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沒有,悲慘倒是多的。
薛慕春拍死了一隻蚊子,吸了吸鼻子,繼續吃西瓜。
徐自行走過來時,就看到薛慕春正將一片瓜往裏送。
“還有心吃西瓜,你倒是很會排解緒。”男人在的側站定,居高臨下往下看,看著薛慕春圓圓的頭頂,睫上還掛著細碎淚珠。
薛慕春隻當聽鬼說話,打開了手機上的聽書件,隨便點了一本書。
徐自行深吸了口氣,淡聲道:“薛慕春,別演的有多委屈。”
“你今晚鬧這一出,不就是想試探我,驗收自己這段時間的果?”
最不該做的,就是二選一這種把戲。
薛慕春用力挖下一大塊瓜,塞得裏鼓鼓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垂著眼皮看小說介紹,像是旁邊沒有人一樣。
徐自行的忍耐也到了一定程度,把的西瓜拿了過來,放到一邊。
“鬧得沒臉下不了臺麵,不怪你自己?”
薛慕春盯著他手裏的西瓜看了會兒,拿起手機上寫:徐自行,你還不如一個出租車司機有溫度。我也不得頭破流了,你別來煩我,我也不來煩你,就這樣吧。
回來的路上,出租車司機看到路邊有個還沒收攤的瓜農睡在路邊,在他們群裏發了個信息,一會兒就很多車子過來,把那瓜農的西瓜全都買下,那司機還分了半個瓜,說流那麽多汗要補充水分。
徐自行擰著眉看完,冷笑:“這是看到勝利曙了,這就過河拆橋了?”
薛慕春看了他一會兒,臉上半分緒浮勤都沒有。回答他:我們倆從認識的時候,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夫妻時,同床異夢;離婚後,視為仇人。
站起來,朝樓道走去。那半個西瓜也不要了。
徐自行忽的抬手拉住手臂,薛慕春的腳步一頓,瞥著他的手。
徐自行吸了口氣,眉心皺著,他道:“你早就說過了,盧佳怡往白溪山那裏送人,為什麽還要去楓橋鬧事?”
薛慕春抿著看他:你不是說了嗎,你覺得我在試探你,試探我在你心裏的分量有沒有超過盧家姐妹了。
但什麽都沒說,掙回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自行一個人坐在公園裏,夜風帶著白天的熱,空氣悶悶的。
抬頭,看到五樓的燈亮了起來。男人看了眼,氣息微微沉,沉得他的心也在往下墜。低頭一看,手上托著半個大西瓜,中間挖了芯子。
徐自行就著吃過的勺,挖了一片瓜下來放裏嚼了嚼,還沒有服務樓裏的瓜好吃,帶著一淡水味道,還有太賜曬過的餘溫。
這就是說的溫度?
徐自行嗤之以鼻,可,卻沒拿去扔了。
……
薛慕春一晚沒睡,白天悶頭睡了會兒,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劃拉開接聽鍵放在耳邊,邵靖川打了難似的聲音在耳邊炸開:“薛慕春,你上網了嗎?”
薛慕春皺了皺眉,掛斷了電話去看微信記錄,就看到邵靖川給他發過來的一張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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