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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青梅:重生太子不好追》 第792章 因為她是上官嫣兒

隨著年話音的落下,無數道視線,都不約而同向霍丞相和上夫人,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霍丞相暫且不提,上夫人可是霍家的兒,怎麼可能伙同其他人,謀害自己的家人,還是滅門那種?

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

蘇傾暖也在年的含淚敘述中,了解到了辛上沒有記載的,霍家當年的真相。

亦或者說,皇兄給辛,更多的是側重于四大世家的事,對于當年的皇商霍家,不過因為是上夫人的母家,才著墨了寥寥幾筆而已。

簡單來說,滅門是真的,流寇也是真的,只多了霍丞相和上夫人兩個幕后主使而已。

至于原因,無非就是惦記霍家富可敵國的財產,想要私吞為己有。

直到此刻,許多人才反應過來,霍丞相,也是姓霍的。

“霍,你同霍家究竟是什麼關系,這年說的,可否屬實?”

江夏皇面沉如玄墨,冷冷看向霍丞相,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慮。

如果他是霍家人,那一切就好解釋了。

被一眾審視的目盯著,尤其是皇上對他的稱呼,已經由“霍卿”變了霍,顯然是相信了那小子的話,霍丞相心中驚慌,臉上更是臊的通紅,“皇上,老臣冤枉啊!”

他定了定神,努力忽略來自上方的力,搜腸刮肚的開始辯解,“這小子肯定——肯定和老臣有仇,所以才編排出這些謊話,當眾構陷老臣。”

“老臣同霍家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他這是赤的污蔑。”

只要他打死不認,對方必然奈何不了他。

都是十多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誰能證明,就一定是他做的?

“你胡說。”

年不甘示弱的抬起頭,仇恨的眼眸直瞪著他,“霍,你這是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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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似早有準備,利落拿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皇上,這是霍家族譜。”

“霍原名霍顯盛,是我父親的堂兄,從小打架斗毆,不務正業,曾多次被祖父用家法教導,故而懷恨在心。”

“又因人挑唆,為了爭奪家主之位,便伙同那位上夫人,提前在霍家的水井中下了迷藥,趁著全府上下人事不省之際,打開府門引流寇,殘忍殺害了他們,甚至連老婦孺都不曾放過。”

“事后,更是為了毀滅證據,放火燒了霍宅……”

”若非安叔因外出歸來,未飲井中之水,又趁著流寇去往他院之際,抱著草民躲在了廚房的地窖中,草民也不能逃。”

他抹了一把淚,聲調凄楚,“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愿剔骨之刑。

十年了,他沒有一日不在想著報仇,若非皇后娘娘教他學會忍,他早就提刀去殺了這對狗男了。

當年他在逃亡途中落下了病,已經沒幾年活頭了,所以當皇后娘娘說這次春狩,可能是個機會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跟來了,哪怕他的連騎馬都做不到,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原本他是在圍場中設了局,以自己為餌,先拖霍的兒子下水,然后牽連出霍

可沒想,計劃還未來得及實施,他自己便了重傷,最后還是皇后娘娘派人,將他救出來的。

沒有譴責他自作主張,只是告訴他,來告狀。

他不知為何這麼多年阻止他告,偏偏在這松子山,改了主意。

但他知道,這已是他唯一的機會。

周公公快步下來,接過他手中的家譜,呈了上去。

江夏皇翻看了一會兒,果真如他所言,上面的確記載了一個霍顯盛的不肖子弟,年歲也同霍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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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了皺眉,暫時沒有言語。

上,其實他已經相信了年的話,除了他真意切的控訴,還有顧氏的關系——

子雖疏冷,但從不會胡鬧。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將霍一黨逐出朝堂,斬斷古氏臂膀。

在圍場中利用野誅殺各家子弟,畢竟只是末流之計,況且,也不能殺了所有人。

但問題是,證據呢?

區區一本家譜,說明不了什麼。

更不能證明他有罪。

雖無治國本事,但察言觀卻是爐火純青,一見江夏皇沉默,頓時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義正言辭的指著年駁斥,“胡說八道,本相姓霍名字全勝,從無其他別名,哪里來的霍顯盛之說?”

說著,他向江夏皇深深施禮,一臉正義凜然,“皇上,此人怕是人指使,別有目的。”

“老臣祖籍水,同霍家八竿子打不著,那家譜什麼的,更是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是殺害霍家的兇手?”

