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一眼那群人眼底的星,朱書繼續道,“另外,今天下午多放假半日,大家想做什麼都行,不過晚上還有和KH的飯局呢,可別忘了。”
朱書此話一出,頓時迎來一陣歡呼,紛紛喊著:“老板萬歲!”
奚漫雖然沒跟大家一起喊,但心里的激并不比同事們。
有休假這種好事,哪個社畜聽到都想興高呼。
周末加班那兩天,每個人都能拿到兩倍工資,如今簡灼白還愿意給大家補假,奚漫以前在彭暉資本,就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
不得不承認,簡灼白是一個不錯的老板,很能諒員工。
-
大家回到酒店后,便各自回房間休息。
奚漫把手上的工作資料和筆記本往桌上一放,看看時間,還不到十一點,距離晚上的飯局還有足足八個小時。
最近太累了,什麼也不想干,簡單洗了個澡,去床上補覺。
閉上眼時,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張冷峻利落的臉廓。
今天是奚漫第一次見到談判桌上的簡灼白,他慵懶地坐在主位上,并沒有給人很冷肅的氣場,反而像在跟人兄弟,卻在談笑間運籌帷幄,將一切都握在掌中。
他很會拉攏人心,合同簽訂后,KH的負責人還對他畢恭畢敬的,充滿恩。
奚漫想起從知道簡灼白的名字開始,他這個人就一直是眾星捧月的。
無論是他學習很厲害的時候,還是后來他吊兒郎當,不學無,邊從來不缺擁護的人。
聞嘉至那種沉默寡言的書呆子能跟他做摯友,郭允、蘇哲那種玩世不恭的紈绔,也恭恭敬敬他灼哥。
記得高中的時候,有次實在好奇,就問了他:“你怎麼做到讓聞嘉至和郭允這兩類格差別那麼大的人,全都跟你合得來的?”
當時年雙手抄進校服外套的口袋里,脊背倚著一棵香樟樹,落日余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張狂不羈。
他勾著,深深看著,眉眼浸染三分桀驁:“當然是因為我人緣好。”
“自!”奚漫不想理他,轉走,校服的領被他揪住,拎小似的把人拎回來,“因為我知道跟什麼樣的人,聊什麼樣的天,這個回答行了吧?”
奚漫嗤笑一聲,高傲地揚起下:“既然你那麼會,那跟我在一起,你怎麼就不能說點我喜歡聽的話?”
“這還真是個問題。”簡灼白沉片刻,俯迎合著的高,那張帥氣的臉湊近,“我每天說喜歡你,你不聽?”
他靠得很近,說話間溫熱的呼吸過面頰,的。
奚漫偏過頭,聲音小了些:“這麼輕浮浪的話,我當然不聽。”
“那你聽什麼?”
“……”
奚漫被他逗的雙頰有些熱,險些忘了自己找他來小樹林的目的。
忽視他的問題,出手:“拿過來。”
簡灼白神微頓,故作不解:“你要什麼?”
奚漫不跟他耗,左右看看,見四下沒人,直接上手在他上,耳邊傳來男人戲謔的笑:“奚奚,你把我來小樹林,原來是想占我便宜?”
奚漫從他的校口袋里,到一盒香煙,還有一個金屬質地的打火機。
簡灼白眸一閃,想拿回來,奚漫躲開了。
私高對學生要求嚴格,止吸煙,萬一被教務知道,輕則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自省悔過,重則開除。
他還真是使勁作,不學習,企圖早,還煙,下一步估計是想上天。
奚漫把東西收進口袋:“我不告訴老師,但是我沒收了。”
簡灼白看一眼,有點不服:“學委只管學習就行了,這是書生的活,他都沒說什麼。”
“就是因為班長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才要管。”
簡灼白對實在沒轍,只能好言好語地商量:“煙給你沒收,打火機還我,那個很貴的。”
“不行!”毫不給商量的余地,轉就走。
簡灼白看著的背影,沒有再追,角漸漸噙了抹笑。
他其實喜歡被這樣管著,即便知道只是作為班委在履行職責,但他仍可以把這當一種……調。
本以為那件事就那樣過去了,周末回到家,奚漫收到了他發的一條微信:【打火機真不還我了?】
奚漫:【我已經帶回家了,不可能再拿去學校,別做夢了。】
簡爺今天學習了嗎:【行吧】
簡爺今天學習了嗎:【你看了沒,上面還有鉆石呢,你要是喜歡,送你好了,就當是——】
簡爺今天學習了嗎:【定信。】
奚漫神微恙,迅速從書包里翻出那枚打火機,確實鑲了鉆,一閃一閃的,外形很好看。
上面還有一個飄逸的“love”。
奚漫瞳孔了,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定信”。
不可能這麼巧,他絕對故意的!
故意在育課上煙被抓到,引去收……
沒見過送生打火機當做定信的,這位大爺,干什麼事都隨心所。
那枚打火機,奚漫原本打算周一開學就還給他,結果開學那天忘了帶。
之后就再也沒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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