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得很端正，正埋著頭認真地做題。

徐寫意呼吸慢下來。

——原來譚小彤沒胡說，許沐舟，還真是好學生。

在自己位置坐下，徐寫意安靜地把書掏出來。教室里陸續來了學生，最后排的男生踩點進教室，跟許沐舟大著嗓門打招呼。

沒有回頭，但那點靜，不知怎的，就是一點不落下的鉆進耳朵里。一清二楚的。

-

上午如同往常，相安無事。

下午倒是發生了個小小曲。

新同學總是會到一段時間特別關注。理老師大概是想底下新來學生的功底，幾個學生上黑板做題的時候也了許沐舟。

題很難，沒一個人做出來的。

但理老師說，許沐舟的解題思路很好，答案有一半多是對的。多給點時間或許就做出來了。

大家都有點驚嘆，畢竟班里打籃球、踢足球的男生，沒一個績好的。

后排男生出聲，哇哇的，說他們最后兩排是不是要出個“代表”了。

理課之后是育課。

剛打鈴，那幫男生就在后面鬧，興得一比。吆吆喝喝走出教室。

徐寫意跟楊冰冰、張曉勵幾個生挽著手一起，走在他們后面，聽著他們嚷。

“沐舟，看不出來你還會學習啊！”

“就是。”

“那題你怎麼想出來的？老牛說尖子班的都很多學生做不出來。”

許沐舟在他們當中個子算高的，被男生勾肩搭背。嗓音清澈：“早上剛好到相似的題。”

“就你新買的那本重難點手冊？”

“嗯。”

“明早幫我帶一本啊……”

唐周給李小川一掌，“就你那貨還買練習冊呢？別浪費生活費了兄弟。買包煙！”

“我怎麼就不能學了？買本書至更心安理得唄。”

“臥槽，反正都不看。理得個屁。”

許沐舟好脾氣地任他們鬧，最后要帶書帶東西的，都一一答應了。

楊冰冰挽著徐寫意的手，看了一會兒說：“許沐舟格還真好d。那些男生那麼聒噪，他居然也不嫌……”

班里績好點的，一般都跟這群男生沒什麼集。有點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思。

徐寫意看一眼那個年理著短發的后腦勺。默默地，點了下頭。

-

育課跑八百米，男生分開。

生先跑，男生在場邊休息。

剛站到起跑線，徐寫意力一下就上來。

雖然，那個付曉茵的姐姐告訴買專業的運能解決煩惱，但影太久，到這種場合，還是忍不住手心冒冷汗。

其實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那個付曉茵姐姐跟也不，怎麼會突然莫名地跟講起部…這麼私的問題。

妝很濃，說話方式也妖妖嬈嬈，怎麼看都不是那種知心溫的大姐姐。

付曉茵還耐心地告訴怎麼選服，選，除此以外，有幾句……聽得人臉紅的寬……

徐寫意沒有男朋友，不知道男生是不是會喜歡……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很招惹那些不流的男生的眼是真的……

唉。

男生這種生，真是越想越討厭啊。

抱著這力和心思，徐寫意跑了一大圈，力有點扛不住，速度慢下來。

場邊飄來聚在一起的男生們似有似無的目，徐寫意到一陣厭煩，然后看見他們旁邊幾步的距離的地方。

許沐舟正低著頭，心無旁騖地認真看書。

似乎對他們的“興趣”，并無興趣。

徐寫意不敢看太久，收回視線。

——好像，也不是所有男生都這麼興趣惡劣……

高三學習力大，現在育課老師一般都沒什麼要求，一半時間上課，一半時間自由活。學生休息放松或者回教室趕作業都行。

楊冰冰拖著張曉勵打羽球去了，徐寫意獨自往教室回，打算趕上堂理課布置的作業。

剛走出田徑場，就聽見背后有人靠近。

“嗨！”

這個人從背后繞到側前方，帶著點微笑。

徐寫意嚇一跳，不后退一步，吃驚得臉上都沒反應出表。

許沐舟低頭笑一下，再抬起眼睛，“本來還以為你不是5班的。沒想到，我是眼神太差。”

黃葉和著風落下來兩片。

徐寫意一下子語塞了，張開不知道說什麼，又合上。校服袖子下，手指不自覺曲了曲。眼神飄了下，又重新落在他上。

過來兩秒才應聲：“嗯。”

上課時間，校園很安靜。零星有些同樣上育課的學生，在四閑逛。

林蔭道下。

徐寫意手心有點冷汗，心跳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完全找不到話題的覺。

許沐舟也話不多，跟和男生在一起時健談爽朗的樣子不太一樣。

他跟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小彤說你在5班，我還以為我弄錯了。沒想到……”

許沐舟笑一下，手里還拿著剛才育課看的那本英語小字典，“你比初中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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