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只是個學生，還沒獨立，沒有完全的自由。

可如果…

如果是付曉茵，或者之前見過的那個關姐姐那樣的人，就可以吧。陪林哥哥一起，為他分擔工作，聊心事……

只有不行。

徐寫意微微沮喪，看著林笙在電腦屏幕上切換界面，手里忙碌著看不明白的文件。

林笙的手機在電視旁的座充電，徐寫意小跑著去取來：“林哥哥，你手機來電話了。”

林笙看見顯示的人名，眼睛閃過一暗：“謝謝。”

“不客氣~”

徐寫意看著林笙走向臺，應該是不適合給聽見。

——就是這樣，只能幫他做一些小事。

徐寫意咬咬，剛坐下，就眼尖地發現沙發上被落的一顆扣子。

撿起來。

看一眼在臺打電話、穿著休閑襯的男人背影，猶豫了幾秒鐘，在林笙掛掉電話的時候作出決定、快速拉開自己的小錢包。

把扣子，塞進夾層。

林笙回到客廳坐下也并沒發覺。

徐寫意眼睛轉轉閃閃，不多會兒放下書，悄悄回到房間掩上門，到書桌前坐下。

把扣子取出來，對著窗戶的亮看。

林笙的東西都很致，連掉落的扣子也是。有貝殼澤的紐扣，兩粒圓形扣眼過線，微微發亮。

徐寫意瞇著眼，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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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說要陪，果然這幾天沒去公司。他偶爾外出半天，可能是理什麼事，也沒說。

去北原的火車票徐寫意買的28號的，但一說就被林笙罵了一頓。

“飛機過去快得多，坐什麼火車。”

他從手拿了票，丟在桌上，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徐寫意在旁邊聽著，直到林笙代清楚掛掉，才咬下說：“多錢啊林哥哥，我給你。”

一聽，林笙立刻抬起眼皮。

瞬間站直。

凝滯的幾秒后。

“兩千四。”

徐寫意緩緩張口，“……”這麼多。

扯了扯手指，想想自己的私房錢，“我…分期給你……”

林笙給氣笑了，走開時重重了臉蛋，丟下一句：“沒錢就償。”

“……？？？”

徐寫意的臉蛋泛起紅印，愣看著飲水機旁，男人一黑的背影。回想林笙的語氣也不像開玩笑……

心里，突然有點張~~

夏天悶，林笙去沖澡的時候，母親打來電話，問開學的東西有沒有準備好。徐寫意就說帶了些，一南一北的實在遠，雜過去再買。

該說的事都說完了，徐寫意覺得該掛了，可母親還是言又止的，就是沒掛。

“還有事嗎，媽媽。”

陳慧萍終于問到：“你哥哥…這幾天在家？”

“嗯。”

徐寫意著手機，說到關于林笙的話題，還是忍不住提高警惕。

“住哪個房間？”

“啊？”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陳慧萍才旁敲側擊地：“雖然你林哥哥很有修養，但是……他始終是男生。不能讓他進你房間，知道嗎？”

徐寫意才忽然地明白過來。臉唰一熱。

“沒、沒有的，媽媽……”

從小長到這麼大，母間從沒說到過這些話題，說不出的別扭。

陳慧萍和徐大江觀念保守落后，對子從不提那方面，似乎只要不提孩子就永遠不知道、也不會意識到似的。

“你還太小。”

陳慧萍有點生地說，“那些要等長大，至結婚之后。”

徐寫意聽著到無地自容，“嗯……”

“有些小姑娘啊，十幾歲就懷了孕，學業荒廢了、名聲也不好聽。你記不記得小時候那個馮玲姐姐？呀……”

陳慧萍敲敲打打地對講著故事。從那鄰居姐姐如何背著父母早、突然懷孕、學校檢才被查出來時自己還一無所知的慘劇，一一細致地講了一遍。

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骨”。

徐寫意聽著，一聲不敢吭，最后臉紅蝦子。小聲回答：“我明白的，媽媽…”

終于掛掉電話，徐寫意肩膀剛松懈，就聽浴室那邊就傳來開門聲，嚨一氣，立刻回頭。

林笙手里用巾著頭發走出來，.的皮還掛著水珠。還有一點遠遠的香。

林笙洗澡摘了形，想到眼鏡在客廳就出來拿。結果一眼看見徐寫意，那直勾勾、戰兢兢的眼神。

“怎麼了？”

“……”徐寫意張了張口，過兩秒才哼出聲：“沒……”

結果目無意掃過林笙結，電似的站起來，埋著腦袋、一溜煙逃了。

林笙怔了怔。

彎腰拿了眼鏡戴上后回頭，剛好聽見徐寫意關上房門的聲音。

他笑一下。

“有這麼可怕嗎。”

他。

躲回房間深呼吸了好幾下，徐寫意才慢慢平靜一點，額頭的虛汗。到書桌前坐下，從錢包里取出私藏的扣子。緩緩泄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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