奇特了呀。
外觀與普通火槍無異,可多邊形的膛實在太古怪了,並且還拋棄了火繩,採用了複雜的轉打火裝置。(5,0);
「這?」
當來復槍第一次在東方的土地上出現,迎來的,自然是一陣質疑。
「這槍能打響麼?」
可朱慈烺不管那一套,他已經對槍械迷了,跑到周世顯旁,一個勁的催促:「姐夫,這槍怎麼使呀?」
「嗯?」
周世顯放下千里鏡,接過沉甸甸的新式火槍,一下子便打起神來了,這可有點現代火槍的意思了。
膛線,轉打火,這可是大明軍工的最高傑作。
在吸收了葡萄牙工匠帶來的先進技之後,大明工匠將仿製的種族天賦發揚到了極致。
雖說研發差了點……
可大明工匠的山寨能力是一絕。
「嗯。」
手持一桿嶄新的轉打火來復槍,周世顯心無比暢快,他心心念念的銳獵兵可以組建起來了。
這其實算是來復槍的早期型號,在歐洲已經很普及了。(5,0);
「運來了多桿?」
軍需忙道:「兩千桿。」
不易啊。
周世顯點點頭。
朱慈烺又在一邊催促了:「這槍怎麼使呀?」
麾下眾將,軍都在好奇的看著。
「呵。」
周世顯微微一笑,手指在藍汪汪的槍管上挲著,隨著一座座高爐拔地而起,水力鍛造取代了人力。
吸收了葡萄牙人湛的淬火工藝之後,這槍管敲的越來越良了,有點近代軍工的意思了。
「好貨!」
他心中一陣愜意滿足,索上一手。
在眾將好奇的注視下,從朱慈烺手中接過一把小錘子,一顆銃子,這顆銃子的外觀也發生了顛覆的變革,不再是一顆顆滾珠。
而是……做了寶塔形狀。
「米尼彈。」(5,0);
米尼彈這東西其實一點也不神,也不需要什麼先進的技,利用的是尾部氣膨脹原理。
寶塔形狀的銃子,再配上平直的膛線,使得這桿火槍無論是程和度都有了極大的提高。
「啥?」
朱慈烺一臉懵,聽不懂呀。
周世顯微微一笑,徐徐說出了兩個字:「吹箭。」
最早利用尾部氣膨脹原理的,其實是……咱大明苗疆,南方山區經常使用的吹箭。
每一枚吹箭尾部都有一個木塞。
吹箭,米尼彈的科學原理其實是相通的,其實這一科學原理在千百年前早就被華夏人發現了,還做了吹箭。
只是沒人想到,還可以做火槍子彈。
「哦……」
朱慈烺了頭,恍然大悟了。
「來。」
周世顯來了興致,提著新鮮出爐的早期型號來復槍,領著一桿麾下將,大明皇帝試槍。(5,0);
將定裝火藥倒了進去,小錘子叮叮噹噹敲了幾下。
瞄了瞄。
「砰。」
「嗚……啪!」
兩百米開外的一塊土疙瘩,被打了個碎。
帥營里一陣死寂。
「額親娘喲。」
「好!」
帥營中,喝彩聲四起。
「大都督神之名,天下盡人皆知。」
「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能在兩百米的距離上擊中一塊土疙瘩,這已經是很可怕的事了,完全顛覆了這個時代的認知。
「嘶。」
帥營里響起一陣氣聲。
「嚯!」
年天子朱慈烺,看著英明神武的姐夫,眼睛裡全是小星星,他真是越來越崇拜姐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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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試試!」
大明天子躍躍試,將火槍一把搶了過去,他做夢都想練就這麼一手出神化的槍法。
「嗨!」
周世顯微微一笑,此刻心中卻浮想聯翩,紙上得來終覺淺,還是得親手試一試,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在雷汞,火帽,後填火槍出現之前,線膛槍是不可能大規模裝備部隊的,因為擊姿勢的問題。
這把造的線膛前裝火槍,槍管長約一米五,整條槍全長足足有一米八,相當於一條七尺大漢。
還得拿小錘子往裡面敲,所以這玩意……
裝填起來實在太費勁了!
