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年。
這一年,四海諸國之間的關系越發趨于穩定,多數國家國各種關系和發展也奇跡般的趨于某種平衡,或快或慢的都開始穩步上升。
外政政都穩定了,各國的江湖和百姓就空前繁榮起來。
這一年,關于和大景攝政王兒相關的那個藏寶圖,果然又蹦跶了出來。
而且九兒又是在自己生辰那一天,得到了第二塊藏寶圖碎片。
這次百里緋月和長孫無極沒陪。
因為百里緋月肚子越來越大,而且懷滿整整十個月都沒有要生的靜。
能來看的大夫都看了,就……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
九兒又一次拿到藏寶圖殘片后,急匆匆的趕回大景京都。現在是除非不得已,不然都守在百里緋月邊。
畢竟一年了百里緋月肚子里的娃還沒響……
但這次不一樣,九兒才走到半路,就收到京里的消息,娘終于生了!
生了個妹妹。母平安。
剛滿八歲的九兒覺得妹妹好呀,妹妹不像哥哥那麼討厭!哼!終于不是最小的一個了。
完!
以后就好好疼這個妹妹吧。
除了早就準備好的禮外,九兒又繞道去給未曾蒙面的妹妹收集了許多別人求都求不到的金貴件后,這才滿載而歸滿心期待的回大景京都。
九兒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攝政王府的小郡主已經一月有余大了。
九兒在長孫無極的書房見到了自己爹娘以及妹妹,迫不及待的朝床榻上那個錦包裹著的嬰孩走去。
連招呼都沒第一時間和百里緋月兩人打。
“妹妹,我是你的九兒姐……”
額……九兒臉上的笑有一瞬間差點垮掉。
八歲的孩倒吸了口涼氣,手指指向襁褓中的嬰,哆嗦半晌。
百里緋月好笑的握住手指,“別鬧了。”
九兒不裝了,立刻恢復笑盈盈的樣子,但是,心還是很微妙。
盯著床榻上的嬰,“又是一個父王的翻版。”甚至比那別扭的皇帝哥哥都像。
也是奇怪,這張臉生男子,顛倒眾生卻不氣,生嬰,哪怕才一個月有余,九兒覺得……像,像蠱!
看一眼就能禍國殃民那種蠱。
九兒又好奇又覺得有意思的盯著小嬰看,小嬰完全沒搭理,好像對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毫不在意。
不管九兒看多久都是。
九兒開始擔心了,“娘,妹妹怎麼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想知道?”
“想啊!”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哪怕是一個月的嬰孩,多也該有點作,絕對不至于眼睛都不帶一點反應的。
百里緋月把拉到長孫無極這邊,開始問九兒這次出去找到藏寶圖沒有的事。
九兒把藏寶圖殘片給了百里緋月后靠近長孫無極,探頭去看,“父王,你看的什麼書?”
長孫無極看了一眼,“你想看?”
九兒點點頭,長孫無極便把書給了。
九兒就靠著長孫無極翻了起來,正翻得起勁,百里緋月悄悄了一下,小聲道,“快看,你妹妹了!”
九兒興趣的立刻回頭看,作不慢,床榻上襁褓中的娃娃作卻更快。
在九兒回頭的那剎那,明顯換了一個位置的襁褓又不了。表也平靜無波。
九兒都驚了。
“這是怎麼……自己換了位置?怎麼做到的?”
長孫無極輕眼皮,看了那邊床榻上的襁褓一眼,不咸不淡的道,“爬的。”
百里緋月在旁邊補充,“半月就會爬。我和師兄都給檢查過,沒問題,就是比別的小孩爬得早一些。”
這是早一些的問題?
