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鷗錯愕地看著宣布這個決定的主任。
“事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要拿掉我的角?這不公平!”
主任直接拍了桌子,“你還講什麼公平!之前你的桃新聞已經搞得院里力很大了,現在又鬧出這種事!我們舞劇院多年沒你這麼一個!”
這位主任不是搞藝創作的,他是單純的行政崗,管著院里大大小小的事。
之前夏小鷗和姜南禹的新聞滿天飛的時候,院里就開會討論了一次。
舞劇院這種單位,是不能出這種丑聞的。
好在陸森野及時發了微博,讓這件事平息下來,要不然也是要拿掉夏小鷗的角的。
夏小鷗去看玲玲微微搖了搖頭,夏小鷗只好咽下這口氣。
“我服從院里的安排。”
散會之后,玲夏小鷗去了辦公室里。
“老師,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會鬧這樣,他們……”
夏小鷗還沒有把話說完,玲突然將摟在了懷里,“讓你委屈了。”
夏小鷗有點兒寵若驚。
玲一向對要求高,且十分嚴厲。
出了這事,以為玲會把臭罵一頓的。
玲為了能當上首席,付出了很多的。
“老師……”
夏有志和柳穎的事,是韓影告訴玲的,聽了那些話,玲簡直要氣瘋了。
他們竟然這樣欺負的兒!
是沒有遇上,如果遇上,怕是也顧不上什麼舞劇院副院長的份,直接和他們打起來了吧。
玲穩了穩思緒,“你先休息兩天,院里我會去通的,練功不要落下,這次巡演如果實在趕不上,那后面的場次,也一定給你拿回來。”
像是在給夏小鷗承諾一樣。
夏小鷗木訥地應了聲,“嗯。”
玲雙手捧著夏小鷗的臉頰,“你先回去休息,院里的事給我。”
“好。”
夏小鷗收拾好東西從舞劇院出門,突然一堆人蜂擁而至,長槍短炮地對準了。
“夏小鷗,你是因為要嫁豪門,所以瞧不起你的父母嗎?”
“夏小鷗,你現在的月薪應該養得起你的父母吧?為什麼像個鐵公一不拔呢?”
“夏小鷗,是陸森野讓你不和父母來往的嗎?”
……
話筒恨不得杵到夏小鷗的臉上去。
夏小鷗還是頭一回面對這樣的場面。
上一次面對話筒,還是春晚的節目錄制的一個小采訪。
當時就張極了,現在面對這些人連珠炮一樣的攻擊,整個人都懵了。
夏小鷗想要離開這里,卻發現本走不。
這幫記者將這里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舞劇院的保安來回轟人,但是無奈保安能力有限,人數也有限,本指揮不。
“你這樣不孝順父母,就不怕被舞劇院開除嗎?”
“夏小鷗,回答問題!”
記者見夏小鷗不開口說話,語氣也越來越差。
“那不是我的父母,只是我的父親和我的繼母,我的繼母一直待我,怎麼配得到我的贍養?”
“那你的父親呢?你的父親生你養你,你總要贍養你的父親吧?”
“我沒說不贍養我的父親,盡管他從未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你學跳舞應該沒花錢吧?你沒花你父親的錢嗎?”
……
夏小鷗發現跟這些人講道理,本講不通。
他們已經認定了,你就是一個不孝,不管你說什麼,他們都是這樣認為的。
“麻煩你們讓開,我要回家!”夏小鷗發了火。
記者們仍舊不依不饒。
后來還是陸森野來接夏小鷗,讓人直接把這些人給轟走了。
夏小鷗坐進車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陸森野著的頭發,知道委屈了。
回到家里,夏小鷗無力地癱倒在床上,陸森野過來安。
“你還在生理期呢,生理期生氣對不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輕的后背。
“陸森野,我好累。”
“我的錯,你跟我說你爸來的時候,我應該時間理一下的,否則不會讓他們繼續作妖。”
陸森野有點后悔,沒想到夏有志和柳穎兩個小蚱蜢能在京城翻起這麼大的風浪來。
“我的角被拿掉了。”夏小鷗的聲音很輕。
陸森野也有點兒詫異。
夏小鷗緩了口氣,重新坐了起來,“我總覺得他們背后有人。”
陸森野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和夏小鷗想的一樣。
如果沒有人指點,這兩個人做不到這個份兒上的。
“我讓姚軍去查查,他們最近見了誰,又聯系了誰。”
“不如我親自去問?”
“他們八不會說的。”
“用技巧。”
陸森野不想讓夏小鷗這麼為難,他把抱在了懷里,“你在家里休息幾天,有老公在呢。”
夏小鷗推了下陸森野的口,“你還不是我老公。”
“早晚都是。”
夏小鷗笑笑,“我不能總依靠你。”
陸森野卻突然變了臉,“你不依靠我,依靠誰?”
“靠我自己啊。”
陸森野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夏小鷗看,把夏小鷗盯得有點兒發。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
“你變了。”
“我哪兒變了?”
“小鷗,我是你男人,你可以依靠我,我也靠得住,你不需要強裝堅強,你可以脆弱,你也可以不勇敢,可以懦弱,甚至可以躲在我后面,讓我替你遮風擋雨。”
有些話,陸森野很早之前就想說了。
夏小鷗突然就紅了眼眶。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味只想依靠你自己的?”
陸森野頓了頓接著說:“是從你媽媽去世之后吧。”
尹紅霞去世,陸森野從不敢提,生怕惹夏小鷗傷心。
最開始的時候,陸森野沒覺得怎樣,只是后來夏小鷗這種況越來越明顯。
他們之間總像是隔著些什麼。
夏小鷗直勾勾地看著陸森野,一言不發。
“你那麼想要嫁給我,是遵從你自己的心,因為你我,還是僅僅因為,你媽媽希你幸福,你不希為你擔心?”
這些話一下子到了夏小鷗的心里去了。
夏小鷗一閉上眼睛,眼淚就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