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此人的裝束后,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就麻了。
實在是,這個被囚的人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之前被囚的兩人,已經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可是和眼前的這個人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因為這個人,竟然是一位差!
就見他著一黑,一張臉上繚繞著一層淡淡的氣,過那層氣,可以看出他有著一張黝黑的臉,而他的腦袋上,還戴著一個高帽,高帽上還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字!
此人,竟然是差黑無常!
我被震驚的是無以復加,呆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差是什麼?
那可是神話傳說中的人,但凡有死亡的地方,就會有他們的影,可以說,他們就是死亡的代名詞。
而民間傳說的黑白無常,也并不是一個人,黑白無常,泛指在司就職的一個職業,在間,有很多黑白無常,我之前曾在一本怪志異上看到過關于黑白無常的介紹。
白無常,基本都出自一個神而古老的家族,謝家。
而謝家的家主,名為謝必安,是所有白無常之首,也有人稱其為白七爺!
黑無常,同樣出自一個古老神的世家,范家!
范家的家主,名為范無救,是所有黑無常之首,人稱黑八爺!
當然,這些都出自那本怪志異,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不過,眼前這名差我卻是沒見過,之前,虎子被黃皮子勾了魂,就曾有黑白無常前往,準備拘走虎子的魂魄,進曹地府。
當時出現的黑無常,并不是眼前的這位。
所以,那本怪志異記載的,極有可能是真實的。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之前聽到的語言,為什麼不似人間的語言了,因為,那本就不是人間的語言,而是...真的來自間!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隨即開口問:“你是怎麼被囚在這里的?”
這可是一位傳說中的差啊,就連他竟然都被囚在了這里,那麼幕后之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差都敢?
這你麼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繼續盯著我,冷聲問:“你和張渡厄,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聞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如實說道:“我張千俞,是張渡厄的弟子,你也認識我師父?”
“這世間唯一一位的活人差,怎麼可能不認識!”他聲音冰冷的說道:“說起來,他也有十八年沒在曹地府面了,我還以為,他在哪個里翻了船,魂飛魄散了呢!”
我聞言尷尬的了鼻子,心說麼的,你特麼詛咒誰呢,而且,即將魂飛魄散的是你才對!
“我能幫你困麼?”
這名差盤膝坐在地上,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那幽在他周形了一道保護罩,隔絕了他下陣圖散發出的至至寒之氣。
顯然,他正在以某種法來阻止陣圖吞噬他的純之氣。
不過,那陣圖太過霸道,他表的幽也并不能完全隔絕陣圖散發出的氣息,只不過減緩了被吞噬的速度罷了。
最主要的是,這名差的下,竟然不止有一道陣圖。
而是足足三道!
三道陣圖呈品字形,將他圍繞在中央,此刻全都幽幽亮起,一縷縷的至至寒之氣,不時的彌漫而出。
看到這一幕后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說你麼的,不愧是司的差,竟然需要三個陣圖來鎮他。
無論是青老祖亦或者是向老三的師父,道行在人間來說,已經算得上拔尖的了。
可是,鎮的他們的,也只不過是一道陣圖罷了。
而這名差竟然需要三道?
由此可見,差的道行得有多深了!