九兒深深懷疑自己。
很想見識一下小妹妹怎麼爬的,但是一直沒見到。因為只要他們三個看向那邊,床榻上的嬰就恢復一不的樣子。
沒人注意的時候,才會。
九兒后來還了解到,和哥出生的時候哭得震天地不同,和那時候哭得弱貓一樣也不同,這位出生到現在,別說哭,哼都沒哼過一聲。
百里緋月都嚴重懷疑是啞,盡管嚨舌頭沒檢查出什麼異常。
直到九兒再次離開府里,也沒見到這位妹妹或者哼一聲哭一聲。
日升月遷,花開花落。
一年一年又一年。
眨眼七年過去。
九兒十五歲,妹妹長孫與七歲,九兒依舊沒見過這位妹妹說過一句話,或者笑一下。
不止沒見到,百里緋月等人一樣沒見過。
長孫與的格比或者長孫古怪多了,好似和整個世界都離的,不和任何一個人說話流。
這些年,百里緋月和九兒的一大樂趣就是想逗長孫與說話,想引起的回應。任何反應回應都行。
但無疑,都失敗了。
最近兩年,九兒不止沒見過長孫與說話或者笑,甚至連百里緋月都很見到了。
現下,九兒手中的地圖也快要拼完,但居然還是看不出是什麼地方。
最最關鍵的一塊,毫不意外,在十六歲生辰前夕,終于得到線索。
這次線索好找,就在西域圣教山腳下某地方。
九兒回到西域,去到圣城圣教山腳下,找到了最關鍵的一塊地圖殘片。
然而當拼好后,卻嘖了聲笑了起來。
因為拼好后,地圖上的線路就逐漸全部變了。再度有了線條后,只有三個字——好玩否?
呵呵呵,這幾年,是逗玩!
有意思!
就在九兒磨牙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老朽見過尊主。”
九兒看向不知從何冒出來的蒼蒼老者。
他是真的老了,臉上壑叢生爬滿皺紋,頭上稀疏的白發也已剩無多。
手上提著一個黑布套子罩著什麼。
“免了,說說吧,你又是先圣尊留給我的什麼驚喜?”
微微瞇起眼睛,“讓我猜猜……娘親曾經說過,有一個老者在大景京都一家小客棧潛伏多年,后來和姽婳去穿了那老者份后,老者隨后消失,自從再無影蹤。那位老者,可是你?”
“慚愧,正是老朽。老朽今日在這里等圣尊您,是有一要給圣尊。”
老者巍巍的去揭黑布套。
才剛拉開一點時,九兒的目就頓住了。當他把黑布套完全拉開,出那妖詭的別致燈籠時,九兒神完全變了。
那燈籠賽雪,上面繪制著十數只蝴蝶,金黑二,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紅夕下,金輝熠熠流,蝶兒似被注了生命一般,邪氣橫生,翩然飛。
這個東西,九兒年時見過兩三次的。
只不過不是在燈籠上,而是在一個人的背上。
那時候,那個人的背上就有這樣一幅花繡!
是的,這燈籠,是人皮所制!
老人蒼老的聲音徐徐傳來,“這燈籠是先圣尊親手所制。他說他這一輩子,養過兩個孩子。養得不算好,但也總不能不管們。他說了,這燈籠是他給那兩個孩子準備的禮。只不過,其中那個大孩子有更好的禮了,所以,老朽遵循命,把燈籠送到那小孩子面前。”
九兒瞪著那燈籠,有些恍惚。
等在回過神,原地只有燈籠,再無老者。
……
承元帝十一年夏。
承元帝長孫接到西域圣教右尊者西漠發來的急信,看完后,把信得嘩啦啦響,“簡直太胡來了!”
還是一張娃娃臉的向著頭皮問,“陛下何事如此生氣?”
十六歲的年帝王,除了量還沒完全長,廓稍顯稚一些外,其他地方幾乎完全是長孫無極的翻版。
他不怒反笑,“九兒離西域圣教眾人的保護,一個人去什麼鬼地方找藥去了!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影蹤!”
“朕說過,的病,朕會給找到辦法醫治!”他太突突直跳,“倒好,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親自去什麼鬼地方找藥不說,還給自己種下了什麼失憶的蠱!!”
向很能理解眼前的年陛下。
陛下這個兄長真的當得太心了。
曾經也是冰塊臉,現在整天被自己妹妹氣得青筋直冒。
九兒小姐的確有病,很見那種病。但在十二歲之前,從未有人查出來過或者發現過。包括自己和王妃。
后來才知道,是當初出生時,王妃昏迷不記事那段時間,當時的西域圣教圣尊慕容朔用了極其可怕詭異的手段給強行控制住的。
直到十二歲之后,那方法失效。
病發出來,大家才知道。
此時此刻,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眼前的陛下肯定是關心則,“陛下,九兒小姐既然做出這個決定,一定是有自己的安排,十拿九穩沒問題的。”
穩個屁!
那丫頭素來沒心沒肺膽大包天,就沒不敢的!比長孫與還讓他心!不,應該說,這兩個妹妹就沒一個不讓他心的。
他上輩子一定是欠們的吧!
年帝王現在整天都在暴躁邊緣,“找!給我全須全羽的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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