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以后,夫妻二人各自放下手機。
奚漫轉頭看過去:“我們倆這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
這日行一善,建議他們倆明天隨份子的時候,出雙倍。
奚漫頓時笑起來:“你太詐了。”
“明天還得早起,閉上眼睛瞇一會兒?”簡灼白將攬過來,奚漫順勢枕在他的胳膊上,閉上眼。
簡灼白順勢關了室的燈。
眼前一黑,奚漫把臉埋進他的懷里。
黑暗中,吸了吸鼻子,簡灼白約覺好像哭了。
事發突然,簡灼白神稍頓,當即警覺起來:“奚奚?”
他正打算開燈,奚漫急忙出聲阻攔:“不要開!”
聲音帶著噎,簡灼白快要到開關的手收回來,把人抱,溫聲問:“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傷心?”
奚漫眼淚沾簡灼白睡的口,盡量控制住緒,聲音很小地開口:“別人出嫁的時候,都可以挽著父親的手臂走紅毯,出嫁前會有母親拉著手說悄悄話。我沒有父母,連個娘家人都沒有。”
簡灼白心上被什麼扯了下,傳來細微而尖銳的疼。
他擁著懷里的人,在耳邊聲道:“我們沒有父母,但是有彼此。”
奚漫只顧著自己傷,聽到這話才驀地反應過來,簡灼白也沒有父母。
剛才說那種話,肯定也惹他難了。
奚漫頓時有些懊惱,怎麼在大好的日子里,莫名其妙想起這些。
止住哭聲,應道:“你說的對,我們還有彼此。”
夜幕里,抬起頭,無比認真地對簡灼白道,“你也別難過,我以后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反過來安他,簡灼白眼底染上一暖意。
“反正你也睡不著,不然干脆別睡了?”倏忽間,他翻過來,鉗住的雙手在頭頂,在耳邊引,“我們做點快樂的事。”
奚漫手腕掙扎了幾下,掙不,見他親過來,急忙偏頭:“今晚不行。”
“為什麼?”
“你每次都那麼久,我明天會沒力氣的。”
簡灼白笑了聲:“你這算不算對我的認可?是夸獎嗎?”
奚漫:“……”
簡灼白放開,翻躺下來:“既然這樣,我們就養蓄銳,等明晚房。”
奚漫最后還是小瞇了一覺,睡得迷迷糊糊時,旁邊簡灼白在晃。
困得不行,哼哼唧唧翻過去,語氣撒著:“老公,我再睡一小會兒好不好?就十分鐘。”
看困這樣,簡灼白心下來,全:“那就再睡十分鐘。”
十分鐘后,簡灼白去拿了巾給臉提神。
奚漫強撐著爬起來,被簡灼白拉去洗漱一番。
隔壁的化妝間,化妝團隊已經在等著了。
奚漫坐在化妝鏡前,倚著靠背,上下眼皮直打架,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化妝師的作很輕,撲拍打在臉上,奚漫逐漸閉上眼,再次昏昏睡。
莫沁和沈汐瑤起得也早,一起過來找。
進門看到奚漫被化妝師和造型師圍著,腦袋東倒西歪,化妝師只能用手托著的下化妝。
莫沁被的樣子逗笑,過去拍了拍的肩膀:“大喜的日子,你也不神點。”
奚漫掀起黏糊糊的眼皮,沒打采的:“時間還早,你們兩個起來干什麼,可以回去再睡會兒。”
“我們過來陪你化妝。”沈汐瑤過來,“漫漫姐,我剛去敲沁姐的房門,你猜我看見什麼了?”
莫沁見狀捂住的:“沈妹妹,大早上話別這麼多。”
奚漫一看這況,心里便有了猜測:“不會看到聞嘉至在房里吧?”
沈汐瑤的還被捂住,瞪大眼睛瘋狂點頭。
莫沁沒辦法,最后把捂著的手松開。
奚漫看向莫沁,眼神曖昧:“你倆和好了?”