“幫我困?”他聞言一聲冷笑:“如果是你師父張渡厄的話,可能還有幾分希,你的話,就別癡心妄想了。”
說到這里,他收起了臉上的冷笑,表有些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活的夠久的了,死對于我來說,沒什麼可怕的。不過,不聲不響的死在這里,死后還要為別人做嫁卻讓我覺到有些不爽。”
說完后,他忽然從腰間拿下了一個令牌,就見他雙眼微瞇,口中一陣念念有詞,隨即,他手中的令牌竟然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你這是...”我一臉驚愕的看著手上的令牌,只覺嚨發干,一顆心,都忍不住了一。
就看到,這塊令牌是玉打造而的,通紅,散發著濃郁的氣,且它是長條形的,大約有嬰兒掌般大小。
它上圓下方,正面龍飛舞的刻著一個令字,背面刻著一個差字。
而在下方,還刻著一行小字,只不過那小字并不是人間的文字,就跟鬼畫符一樣,麻麻的聚集在一起,我本就認不出刻的到底是什麼。
“這是我的差令。”這名差一聲冷笑,說道:“差可死,但令卻不可丟,這東西,可讓持有之人自由打開通往間的門戶,就連走過鬼門關之際,也是暢通無礙,如果被有歹心之人得到,那后果不堪設想。將來,你為活人差之際,進曹地府復職,幫我將這枚差給判大人,到時候它一看就明白了。”
我聞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說我次奧,這可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差令啊,有了它,我甚至可以自由進間了,最主要的是,差的差令可是一枚法,這枚差令散發著濃郁的氣,且約著,還散發著一淡淡的威嚴之氣。
這氣息對于我來說不算什麼,畢竟我是個活人,但如果是一個鬼見了這差令,可能都要被嚇的魂飛魄散了。
不過如果是道行深厚的老鬼,那就另說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這名差說道:“你還能堅持多久?我師父就要回來了,如果你能堅持到他回來,我可以讓我師父來救你。”
這畢竟是一名差,如果能和一位差攀上關系,那以后去間辦事可就方便多了。
不過,他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算過了,你師父至還需要三個時辰才能從外面找到這座絕命風水局的生門,而我,頂多還能堅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我就會魂飛魄散了。”
“只能堅持一個時辰嗎?”
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我師父還需要三個時辰才能找到這座絕命風水局的生門,也就是說,我師父至還需要六個小時才能回來,估著,等我師父回來之際,這名差早就魂飛魄散了。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后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連我師父也破不了這座絕命風水局,只能找到生門才能進出是嗎?”
“沒錯。”他點了點頭:“但凡是絕命風水局,只要運轉而起,便再也無法破掉,除非,支撐它的能量耗盡,才會停止運轉,自行散掉。但以我們三人死后化的能量,最也能支撐這座絕命風水局運轉三年時間!不過,布下陣法之人會留下一個生門,以此來方便他自己進出。”
“三年!”我聞言神巨變。
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以讓我們村幾百口人全部喪命了,如果這座絕命風水局運轉三年,那這里,又會變什麼樣?
寸草不生的死地麼?
見我一臉的駭然,他便一聲冷笑,說道:“你可知道,這座絕命風水局什麼名字?”
“什麼?”
我知道,無論是任何風水局,都有它獨特的功效,每一座風水陣法,也會有它獨一無二的名字。
比如當初困死我兩位師伯的絕命風水局分別名為困龍局和神煞地。
只是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兩絕命風水局絕對不簡單。
雖然我也算飽覽群書了,但對于陣法的書籍卻看的之又,不是我師父沒有收藏這方面的藏書,比如劉伯溫所著的尸經中,便有一半是記載風水之的。
只是因為我師父說過,學的雜不如學的。
我天生盛衰,練武是必然的,因為練武可以練就一熱,不僅能夠增強魄,提升氣,還可以鎮的毒。
至于符箓之道和驅邪之,師父說是我必須學的,那時候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想來,應該是師父不想我們這一脈的絕學失傳。
而風水之道師父卻從未教過我,一個不懂風水的人,去看關于風水的書,那無異于看天書一般,完全是傻子看天書,但凡你能看懂一個字,都算我輸!
這時,就聽這名差的聲音響起,就聽他沉聲說道:“這座絕命風水局,有三個至至寒的陣眼,每個陣眼上,都需要純之氣充盈的件來坐鎮,這個布下絕命風水局的人也夠狠,竟然把我們三個抓來,囚在了這里,被迫為了陣眼。而這座絕命風水局的名字,就做...三煉煞!”
“三煉煞?”我一臉悚然的咽了口吐沫,因為這個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雖然沒有困死我兩位師伯的風水局聽起來霸氣,但這名字中卻著一子邪。
見我一臉的驚愕,差一聲冷笑,說道:“這還只是它其中的一個名字,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什麼?”我一臉的驚愕,而接下來他說的話,卻讓我渾巨震,整個人瞬間呆若木一般,呆愣在了當場。
就見他開口,聲音凝重的吐出了四個字。
“閻王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