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眼前有數不清的畫面在閃,耳朵里也是嗡嗡作響,像是誰在對著耳朵說話一樣,那個聲音就像詛咒一樣,將困在原地,捂著耳朵,痛苦的想,卻發不出聲音。
顧淮面繃,醫生還在給戚玥做檢查,床上的人已經疼得臉青白,額頭上細細疼出一層汗,哼哼唧唧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第一次見到戚玥這個樣子,一顆心仿佛被人揪在了一起。
醫生翻了翻戚玥的眼皮,又拿出工給戚玥測心率,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送,看得顧淮心慌。
“到底怎麼回事?”
他終于忍不住問。
醫生搖頭,反問他,“以前頭部過什麼厲害的外傷嗎?”
顧淮想了想道,“以前出過車禍,昏迷了三個月,但是后面做過檢查,大腦并沒有什麼問題。”
“那就奇怪了,心率,都在正常范圍,按說病理疼痛是會影響這兩項值,但是的數值都在正常范圍,看起來不像是病理,倒像是心理。”
“什麼意思?”
“以前出現過這種況嗎?”
顧淮搖頭,剛想說沒有,但是想到自己又不是二十四小時跟戚玥在一起,所以也不確定起來,“我沒有見過。”
“如果以前有出現過這種況,就要知道病發的機是什麼,現在不太好說,我建議還是找個機會,給好好做一個腦部檢查,如果完全排除了病理原因,可以試著找心理醫生看下。”
顧淮還想說什麼,病床上的戚玥喃喃地著他的名字,他趕坐在床邊,攥住戚玥的手,溫聲安,“我在,別怕。”
戚玥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臉上的痛苦并沒有消減多,顧淮皺著眉,扭頭問醫生,“怎麼幫緩解?”
“我先給打一針鎮定劑吧。”
注過鎮定劑,戚玥的掙扎漸漸停了下來,眉頭也漸漸舒展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只是手還在攥著顧淮。
顧淮拿著巾輕輕幫拭去額上的汗珠,待醫生走后,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
戚玥做了一個夢,夢境十分模糊,夢里似乎還是大學的時候,在練舞,舞蹈室不準閑人進,后門總是鎖得很嚴,但是夢里的后門卻是打開的,靠近門口的鏡子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在看著練舞,每天都來,很奇怪,練舞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往后門的方向看。
但是那個人影始終是模糊一片,越來越好奇,終于在練完舞,鼓起勇氣朝那個人走去,輕聲問他,“你是誰?”
原本模糊的人影,突然變一張模糊的臉,咧開,出森森白牙,鬼魅般的著的名字,戚玥一下就驚醒了。
周圍是淡淡的柚子熏香,悉的味道,讓戚玥安心下來。
回家了。
過窗簾的隙落進來,束里能看見飛揚的灰塵,手想去一下,剛一,發現自己的手抓著一只溫熱的手。
扭過頭,顧淮就躺在邊,側著面對著睡著,半張臉陷進枕頭里。
比起平日里手腕鐵,談笑風生的商人,此刻的他,溫順的像一個普通的男孩。
戚玥想不起來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只記得突如其來的頭痛裂,然后就沒了知覺,知道顧淮一直拉著跟他說話,雖然記不清他說了什麼,但那溫和的聲音,卻將從無邊的黑暗中拉扯了出來。
手想將一下他的鼻梁,但是在指尖到前的瞬間,突然攥手指,輕輕將手收了回來。
從那次回老宅,到現在,顧淮對的態度轉變了好多,或者說溫了很多,他編制了一張巨型的網,開始一點點的收網,而就是網中心的獵。
總是提醒自己要頭腦清醒,但是在這樣一張巨網下,很難拉得住自己的心,顧淮對越好,就越是會想起那段視頻,現實告訴,顧淮對很好,顧淮也有可能喜歡著,而那段視頻告訴,他是一個多麼會偽裝自己的人,即便命攸關的時候,他心里也是利益優先。
戚玥抿起,輕輕松開他的手,悄悄下床。
而顧淮,在離開房間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就差一點就到了。
顧淮閉上眼,嘆了口氣,手機傳來信息提示。
他拿過來一看,是戚睿發過來的,問他,昨晚戚玥去哪兒了,給發微信到現在也沒有回。
這質問的語氣,就跟個小家長一樣,顧淮想象了一下那小子鼓著包子臉跟個小大人似的質問他的模樣,突然覺得特別好玩。
他玩心大起,坐起來靠著枕頭,回復,“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投其所好,就想跟我換信息,不合適吧。”
戚睿一本正經道,“我不是告訴你那個了嗎?”
“那算什麼,喜歡錢,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戚睿……
“那你要怎樣才肯說?”
“說點我不知道的,”顧淮想了想又道,“外人都不知道的。”
戚睿半天沒回復,顧淮以為小家伙生氣不搭理他的時候,那邊發來一條語音。
“那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
顧淮勾起角,“我是個做生意的,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戚睿小聲道,“很會化妝,能把自己畫完全不是自己的模樣,還會用不同聲線說話。”
顧淮道,“這些我都知道。”非但知道,還被這人的偽音戲耍了兩次!
“那你知道,靠著偽裝自己直播帶貨額近億嗎?”
戚睿的聲音特別得意,“全網沒有一個人認出。”
顧淮表逐漸凝固,這個形容,讓他瞬間就想到一個人。
不太可能吧。
顧淮抿又問,“賣的什麼貨?”
戚睿卻不肯說,“我已經告訴你關于你不知道的事了,你也該告訴我昨晚去哪兒了。”
顧淮笑了下,“是我老婆,我們剛剛新婚,半夜不接你電話還能干什麼,肯定在陪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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