“怎麼可能?”莫沁當即否認,“他就是找我解釋當年的事,我現在忙的,的事以后再說吧。”
說到這里,莫沁對奚漫道,“不過還是謝謝你昨天晚上告訴我那些。”
如果不是簡灼白和奚漫昨晚恰好聊起,又告訴,莫沁覺得聞嘉至那種人,永遠不會自己提起。
莫沁擺擺手:“別心我的事了,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趕打起神來。”
……
奚漫今天的妝容格外致,造型師用心做了好幾個小時,最后換上婚紗出來,莫沁和沈汐瑤都被驚艷到。
奚漫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好看。
之前試穿過婚紗,當時已經足夠滿意,沒想到如今搭配的妝容,效果更添了一個層次,彩照人。
忽然覺得,一大早被簡灼白拉起來捯飭這幾個小時很值得。
“這也太好看了吧!”沈汐瑤直接兩眼放。
莫沁也移不開眼:“我家奚寶是我見過的最的新娘。”
奚漫被們兩個夸得心花怒放,角不自覺上揚。
簡灼白還沒看過盛裝之下的模樣,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
這場婚禮奚漫和簡灼白辦得低調,請的都是關系親近的親朋好友。
對于他們來說,婚禮是很私人的儀式,不需要做到人盡皆知,只要邊在意之人前來祝福和觀禮,便是最好的意義。
簡灼白在婚禮的每一細節里都很用心,僅奚漫頭上的珍珠發冠,便是某位英國貴族手上多年的珍藏。
婚紗上的每一顆閃亮鉆石,也都經過挑細選,得無可挑剔。
原本在奚漫之前的計劃里,今天的伴娘是莫沁和沈汐瑤兩個。
后來因為沈汐瑤提前和秦赴領證結婚,最后伴娘只剩下莫沁。
吉時快到時,一襲婚紗的奚漫被莫沁攙扶著帶去神圣的教堂。
紅毯的兩邊,山茶花替代了玫瑰,裾掠過時,能嗅到沁人心脾的花香。
莫沁好奇地小聲說:“昨天我來這邊看過,當時還是玫瑰花呢,什麼時候換山茶花了?”
“應該是今天剛換的。”
奚漫對眼前看到的,并不意外。
給簡灼白講過山茶花的故事,跟他說過,每年盛開的山茶花,對而言像極了母親另一種形式的陪伴。
昨天晚上一時傷,想到了故去的父母。
所以簡灼白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的父母也在觀禮,陪走紅毯,為祝福。
山茶花開得熱烈而喜慶,奚漫眼眶頓時有些。
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一眼上方漂浮的云彩,腦海中勾勒出父母的面容,角不自覺勾起淺淺的微笑。
視線落在前方,奚漫看到那道清梧高大的影。
男人一得的西裝禮服,邁開步子從教堂里走出來,很快站在的邊。
奚漫有點納悶,在之前的排練里,他在教堂里等著走過去即可,他怎麼出來了?
晃神間,奚漫的手被他握住。
男人的手掌溫熱寬厚,極安全。
那雙黝黑熾熱的眼眸凝向,滿含:“剩下的路,我陪你走完。” 在這里,莫沁把奚漫付在簡灼白手上。
奚漫挽著男人的臂膀,跟他一起走向教堂。
兩邊是賓客們熱烈的掌聲,有花瓣自高空灑落,輕盈盤旋著落在一對新人的頭頂和雙肩。
簡灼白照顧著腳下的高跟鞋,步子邁得很慢,暖融融的灑下來,邊的妻子得有些不真實。
簡灼白握了的手:“還張嗎?”
“剛才有一點,如今有你陪著,就不那麼張了。”奚漫抬頭看他一眼,“我記得,島上好像沒有山茶花。”
簡灼白“嗯”了一聲:“早上空運過來的,是奚家別墅后面的山上的。那里的花,才更有寓意。”
其實在簡灼白的計劃里,婚禮本就是要用山茶花的,之前一直沒布置,就是想在婚禮當天,給一個驚喜。
“喜歡嗎?”簡灼白問。
“喜歡。”奚漫無比認真地告訴他,“這對我來說,會是最難忘的婚禮。”
簡灼白舒心地笑:“這也是我最難忘的婚禮。”
因為婚禮上,有他最的人。
奚漫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哭花了妝容,鼻頭還是有點酸:“簡灼白,如果你當年就那樣走了,從此再也不回來找我,我的生活會怎麼樣呢?我忽然不敢去想。”
“那就不要想。”簡灼白看著,眼底浸染無奈的笑,“你這個假設,本來也不會立。”
這是他日思夜想了多年,甘愿用一切來換取的人。
他本不可能如想象的那般,不回來找。
簡灼白永遠記得,初三那年,他被人嘲諷時,是而出護著他,溫暖他。
高中他自暴自棄,徹底放棄學習的時候,說如果他再這麼不學無下去,毫無進取之心,就要等著他哥養他一輩子。
說他自甘墮落的時候,他哥還在負重前行,比他承的更多。
犀利的言辭罵醒了他,才讓他重新站起來。
奚漫覺得是他照亮了的人生。
其實對簡灼白而言,又何嘗不是這樣?
教堂里,一對新人在主婚人的引領下換誓詞,互換婚戒,喝杯酒。
最后圓滿禮,主婚人道:“現在新郎可以擁抱親吻你的新娘了。”
臺下親朋好友們一起鼓掌起哄,要他們親一個。
在一眾人的見證下,簡灼白小心翼翼捧起的臉,虔誠地吻過的朱,之后將人擁進懷里,在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奚奚,你本不知道自己在我這里有多好。”
你的好,無可替代。
所以我即便踏過千難萬險,越荊棘泥淖,也終會再次走來你的邊。
顧念之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那個鐵血冷峻的少將大人愛上自己。眉目森嚴的少將大人一本正經:“……來撩我啊,撩到就是你的。”顧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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