讓士兵拿著這玩意去排隊,齊,這不是犯傻麼,歐洲人不傻,所以無法普及是有原因的。
直到後裝火槍出現之後,線膛槍解決了裝填困難的問題,這東西才能為步兵制式武。
一百年沒戲,暫時只能這樣了。(5,0);
可。
這並不妨礙這款造的線膛火槍,為銳獵兵手中的死神鐮刀,因為這個世界上的銳獵兵,通常是躲在掩後頭打冷槍的。
這款火槍最大的作用就是冷槍殺傷。
「狙擊手嘛。」
使用線膛槍作戰的銳東歐獵兵,本來就是狙擊手鼻祖。
「來人吶。」
周世顯揮了揮手,下令從各部調銳老兵,神手,在盛京城下組建了四個獵兵營,一支總計兩千人的銳獵兵部隊。
「呼。」
他瞧著不遠坑坑窪窪的盛京,冷冷一笑,這樣的戰場環境下,攻城,僵持,到都是廢墟,塹壕,最適合打冷槍了。
「哎?」
一聽說要組建獵兵營,年天子朱慈烺一下子興起來了,央求道:「姐夫,姐夫。」
十四歲的大明皇帝,拽著親姐夫的胳膊央求著,他也要當獵兵,當神。(5,0);
「胡鬧!」
周世顯臉一下子轉冷了,這事兒可不能由著他,堂堂大明皇帝端著槍上前線算怎麼回事?
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個仗還打不打了?
可又架不住皇上磨泡。
年天子撒潑了,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周世顯被他磨了幾天,實在沒辦法了,索將新立的四個獵兵營給了他。
天子不可能上戰場,讓他當獵兵的大頭目總可以吧。
「好,好。」
朱慈烺一下子便開心了,天跟大明王朝最銳的獵兵們混在一起了,於是,新立的四個來福槍營有了個響亮的名字。
「大明皇家來復槍營。」
皇家的,沒錯。
一支大名鼎鼎,給後人帶來無數傳奇故事的銳之師,在盛京城下就地組建,誕生了。
臘月,盛京城外。
天寒地凍,大雪紛飛。(5,0);
遼東的氣溫再一次驟降,遼河已經凍的十分結實,地表開始結了凍土,道路變得難走。
可山海關,旅順衛,金州衛都是不凍港,明軍的補給大部分依賴海運,水師在東海暢通無阻。
盛京,城牆。
「嗚……轟!」
大清早,明軍準時,準點開始了例行炮擊,重炮再次怒吼起來,而城牆上的清軍早已麻木。
「轟,轟!」
堅固的城牆,在一顆顆實心炮彈的肆下震著,大片的廢墟中到都是。
大部分是清軍的,部分是明軍的。
「嗚……轟!」
半個時辰的例行炮擊之後,城外響起有節奏的鼓點。
「咚,咚,咚咚咚。」
「嘩,嘩。」
城外,五里外。
麻麻的明軍再一次大舉出,步兵海如水一般湧來,發了好似熱一般的例行進攻。(5,0);
如此枯燥,乏味的攻城戰,代價是清軍的慘重傷亡。
「圖其!」
戰鼓聲一響,量旗兵主子便帶著大量包奴才,漢軍奴才衝上了殘破的城牆,可城牆已是一片死寂。
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
缺胳膊,的,麻麻的沿著狹窄的城牆鋪開,一路延到了馬道,刺鼻的腥味瀰漫著。
「上,上!」
旗兵主子們一呆便拔出戰刀,劈翻了幾個畏不前的包,強迫這些奴才登城布防。
一時間哭喊聲震天,包們痛哭流涕的提著弓箭,火槍,踉踉蹌蹌的踩著一句句,湧向了一個個垛口。
「砰,砰……噼啪。」
「嗖,嗖。」
激戰再次發。
可這一次,明軍的例行進攻在悄然之間,發生了改變,步兵站在城下和甕城上的清軍對著。(5,0);
可橫隊後方,大片的殘垣斷壁之間,多了一些三五群,手持來復槍的銳老卒,跟著大部隊了上來。
「砰,砰。」
「啊。」
悄然之間,甕城上的清軍片死傷,一個個在垛口後方,箭旗兵毫無徵兆的被翻。
「砰,砰。」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銃子,準的讓人目瞪口呆,從狹窄的垛口裡了進去,也讓清軍的傷亡速度陡然猛增。
激戰短短一刻鐘後,清軍不得已發出求援信號。
城,一座民宅。
濟爾哈朗了點傷,口被一塊碎石擊中,連厚實的棉甲都割破了,正在滲……
此時他渾濁的眼睛早已經布滿,放眼去,整個盛京的南門附近,早已經沒有一座完整的建築。
殘垣斷壁之中,到都是一顆顆黑的實心大鐵球,大清鄭親王,就好似坐在一個巨大的……鐵匠鋪子裡。(5,0);
這樣的場景有些稽,可沒人笑的出來。
「主子,主子。」
堆滿的馬道上,一個渾是傷的旗兵踉踉蹌蹌的撲了過來,濟爾哈朗心中咯噔一下。
「才剛剛上去的三千包,又拼了?」
陡然間猛增的傷亡讓老主子眉頭大皺,死多包奴才,死多漢軍奴才他不關心。
他擔心奴才們傷亡太快,本守不到凜冬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