“更何況,這份著實可疑,眾所周知,當年霍家除了上夫人僥幸逃,其他人明明都已慘死流寇刀下,時隔十年后,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所謂的霍家后人,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話幾乎是在明著指向顧家了。

畢竟年出自顧家,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年來,不論前朝還是后宮,顧家和古家的恩怨都越積越深,作為古家的馬前卒,霍自然是同顧家人斗的最兇的。

原本只是霍丞相的私事,其他大臣也不好言,但經過他這一番別有用心的“辯解”,頓時便了顧家的謀,所以古家的走狗們,紛紛出言幫襯。

“皇上,此事甚疑,不能輕信啊!”

“這年出現的蹊蹺,說不準和元鶴一流也有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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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顧家人,怎麼搖一變就了霍家的孤,這也太荒謬了些。”

......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但大概的意思,就是這年,是顧家指使,來陷害霍丞相的。

顧懌容冷然,對對方的胡攪蠻纏嗤之以鼻。

但姑母從未過什麼,包括這年的來歷,故而一時間,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含糊其詞的出言幫襯。

“皇上,既然這年與霍丞相各執一詞,那不妨便將當年卷宗調出,重新徹查,若兇手真的另有他人,必不能讓其繼續逍遙法外。”

旁支的事自有族長心,他很過問,只約知道,這年出自顧五叔家,倒沒聽說同霍家有什麼關系。

江夏皇微微頷首,贊賞的看向顧懌,“就依顧國公所言。”

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夠格做阿暖的駙馬。

霍丞相頓時有些張。

“各位覺得難以置信是嗎?”

顧皇后的聲音忽而淡淡傳來,“不巧,本宮這里還有些東西,皇上倒是可以觀上一觀。”

說著,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旁邊的宮

會意,立即走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什呈給了江夏皇。

“這里面有當年霍顯盛同流寇來往的親筆書信,有幾人分贓的薄冊,有霍家名下鋪子田地變更契書,有偽造的水戶籍黃冊,還有霍招權納賄、貪贓枉法的賬簿,以及相關人等的證詞證言。”

說到這里,顧皇后端肅的直了直子,看著霍丞相的眼眸中含了冷意,“從你在霍家的所作所為,到你為霍丞相魚百姓,結黨營私,排除異己的每一步,本宮這里都有證據,保證讓你辯無可辯。”

重新落在上,眸底浮起一抹旁人看不懂的緒,又極快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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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年輕時,同霍家有些,當年霍家的下人抱著這孩子幾經生死,才逃到了京城,本宮剛巧回府省親,見這孩子可憐,便替兄長做主收養了他,他非顧家親生之事,顧家族長與幾位叔伯均知曉。”

微微偏頭,看向江夏皇,眸底一片坦,“關于臣妾所呈所言,皇上自可派人調查。”

算是向眾人解釋了,為何認識年的緣由。

蘇傾暖有些驚訝。

為了霍家的慘案,一定花費了很多心去調查吧?

畢竟要推翻一樁十年前就已結了的舊案,可不是那麼容易。

甚至于,都在懷疑,恐怕這年一到顧家,顧皇后就已開始著手調查了。

而之所以選擇現在,才讓這些證據公之于眾,恐怕是因為察覺出,江夏皇想要對古家手了。

畢竟,無論真相如何,圣意才是關鍵。

那麼,又是什麼樣的,能讓為霍家做到如斯地步?

所了解的顧皇后,可不是一個積極熱心或是嫉惡如仇的人。

但好奇歸好奇,也沒有深了解的打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只要不關的事,也懶得去探查。

江夏皇瞥了眼顧皇后,接過了宮手上的證據。

之人頓時都屏聲靜氣起來,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態會如何發展。

霍丞相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往日明的臉上,彌漫著眼可見的張。

怎麼可能?

他明明把這些東西都銷毀了,怎麼會又到了皇后娘娘手中?

鐵證如山,他要如何解釋,才能讓皇上繼續信任他?

沒讓他忐忑多久,江夏皇怒不可遏的聲音便自上方傳來,“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沒待他辯解,一疊證據便摔在他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這些年,你都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

江夏皇咬著后槽牙,眸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意,“你簡直該死。”

是什麼貨他當然知道,不止他,這滿朝文武,除了顧懌恐怕沒幾個手腳干凈的,更遑論他們背后的古家。

皇后要做什麼他不管,至,他們現在的目的是一致的。

雖然他也有準備,但若由別人揭發出來,自然更讓人信服。

這些年,江夏皇有臨朝時候,再加之有古貴妃的偏袒縱容,霍在朝野上下跋扈慣了,哪里遇到過這樣的場面,當即嚇得膽子都了。

他自小不學無,肚子里就沒多墨水,不過是因著多年居高位,練就了一裝模作樣的功夫罷了。

如今被江夏皇一吼,哪里還支棱得住,瞬間便破了功,撲通跪了下去,頭磕的咚咚響,“皇上饒命,罪臣糊涂啊!”

