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到驚詫，傻傻地看著地上的蜈蚣和手指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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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淡笑一聲，腳踩在那蜈蚣上，狠狠地碾了泥，這才回頭對我說道：“這是一種做魯黑鬼頭的食人蜈蚣，也是世界上最毒的蜈蚣之一，只要一口，就能將人毒翻。可是剛才你見了，它咬傷了你，可你卻無礙，反倒是它像是被榨干了毒，一命嗚呼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事實就在眼前，不容我質疑和爭辯

去世前也曾經說過，當時在湖上念祈福咒，有白升起落村中，懷孕的母親就在這時出紅暈倒。難道說這就是牛口中所說的落胎而生

“所以，當初你想用消息換下我的手指，是為了討好蒼”我無力地問道

“你用了討好這個詞，說明你對蒼還有怨氣，對我也有點點吃醋，這你不否認吧”牛咧笑笑，重新做回茶桌前，繼續說道：“蒼的父親對我牛家有恩，我知道蒼需要華月珠，于是我想做個順水人，將你的手指送給，但是不肯，覺得在你爺爺的事上有愧于你”

“你連我家的事都知道，蒼還和你說了什麼”我現在真的有時候很害怕牛，這人的城府太深了，深的我看不見底，盡管我相信他沒有算計我，可是我們之間這種相互并不平等的了解還是讓我略寒意

“也不全是蒼說的，是我自己查的。”牛咂了一口茶，坦白道：“既然當初我想要你的手指，我自然要了解你這個人。所以，我知道你生下來后父親去世、母親出走的事，知道你的接生婆、老師莫名而死的事，還知道黑水潭水中異殺死你朋友的事。

恕我直言，卜爺，你手指的這個華月珠確實非同一般。華月珠一般來說分為九級，水珠、氣珠、無形珠，黑珠、綠珠、灰珠，銀珠、白珠、瓊珠。前三級為化妖級別，中間三級為人形級別，后三級則為羽化級別。水中靈，能達到中間三級就已經是麟角了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由蒼帶著見我的時候嗎我曾經賣給蒼一個珠子，那就是灰珠，是我調品尚樓天下之力才尋到的而你里的這個珠子，遠遠高于我送給他的那一顆。所以，我自知沒有把握能控制的住它，這也是我放棄了為蒼家得到這手指的原因”

原來如此

沉默半晌，我開口問道：“既然華月珠如此難尋，蒼為什麼還要執著地去尋這可是妖，卻是凡人”

牛砰的一下將茶杯放下了，朝我豎了豎大拇指道：“你總算問到這個問題了，可惜，我不想告訴你。既然你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找蒼去問”

說到這，牛頓了頓，站起繼續道：“行了，你要問的華月珠的事我已經講完了，你那五百萬我就收下了哦對了，你的茶不錯啊，比我那幾萬塊一兩的好喝多了，我拿走了哈”

牛嘿嘿一笑，將茶葉塞進兜里，轉就走

“等一下，我后悔了，五百萬買一個半截消息，我虧大了這麼著吧，你再幫我查個人，這人可能是個盜墓賊，名鐵豹子”

“鐵豹子”牛一愣。

“怎麼你認識快和我說說”我忙道

“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牛擺擺手道：“行了，認識你我就沒賺過錢，總是查這查那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fbi呢放心，若是有消息，我會讓駝伯通知你的”

牛大大咧咧出了門，我一個人坐在那失魂落魄如果按照牛所說，蒼似乎對的事也很愧疚，而且，并不是一味的自私為自己，還為我想了那麼多

可惜，那天說了那麼多重話。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再也瘦不回來了

“七爺，小姝怎麼樣了”發昏當不了死，還是先解決眼前事吧我站起來要回后廂，沒想到一抬頭，發現牛又回來了，正站在門口

“我，你干嘛呢，嚇我一跳”我心中一陣砰砰狂跳，媽的，多虧七爺聽見我的呼喚沒爬出來

牛眨眼問道：“七爺七爺是誰”

“啊我養的小寵，怎麼了”我胡搪塞著，反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還無聲無息的”

牛從后捧出一個大盒子，朝桌上扔了過來，笑道：“我拿了你的茶葉，總要有點表示吧這里面有蟲草、靈芝、雪蓮、燕窩、阿膠各一份，別人送我的，我不稀罕，給你了。據說是對極好，給你表妹補補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也不客氣，將東西收了起來

“呵呵，卜爺，古代人表兄妹可是最常見的連理方式，你可不要乘人之危哦”

“滾滾滾，老子的事用你管”我黑著臉朝外推著牛罵道

“等一下，我回來是有正事要說”牛被我推出了門，長吸一口氣，意味深長道：“下月初八，蒼訂婚，翟家給我品尚樓發帖子了，你要是去，可以和我一起”

一切來得太突然，我像是被淋了一桶冰水，上漉漉的，心里也漉漉的，冰碴刺骨

“我不去，你幫我帶句好吧謝了”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說沒說出，牛聽沒聽到，只覺得心里一疼，轉將門關上了

過了一會，外面的汽車發了，我才意識道，自己剛才好像他媽的有點失態了

不過也好，就這樣吧

姑娘，祝福你

我們還都那麼年輕，未來的時那麼長，長得足夠讓我忘記你把我從黑水潭中撈出來的那一刻的記憶，也足夠讓你喜歡上那個你不算喜歡的二混子。

“小姝，你醒了沒”我了干的眼睛，努力換了心，沖到了后廂

小姝已經控制著古代姑娘的子坐起來了，靦腆一笑道：“鬼醫哥哥，我醒了”

“醒了就好，走，打把遮傘，咱們出去吃大餐”我一手，將小丫頭抱了起來

小姝有點驚愕，咬道：“鬼醫哥哥，你是不是心很差剛才的話我和七爺都聽見了，要不算了，小姝不想吃大餐”

我出一笑道：“那都不是事，生活總的往前看再說了，這古代姑娘早晚也要醒過來，總不能一直穿著殮服吧帶你去購”

小姝眨眼樂了樂道：“好吧，不過其實你不用抱著我，我可以走路”

“啊那為什麼下山的時候你要我背著你”

小姝面頰一紅，低聲道：“嘿嘿，對不起啊，我就是想一下被寵溺的覺，從小到大還沒被人背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