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雖然知道木頭不是金校尉,也不是什麼鯪鯉會的,甚至就不會挖墳掘墓,可牛還是決定跟他進山看看。
因為他這人,對古玩實在太喜歡了。
就木頭手中的這八件金板來說,此十分珍貴。
金板的正上面,均有“天會制”四個小子。天會乃是金太宗完晟的年號,制就不用說了,這東西是皇家賞賜之。金板的正中央,反面是浮雕金龍,正面則分別有一個字,連起來就是“白山黑水,祖源圣地”。
真人發跡于長白山,崛起于黑龍江畔,他們素來把這片土地當自己的龍興之地。按照牛的判斷,這個墓主,能得到這樣的賜之,且返回祖源之地安葬,足以說明,其地位極高,不是王侯也是將相。
在那年代,一個地方若是安葬了一個重要人,那周邊一定還會有一批的隨葬人,也就是所謂的古墓群。牛判斷,木頭得到古的地方,周圍一定還有古墓。
他前來的意思就在明顯不過了,希木頭帶著他,再找到一個古墓,一來,親自下墓過過癮,二來,若是能順幾件明,那自己這趟東北之行,也就圓滿了。
那時候,文保護意識還不強,尤其是在林區,就沒人聽說過文二字。當時的專家也認為,遠東的這片林子,在古代就是文化荒漠,就不會有什麼考古價值的墓地。
所以,當牛興沖沖跟著木頭進林區準備盜墓大干一場的時候,別人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等了幾天,牛打電話讓云城那邊轉寄過來的東西也到了。
木頭打開一瞧,帳篷、吊床、魚竿,好家伙,這老六是跑這來度假來了。
可有些東西他也沒見過,還是牛介紹的,什麼鏟,開封鎬,什麼糯米、五彩土,好家伙,足足三大包。
可惜,牛這家伙單薄的跟紙扎人是的,自己還背不。木頭猶豫再三,只能花錢把正在家修養的老歪和二柱子了來,一來背背東西,二來他們也都是老跑山客,對林子更悉一些。
這時候的牛和木河只是認識,還不絡。
木頭之所以跟著他扯淡,主要還是看在錢的份上。木幫上的那伙人跟著父親干了二三十年了,都不容易,大家都指著林子生活呢,林場砍伐隊若是一解散,好多人就沒了生活來源,自己必須得接過父親的大旗,讓這些人吃上飯。因此,他需要這筆錢,就得照顧好這位關來的富家公子。
春天的棺材梁子林場就比冬天熱鬧多了,各種都開始活躍起來,各種花也都開了,四個人一進山,牛就跟撒花兒的猴子一樣上竄下跳起來。
“我說哥幾個,你們這的景兒,要是放在關,妥妥的旅游區啊!還有你們這的土,都是顆粒狀的,圓圓的,像是手的是的,聞一聞,還有一草的芳香……好地方啊,真是好地方。”
木頭看著牛,心道,城里人都這麼沒見識嗎?抓了一把兔子屎還稀奇古怪起來。
“快,跟上啊。”牛走在前邊,吆喝都:“走在這花海之中,心曠神怡,我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你們三個怎麼一點表沒有?同志們啊,生活,著新鮮空氣吧。”
木頭氣得直嘬牙花子。敢他空著手,大的臉只帶了一張。他們三個在后邊卻每人背了八十多斤的裝備。
傍晚的時候,眾人在老營盤暫時安頓了下來。
老歪和二柱子生火,木頭則巡視了周圍。看見旁邊不遠有個水泡子,牛興沖沖的就去釣魚去了。這家伙完全就是個撒手掌柜,吃喝玩樂,樣樣通。
下山兩個多月了,地窨子里有些。
木頭去儲間看了看,竟然意外地看見了一狍子尸。
棺材梁子林場確實有狍子,不過近十年已經了,都被獵戶們套殺了。這還是這幾年他第一次看見袍子。
狍子的尸已經發臭了,可讓木頭驚愕的是,這狍子尸沒有漲尸,皮皺皺,像是干尸一樣,脖子上卻有兩個窟窿,像是什麼野給咬死的,但狍子的上卻又沒一塊……
“小木爺,飯好了,牛老板回來吃飯吧!”老歪在外面喊道。
木頭瞧著狍子的尸也沒多想,趕出門奔著水泡子去了。
可遠遠去,魚竿架在岸上,牛人卻不見了。
“牛?牛先生?”
扯著脖子喊了幾聲,沒人回答,木頭掃視周圍,這才發現,那一團水草里,好像約有個人影。
“我去!”
暗一聲不妙,木頭二話不說就跳進了腰的水里。
游到了水草前撥開一看,牛已經喝大了肚子,兩眼翻白,里不知道為什麼還吃了一的水草。
“牛先生?”
喊了兩聲,牛一點回應沒有,木頭趕抱著他往岸上游。
這時候怪事來了,管突然一沉,好像被東西抓住了是的。
木頭使勁掙了掙,非但沒掙,反而被拖著往下沉了不。
此時木河心中有些著急,莫非遇上了水鬼?
還在往下沉,牛的臉也越來越差,關鍵時刻,木頭當機立斷,拿出刨刀,反手朝著這手水中砍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頓時渾輕松,幾縷水草彈出了水面。
看來,終究還是水草。木頭長出一口氣,趕拖著牛上了岸。在吐出一攤污水之后,牛終于醒了過來。
這家伙一睜開眼,就朝木頭道:“快,快,水里有個寶貝,閃著金呢。”
木頭嘀咕道:“你瘋了吧,你可差點死了。”
“我死不足惜啊,可寶貝不能丟!趕撈上來!”
木頭將信將疑,走到釣竿旁,朝水里看了看,還真有東西在閃。
鑒于剛才的遭遇,木頭這次直接手里握著刨刀下了水,手一撈,還真是一枚小平錢,掂了掂,看分量不像是銅錢。
拿到岸上,渾漉漉的牛喜出外:“嘿嘿,天眷通寶,還是個金幣,沒白挨淹一回啊。我說木兄,你們這肯定是有大墓啊,發財了,這是寶貝。青龍偃月刀割屁,你就等著開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