片刻的驚慌無措后,他幾乎是不帶猶豫的指向上夫人,“都是,是慫恿罪臣,說只要害了祖父和堂弟一家命,那些財產就都歸罪臣了,罪臣一時鬼迷心竅,就聽的了。”

其實當年他還是有些良知的,雖然深恨霍家人,但也不至于害了他們命。

是那個人拿了他的把柄,威脅他,他不得已才上了的賊船。

之后,還得到了霍家大部分財產,并一腳將他踢開。

他是見識過的詭計多端和心狠手辣的,因而雖然不服,卻也沒敢再去找的麻煩。

若是可以,他不得離遠遠的,再也不要有牽連。

那些剛才幫霍丞相說過話的,頓時有些不自在。

怎麼覺臉火辣辣的疼。

顧皇后邊浮起淡淡的嘲弄,似乎很樂意看他們狗咬狗。

趁著眾人不注意,蘇傾暖悄悄拉著云頊退到了場邊。

左右不關的事,倒是很愿意看一場熱鬧。

江夏皇眸威冷,“那你多年來以權謀私,中飽私囊,又怎麼說?”

無論哪一項罪名,都足夠他抄家滅族。

如果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怎麼說。

“那——那都是太師的意思,老臣只是照做啊!”

雖然嚇破了膽,但還是不敢直接指證古貴妃,而是將一切都推到了古太師頭上。

反正他已經死了,而貴妃娘娘有皇上的恩寵,自然能夠避免到牽連。

事實上,古家的命脈,一直都在貴妃娘娘手中,包括古太師,也不過只是個棋子而已。

這一點,他早看出來了。

江夏皇心中暗罵,蠢貨。

如果真要和一個死人算賬,他用得著大費周章嗎?

難道他的心思,還表現的不夠明顯?

果然,古貴妃立即楚楚可憐的辯解,“皇上,父親的事,臣妾在深宮,并不知曉。”

聲調無辜,眼眸汪如秋水,“臣妾除了日常侍奉,還要翻閱藥籍藥典,為皇上調理頭疾,哪里顧得上母家的事,皇上是知道的。”

想利用霍的事殺,除非他自己也不要命了。

明日就是用蠱的日子,量這狗皇帝也沒那個膽量找麻煩。

江夏皇當然知道在裝模作樣。

他冷淡的看了一眼,將視線移到上夫人上,沉沉開口,“你是霍家的兒?”

古氏的命,不急。

皇上這一問,那些世家夫人小姐頓時都有些幸災樂禍。

這上夫人平日里頗會來事,總是能在一眾貴婦中左右逢源,再加之是侯府夫人,又有一個貌如花善于經商的兒,便是在富貴遍地的京城,也是風頭頗盛。

但誰能想到,風水流轉,這麼快就翻船了。

那些平日里同好的,此刻下意識站遠了些,臉上更是寫滿了疏離戒備,就差明晃晃告訴眾人,“我同”了。

“不,不是。”

地上跪著的年眼神憤恨,激的否認,“不是草民的姑姑。”

當年出事的時候他年歲太小,再加之姑姑早已出嫁,他并不記得什麼模樣,什麼子。

但皇后娘娘說過,份可疑,可能不是他的姑姑。

他相信皇后娘娘。

眾人嘩然。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荻臉越來越難看。

當年他是看中了手上的財產,才愿意娶為妻,甚至還不惜辜負了發妻,委屈了親生兒。

竟然是個殺人兇手?

想到此,他頓時覺得發嘔,還有些不安。

他不會被連累吧?

蘇傾暖心中一,腦海里忽然浮起一個猜測。

不是霍家的人,莫非是——

在一片愕然中,上夫人淺淡一笑,波瀾不驚的看向年,“當年你尚在襁褓,怎如此肯定,我就不是霍家的人,不是你姑姑?”

“或者說,如果我不是,那你倒是說說,我是誰?”

表現的太過淡定,甚至于不人都開始懷疑,這年莫不是弄錯了?

這樣一個舉手投足間,著高貴嫻雅的子,一看就是出自豪族貴門,怎麼可能會去冒充霍家的兒?

還為了貪圖富貴,殘害其滿門?

霍家再強大,也不過只是個商人而已。

道理上說不通啊!

年愣了愣,沒有言語。

他確實沒什麼證據。

更不知的真實份。

是他魯莽了。

當然不是霍家的人。”

就在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火紅的翻飛,一道亮影,傲然走場中。

眉眼瑰麗,嘲諷的看著上夫人,一字一句朗聲開口,“因為是——上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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