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節目，所有人都開心地進行合影，有的還會去找自己喜歡的明星要合影或者簽名。

夏小鷗卻什麼都顧不上，換了服，就趕慢趕向外走。

終于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接到了陸森野的電話。

“小鷗，你媽媽……”

“我媽媽怎麼了？”夏小鷗焦急地問。

“你馬上過來，司機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好！”夏小鷗急匆匆向外走。

玲喊住了，“小鷗，你來見一見……”

“老師，抱歉，我媽快不行了。”夏小鷗焦急地說了這句話。

“那你趕快去吧。”玲也沒有再說什麼。

是想讓夏小鷗見一見國家舞劇院的老藝家的。

這麼難得的好機會。

可惜……

夏小鷗飛快地跑到了外面，因為今天是春晚，總臺這邊限行，所以司機在很遠的地方等著。

夏小鷗一路狂奔，終于找到了司機，上了車。

一上車就開始給陸森野打電話。

“我媽怎麼樣了？”

“醫生在里面。”

“讓我媽等著我，等著我！”夏小鷗心里很清楚，尹紅霞怕是不行了。

只想見最后一面。

一個醫生走出來，朝著陸森野搖了搖頭，陸森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拿著手機直接沖了進去。

“阿姨，小鷗的電話。”

陸森野將手機在了尹紅霞的耳朵上。

“媽，媽，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去了，媽，你等著我，不要拋下我一個人！媽——”

尹紅霞的眼珠了，緩緩地掀起眼皮。

的眼神是空的，可是聽見兒的呼喚，還是用盡所有的力氣睜開了眼睛。

“媽，媽！等著我，我快要到了。”

“妞……妞，我……的兒……媽媽你。”

夏小鷗在車上哭著，把嗓子都喊啞了。

直到掛了電話。

車子還沒有穩，就打開車門跑了下來，一路狂奔去了ICU那邊。

陸森野就站在門口。

夏小鷗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鷗，對不起，阿姨……”

夏小鷗的眼淚不斷向下淌著，像是被人走了靈魂一樣。

走得好慢，終于挪到了門口。

看著里面靜靜地躺在那里，已經蓋上白布的尹紅霞。

知道媽媽真的走了。

一步一步走進了里面。

這是夢里出現的場景。

夢里出現了無數次的場景，終于映襯在了真實的世界里。

“媽——”一聲撕心裂肺地喊聲，響徹在安靜的醫院里。

打破了整個世界的沉寂。

陸森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落。

姜家

玲總算是回來了，被許多人拉著合影，也沒有辦法。

姜宏祖親自接回來，然后陪著一起吃年夜飯的餃子。

這兩個人都老夫老妻了，仍舊這麼恩。

姜南禹的出現顯得十分多余。

“我整點餃子馬上就走，不給你們當電燈泡。”姜南禹說著走進廚房里。

“你了？”姜宏祖問。

“小鷗媽媽住院了，我弄點餃子去醫院看看。”姜南禹說著將餃子裝進一個餐盒里，“醫院里的餃子哪有家里現包的好。”

說完姜南禹拿上餃子就離開了。

玲嘆了口氣，“小鷗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媽媽這次怕是不太好，剛演出完，還想帶見見前輩呢，就急匆匆走了。”

姜南禹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陸森野正在安排著什麼。

他有種不祥的預，直到走進了，才看見里面的人已經蓋上了白布。

夏小鷗跪在床邊，趴在白布上面，無聲無息。

“走了？”姜南禹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陸森野看見了姜南禹，“你來干什麼？”

“送餃子。”

“吃不上了。”陸森野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和姜南禹斗氣了。

“怎麼就走了呢？”姜南禹看著手里的餃子嘆了口氣。

“回去吧，沒你的事。”陸森野剛轉，就聽見背后姜南禹的聲音。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爺爺整那麼多幺蛾子，小鷗的媽媽也不會躺在這里！”

陸森野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刺，疼得他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了一樣。

“你想想，你和小鷗在一起，你都給帶來了什麼？”

是啊，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夏小鷗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磨難？

如果不是他，夏小鷗或許也不會失去最的媽媽。

他沒有反駁，而是快步離開。

姜南禹看著夏小鷗悲痛絕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安。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

他轉離開，不愿意看見這讓人悲痛的一幕。

***

除夕夜，老家人還會有守歲的習慣。

夏小鷗的舅舅尹建業還在看春晚，春晚要一直持續到十二點的，一邊在手機上斗地主，一邊看春晚。

他的老婆田彩花披著服抱著一個盒子從外面回來了。

“大冷天的，你跑出去干什麼？”

“閑著也是閑著，前些日子紅霞打電話回來，說那院里有個盒子，我拿出來，我看看是不是藏什麼寶貝了。”

田彩花將盒子打開。

尹建業還在斗地主，“窮得叮當響，能有什麼寶貝？”

“這些年也不賺錢呢，保不齊留下點值錢的。”田彩花說著將盒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結果里面只有一些信，讓田彩花十分失。

“就是一些信，真是的，還以為有什麼好東西呢。”

田彩花閑著也是閑著，索將信拆開來看。

結果這一看不要，竟然發現了一個驚天。

“老頭子，你看小鷗不是親生的。”

“什麼？”

“這不是信里寫著嗎？紅霞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這小鷗是別人不要，送給的。”

尹建業也唏噓不已，他并不知道這件事。

“真是的，別人家的孩子，還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為了花了多錢啊！你妹妹真是個傻子！你們尹家的人，沒一個聰明的。”

田彩花將信一封一封拆開，其它的沒什麼意思，又放回了盒子里。

兩口子本想守歲到天亮，后來扛不住了，就睡著了。

凌晨五點，各家各戶開始放鞭炮的時候，他們家的大門突然被一通砸。

兩口子穿上服急忙跑出來。

“這是尹紅霞的哥哥家吧？”

“對啊，怎麼了？”

“尹紅霞去世了，車子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你們準備一下吧。”

這人是陸森野派來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